厂广播里的处分决定,如同给许大茂的政治生命和社会性死亡敲下了最后一记丧钟。他被开除厂籍(留用察看),剥夺所有待遇,下放清洁队,还要在全厂大会上检讨道歉——这一套组合拳下来,许大茂算是彻底废了。
接下来的几天,四合院里几乎看不到许大茂的身影。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,整天把自己锁在后院那间愈发显得阴冷潮湿的屋里。偶尔有人深夜听到后院传来压抑的、如同鬼哭般的呜咽和砸东西的闷响,但很快又归于沉寂,没人关心,也没人敢去管。
他不再注重仪表,头发油腻打绺,眼窝深陷,身上开始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、混合着霉味和绝望的气息。以前那个油头粉面、走哪儿都嘚瑟的许大茂,彻底不见了踪影。
他不敢出门,害怕见到任何人,尤其是院里的人。他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全院最大的笑话,是教育反面的典型。他甚至能想象出何雨柱那副轻蔑的、如同看垃圾般的眼神。
厂里的全厂大会,他还是硬着头皮去了。站在台上,面对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和无数道或鄙夷、或好奇、或幸灾乐祸的目光,他感觉每一秒都如同在油锅里煎熬。他机械地念着保卫科帮他“润色”过的检讨书,声音干涩发抖,内容空洞无力。当念到“向何雨柱同志诚恳道歉”时,他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来,却不敢有丝毫迟疑。
台下,何雨柱靠在食堂队伍的后面,跟马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,压根没往台上看,仿佛台上那个正在声泪俱下(装的)做检讨的人,跟他毫无关系。
大会结束后,许大茂几乎是逃离了会场,从此更加深居简出。他领到了清洁队的装备——一套破旧的蓝色工装,一把秃了毛的扫帚,一个散发着异味的大铁皮簸箕。每天天不亮,他就得顶着寒风或酷暑,拖着沉重的脚步,去打扫厂区里最脏最累的公共厕所和垃圾堆。
昔日的放映员,如今成了人人掩鼻的“掏粪工”。巨大的落差和屈辱,几乎将他逼疯。但他不敢反抗,也不敢再动任何歪心思。何雨柱那不动声色却雷霆万钧的反击,彻底打碎了他所有的侥幸和心理防线。他现在只想苟延残喘,祈祷着留用察看期间别再出任何差错,能保住这个勉强糊口的饭碗。
四合院里,随着许大茂的“消失”,氛围似乎也悄然发生了变化。
少了一个整天搬弄是非、挑拨离间的搅屎棍,院里的明争暗斗都少了许多。虽然何雨柱的收音机依旧吵人,但他本人似乎并没有进一步“扩张”的意图,只要没人主动招惹他,他也懒得搭理别人。
刘海中发现,没了许大茂在旁边煽风点火,他连个像样的“对手”都找不到,想摆二大爷的谱都找不到对象,只能整天在家里对着刘光天兄弟俩发泄他那无处安放的官瘾。
易中海感到一种无力回天的疲惫。许大茂的倒台,何雨柱的屹立不倒,都宣告着他那套“和谐”理论的破产。他开始更加沉默,除了必要的交流,很少再对院里的事务发表意见。
阎埠贵则继续着他的精打细算,只是更加小心地绕开何雨柱这块铁板。他偶尔会望着后院的方向,摇摇头,不知是惋惜还是庆幸。
对于何雨柱而言,许大茂的“下线”,就像是随手拍死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。麻烦解决了,生活恢复了“正常”。他依旧上班下班,接私活,改善生活,听着收音机,享受着无人敢惹的清净日子。
这天傍晚,他炖了一锅香喷喷的红烧肉,就着收音机里单田芳的评书,吃得满嘴流油。肉香混合着评书声,肆无忌惮地飘散在院里。
后院,许大茂拖着疲惫不堪、沾满污秽的身体回来,闻到这诱人的肉香,听到那曾经让他恨之入骨的评书声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却连咒骂的力气都没有了。他默默地回到自己冰冷漆黑的屋里,啃着冷硬的窝头,感受着命运无情的嘲弄。
中院,何雨柱满足地打了个饱嗝。
许大茂?
一个已经扫厕所去的失败者,不值得他再多浪费一秒钟。
他的生活,将继续沿着“拒绝内耗,享受疯批”的康庄大道,一路狂奔。
喜欢四合院:新傻柱的外耗人生请大家收藏:(m.bokandushu.com)四合院:新傻柱的外耗人生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