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家的低气压和持续的营养不良,像污浊的泥潭,浸泡着每一个家庭成员。棒梗,这个曾经被贾张氏惯得无法无天、手脚不干净的小子,在经历了父亲去世、家庭崩塌、以及何雨柱这座大山无情镇压后,性格变得更加阴郁和扭曲。
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撒泼打滚,也不再轻易出去偷鸡摸狗(主要是被何雨柱那次爆发吓破了胆,加上外面也实在没什么可偷的),但那双遗传自他奶奶的三角眼里,却沉淀着与他年龄不符的怨毒和恨意。
这恨意,绝大部分都精准地投射在了何雨柱身上。
在棒梗简单而偏执的认知里,一切都是何雨柱的错。是他不肯接济自家,才让奶奶天天咒骂,妈妈以泪洗面,妹妹们饿得皮包骨头。是他买了那台破收音机,天天吵得人不得安宁。是他,让自己这个“贾家唯一的男丁”活得如此憋屈,在院里抬不起头。
他不敢像奶奶那样嘀咕咒骂,也不敢像妈妈那样去哀求,更不敢像许大茂那样去挑衅。他只能沉默地、用那双越来越阴沉的眼睛,死死地盯着何雨柱的一切。
何雨柱拎着肉回来,棒梗在窗户缝后面盯着,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,恨不得把那肉抢过来。
何雨柱开着收音机,哼着歌出门,棒梗躲在门后盯着,那眼神像是要在何雨柱背上烧出两个洞。
甚至何雨柱只是在中院站着,跟路过的阎埠贵呛声两句,棒梗也能在自家昏暗的屋里,透过模糊的玻璃,用那种混杂着恐惧、嫉妒和浓烈恨意的目光,死死地锁定他。
这种眼神,何雨柱早就察觉到了。
起初他没在意,一个小屁孩,饿得跟豆芽菜似的,能掀起什么风浪?但次数多了,那眼神里毫不掩饰的恶意,还是让他感到极其不爽。
“妈的,这小兔崽子,跟他那老不死的奶奶一个德行,记吃不记打。”何雨柱有一次跟马华闲聊时提了一嘴,“看老子那眼神,跟看杀父仇人似的。”
马华憨憨地说:“师父,棒梗那孩子……也挺可怜的……”
“可怜?”何雨柱嗤之以鼻,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!他爹死跟我有屁关系?他家穷是我造成的?小小年纪不学好,眼神跟他妈毒蛇似的,欠收拾!”
这天下午,何雨柱从外面回来,手里拎着一条用草绳串着的活鱼,尾巴还在啪嗒啪嗒地甩动。他刚走进中院,就感觉那道熟悉的、阴冷的目光又黏在了自己身上。
他猛地转头,正好对上棒梗来不及缩回去的脑袋和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。
四目相对。
棒梗吓了一跳,眼神里瞬间闪过一丝慌乱,但随即又被更强的怨恨覆盖,他不但没躲,反而梗着脖子,用那双死鱼眼更狠地瞪着何雨柱,仿佛在无声地控诉和挑衅。
何雨柱乐了。
他停下脚步,把手里的鱼晃了晃,对着棒梗勾了勾手指:“小兔崽子,看什么看?出来,柱爷我跟你聊聊。”
棒梗被他这举动弄得一愣,随即脸上露出戒备和恐惧,但还是倔强地站在门里,没动。
“怎么?敢看不敢认?”何雨柱把鱼扔在自家窗台上,几步就走到贾家门口,也没进去,就站在门槛外,居高临下地看着瘦小的棒梗。
“你那是什么眼神?嗯?”何雨柱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,“恨我?觉得是我把你家害成这样的?”
棒梗被他气势所慑,嘴唇哆嗦着,没敢说话,但眼神里的恨意丝毫未减。
“我告诉你,小逼崽子,”何雨柱用手指虚点着棒梗的鼻子,“你家成这样,是你那死鬼爹没本事!是你那老不死的奶奶好吃懒做!是你妈算计太多!跟你柱爷我没半毛钱关系!老子不欠你们的!”
他往前凑了凑,盯着棒梗那双因为怨恨和营养不良而显得过大的眼睛:“再敢用那种眼神看我,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泡儿踩?”
棒梗被他话里的狠戾吓得浑身一颤,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,眼神里的恨意终于被恐惧压过,低下了头。
但何雨柱觉得还不够。这种从小根植的怨恨,光吓唬没用。
他直起身,冷冷地说:“看你那怂样!恨我有屁用?有本事自己长本事,挣钱买肉吃,买收音机听!没本事就他妈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!再让我看见你用那种眼神瞅我,见一次,打一次!打到你服为止!听见没有?!”
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,震得贾家屋里的秦淮茹都跑了出来,一脸惶恐地看着。
棒梗被吼得彻底没了脾气,缩着脖子,小声地、不情愿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大点声!没吃饭啊!”何雨柱不耐烦地喝道。
“……听见了。”棒梗带着哭腔,声音大了点。
“滚回屋里去!看着就碍眼!”何雨柱嫌弃地摆摆手。
棒梗如蒙大赦,赶紧扭头钻回了屋里,再也不敢露头。
何雨柱这才转身,拿起窗台上的鱼,哼了一声:“小兔崽子,眼神倒挺毒,就是欠教育!”
他知道,这种教育未必能根除棒梗心里的恨,但至少能让他怕。在这个院里,怕,就足够了。
想用眼神杀人?
柱爷我专治各种不服!
尤其是这种毛都没长齐就学人玩怨恨的小崽子。
欠教育?那就好好教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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