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茹被何雨柱当面警告,吓得魂不附体,那点刚刚萌芽的、踩着别人上位的心思彻底烟消云散,剩下的只有后怕和更加小心翼翼的“积极”。她把这份恐惧带回了家,连带着,也影响到了整天窝在家里、看似与世无争的贾张氏。
贾张氏这个人,旧社会过来的小市民习气深重,自私、懒惰、刁蛮,最大的本事就是撒泼打滚和念她那套“老贾啊,东旭啊,你们看看吧”的诅咒经。以往在院里,她靠着这一套,再加上儿子贾东旭(生前)和儿媳秦淮茹的周旋,虽然人嫌狗厌,但也没吃过大亏,甚至还能占点小便宜。
可最近这段时间,她明显感觉到,世道变了,她那一套好像不灵了。
先是许大茂被抓,娄晓娥跑了,那么横的一个人说倒就倒;接着是刘海中家闹得父子反目,鸡飞狗跳;连院里最有文化的阎埠贵都在学校挨了批,写检查写得快魔怔了;以前说话顶用的一大爷易中海,现在也蔫了,不怎么管事了……
这些变化,像一记记重锤,敲在贾张氏那颗只会算计眼前得失的心上。她虽然不太明白外面具体发生了什么,但她能感觉到一种令人窒息的压力。她偷偷趴在窗边,看到过外面胡同里有戴红袖章的人押着人游街,听到过激烈的口号声和打砸声,这些都让她心惊肉跳。
她开始害怕了。
她怕以前自己撒泼骂街、好吃懒做的行为,被人翻出来当成“封建余毒”或者“寄生虫”给批判了。她怕自己整天念叨的“老贾、东旭”,被人说成是“搞封建迷信”。她更怕因为自己的原因,连累到儿媳妇秦淮茹的工作,或者让孙子棒梗在学校里被人指指点点——虽然棒梗现在已经很少跟她亲近了。
这种恐惧,让她变得有些神经质。她不再像以前那样,动不动就中气十足地咒骂,反而有些疑神疑鬼。听到外面有异常的动静,她会立刻噤声,紧张地侧耳倾听。看到有生人进院,她会赶紧缩回屋里,透过门缝偷偷打量。
就连对秦淮茹,她的态度也软化了不少。以前她是理直气壮地让秦淮茹伺候,现在虽然还是懒,但偶尔也会帮着摘个菜(极其缓慢),或者少挑剔几句饭菜。她似乎隐隐意识到,这个家,现在全靠秦淮茹那点工资和“积极表现”在支撑,真要惹毛了秦淮茹,或者因为自己招来祸事,这个家可能就真的散了。
这天,秦淮茹下班回来,脸色不太好看,显然是白天被何雨柱吓得不轻。贾张氏觑着她的脸色,没敢像往常一样抱怨饭做得晚或者不好吃,反而难得地、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语气问道:“淮茹啊,今天……厂里没事吧?”
秦淮茹疲惫地摇摇头,没说话。
贾张氏看着她这样子,心里更慌了,忍不住压低声音说:“我……我听说后院许大茂,就是被人举报才……淮茹,你在外面,可千万小心点,别……别得罪人……”
这话从贾张氏嘴里说出来,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,让秦淮茹都愣了一下。她看了一眼婆婆那张布满皱纹、此刻写满惊惧的脸,心里更是五味杂陈。
连天不怕地不怕、只会胡搅蛮缠的婆婆都感到害怕了,这世道,是真的不一样了。
贾张氏见秦淮茹不说话,心里没底,又絮絮叨叨地低声说:“以后……以后我也少出门,少跟人嚼舌根子……咱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……平平安安的就好……”
她甚至把她那串平时没事就拿出来盘弄、求老贾保佑的木头佛珠,偷偷藏到了箱子底,不敢再拿出来。
中院,何雨柱炖鱼的香味又飘了过来。若是以前,贾张氏肯定要骂骂咧咧,说何雨柱不得好死,吃独食之类的。但现在,她只是用力吸了吸鼻子,咽了口唾沫,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,生怕引起何雨柱的注意,招来无妄之灾。
何雨柱坐在屋里,美滋滋地喝着鱼汤,对前院贾家那点变化心知肚明。
“哼,贾张氏那老虔婆,也知道怕了?”他嗤笑一声,“看来这风啊,刮得还真是时候!什么牛鬼蛇神,在真正的铁拳面前,都得现原形!”
他丝毫不觉得贾张氏的恐惧有什么值得同情。在他看来,这老虔婆纯粹是自作自受,以往不过是没人收拾她罢了。现在形势逼人,她才知道收敛,才知道害怕?晚了!而且这害怕,也不是出于反省,纯粹是出于对自身利益的担忧,骨子里还是自私自利。
“恐惧就对了!”何雨柱啃着鱼头,心想,“这院里,以前就是太‘和谐’了,才养出这么多奇葩!现在这样挺好,都夹起尾巴做人,柱爷我也能落个清静!”
贾张氏的恐惧,不过是这四合院在时代洪流冲击下,又一个微不足道的缩影。她的嚣张气焰被无情地压了下去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对未来、对未知的深深恐惧。而这种恐惧,才刚刚开始蔓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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