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那身崭新的中山装,如同一根尖锐的刺,深深扎进了秦淮茹的眼里,心里,日夜折磨着她。别人的羡慕嫉妒或许还带着点看热闹的成分,但秦淮茹的酸,是浸透了生活苦水和无奈的真实滋味。
白天在厂里,她强打着精神“积极”表现,但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往食堂方向瞟。她仿佛能透过墙壁,看到何雨柱穿着那身光鲜的衣服,在灶台前挥洒自如,享受着工人们的恭维和领导(哪怕是表面上的)的客气。而她自己呢?在车间里埋头苦干,满身尘灰,拿着微薄的工资,还要时刻提防着别被人抓住错处。这种云泥之别的对比,让她心里像堵了一团棉花,喘不过气。
下班回到那个拥挤、破败的家,那身新衣服带来的刺激就更具体、更尖锐了。
她看着棒梗身上那件袖子短了一截、肘部磨得发亮的旧棉袄,看着小当穿着不知是捡了谁家的、颜色不协调的旧裤子,看着槐花脚上那双快要露出脚趾的破棉鞋……再想想何雨柱那笔挺的裤线和锃亮的新鞋,一股难以抑制的酸涩直冲鼻梁。
“妈,我饿了。”槐花仰着小脸,怯生生地拉着她的衣角。
秦淮茹看着女儿瘦黄的小脸,再看看桌上那盆没什么油水的白菜汤和几个掺了麸皮的窝窝头,心里更是刀绞一般。何雨柱这会儿在干嘛?是不是又在家里炖肉?那香味……她甚至能想象出何雨柱就着好菜,美滋滋地抿着小酒的样子。
“槐花乖,先喝点汤,妈明天……”她的话哽在喉咙里,明天又能怎么样呢?明天依旧是这样的日子。
晚上,她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何雨柱那身新衣服的影子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。那布料,看着就厚实暖和;那款式,虽然普通,但穿在他身上就是精神。他哪来的那么多布票和钱?就靠食堂那点工资?不可能!他肯定还有别的来钱路子!
她想不通,为什么何雨柱就能活得那么潇洒自在,而自己拼尽全力,却连让孩子穿件像样的衣服都做不到?以前还能指望傻柱接济,现在……现在那个何雨柱,心比石头还硬!自己哪怕表现出一点点软弱或者求助的意思,都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怼回来,甚至可能引来更严厉的警告。
这种求告无门、对比强烈的绝望,像发酵的酸水,在她心里不停地冒泡,腐蚀着她的理智。她甚至生出一些阴暗的念头:要是何雨柱也倒霉了,也过得不好了,自己心里是不是就能平衡点?
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就被她自己掐灭了。她不敢。何雨柱现在的势头,根本不是她能撼动的。招惹他,只会让自己和这个家万劫不复。
这股无处发泄的酸水和怨气,最终只能化作更深的压抑和疲惫。她对着镜子,看着自己那张因为操劳和焦虑而早早爬上细纹的脸,再看看身上这件穿了多年、颜色都已黯淡的旧罩衫,一种巨大的悲哀和无力感笼罩了她。
她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于命。
命不好,嫁错了人(贾东旭早逝),摊上了恶婆婆,又遇到了一个变得冷血无情的“邻居”。
她改变不了何雨柱,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困境,只能在这酸水的浸泡中,继续麻木地、艰难地活下去。
第二天早上,她又看到何雨柱穿着那身刺眼的新衣服出门,精神焕发。而她,只能默默地拿起扫帚,继续她那毫无意义的“积极”表演,把满心的酸楚,死死地压在心底最深处。
秦淮茹的酸水,是生活重压下无声的哀鸣,是攀比不得后扭曲的苦涩,更是这个时代里,无数像她一样的小人物,在命运洪流中挣扎时,尝到的最真实的滋味之一。这股酸水,流不进何雨柱的眼里,却足以让她自己的日子,变得更加难以下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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