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“顺手”帮老周师傅解了围，在他自己看来，不过是动动嘴皮子、惠而不费的事情，根本没往心里去。但没过两天，老周师傅却找上了门，这次不是在食堂，而是在何雨柱下班回家的路上。
老周搓着手，脸上带着感激又有些难以启齿的窘迫：“何……何师傅，上次……真是太谢谢您了！要不是您，我……”
何雨柱推着自行车，脚步没停，淡淡地说：“谢什么？我就是看那俩小子不顺眼，跟你没关系。有事说事。”
老周被他这直白的态度弄得更加紧张，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：“何师傅，是……是这样。我老家侄子，前阵子……出了点事，腿摔断了，急着用钱看病。我……我这点工资，实在是……我想跟您……借点钱，或者……或者换点粮票也行……”
他说着，从怀里哆哆嗦嗦地摸出一个小布包，打开，里面是一本页面泛黄、边角磨损严重的线装书，封面上用毛笔写着《周氏食单》四个字。
“何师傅，我知道您瞧不上我这点东西……但这……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，就一本破菜谱，我留着也没用……您要是不嫌弃，能不能……抵给您？我……我就换五斤，不，三斤全国粮票就行！”老周的声音带着哀求，捧着那本旧菜谱的手都在发抖。
何雨柱停下脚步，目光落在那本旧菜谱上。他眼神锐利，一眼就看出这书有些年头了，不是近几十年的东西。他对吃食有着超乎常人的兴趣和天赋，一本祖传的、看起来颇有来历的菜谱，对他而言，价值远非几斤粮票可比。
他心里瞬间就活络开了。老周这是走投无路了，才把压箱底的祖传东西拿出来换救命粮。这东西，要是搁在懂行又心善的人手里，或许会白帮忙，或者多给点。但他是何雨柱。
他脸上没什么表情，伸手接过那本菜谱，随手翻了几页。里面确实记录了一些看似古老的家常菜式和烹饪技巧，有些他甚至都没听说过。真假难辨，但值得一赌。
他合上书，看着老周那充满希冀又忐忑不安的脸，心里没有一丝趁火打劫的愧疚，反而觉得这是一笔公平交易。
“老周，”何雨柱开口，语气平静，“你这本子，年头是不短了。不过，这上面的菜，现在还能不能做，做出来有没有人吃，都两说。说白了，就是个老物件，值不了几个钱。”
老周闻言，眼神瞬间黯淡下去，嘴唇哆嗦着，几乎要跪下：“何师傅，我……”
“不过，”何雨柱话锋一转，“看在你确实有难处，又是老同事的份上。这样吧，我给你五斤全国粮票，再加十块钱。这东西，我拿回去研究研究，就当买个玩意儿了。”
五斤全国粮票加十块钱！这在当时，绝对是一笔“巨款”！足够老周侄子应急，甚至还能剩下点！
老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，激动得老泪纵横，连连鞠躬：“谢谢！谢谢何师傅！您真是……真是救了我们一家了！”
何雨柱却摆了摆手，从怀里掏出钱和粮票（他习惯身上带点硬通货），数好，递给老周，同时把那本《周氏食单》揣进了自己兜里。
“行了，老周，钱货两清。”何雨柱语气依旧平淡，“你侄子的病要紧，赶紧去办正事吧。以后有啥困难……嗯，以后再说。”
他没把话说死，但也绝不会大包大揽。
老周千恩万谢地走了，揣着那“救命”的粮票和钱，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何雨柱看着老周蹒跚远去的背影，又摸了摸兜里那本略显厚重的旧书，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。
救？
不，这哪是救？
这分明就是一场等价交换！
他用五斤粮票和十块钱，换来了可能蕴含巨大价值（至少是他感兴趣的价值）的祖传菜谱。老周解决了燃眉之急，他得到了潜在的好处。双方各取所需，谁也不欠谁。
他觉得这非常公平，甚至觉得自己还“亏”了点，毕竟那菜谱真假未知。但他乐意！因为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，而且过程干净利落，没有拖泥带水的情感纠葛。
要是以前那个傻柱，说不定就白帮忙了，或者象征性收点东西，心里还觉得是积德行善。可他何雨柱不干那傻事！在他看来，无缘无故的付出，就是对自己劳动的不尊重，更是内耗的开始。
只有等价交换，才能让彼此心安理得，才能避免后续无穷无尽的麻烦。
他帮了老周，老周付出了代价，两清。
完美！
何雨柱心情愉悦地吹了声口哨，骑上自行车回家。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好好研究一下那本《周氏食单》了。
至于老周家的苦难？
关他屁事！
交易已经完成，互不相欠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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