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院那台收音机,如今音量适中,播放着舒缓的民乐,不再是攻击性的武器,更像是何雨柱惬意生活的背景音。他靠在椅子上,跷着二郎腿,手里捧着一杯刚沏好的、香气袅袅的茉莉花茶,桌上摆着一碟昨天做席面主家送的、酥脆可口的桃酥。
屋外,四合院的人间戏剧,却从未停止上演。
透过并未关严的窗户缝,各种声音隐隐约约地飘进来,像是一出出拙劣的广播剧。
先是前院阎埠贵家方向,传来他刻意拔高的、带着算计的嗓音,似乎在跟三大妈算着这个月的电费水费,抱怨着物价,话语里总是不离“亏了”、“不划算”、“得想办法”之类的字眼,间或夹杂着拨弄算盘珠子的噼啪声。
“啧,这老小子,算盘打得比说书还热闹。”何雨柱撇撇嘴,咬了一口桃酥,咔嚓作响。
接着,后院刘海中那故作威严、实则中气不足的训斥声也传了过来,对象似乎是刘光天或刘光福,内容无非是“不争气”、“没出息”、“老子当年”之类的陈词滥调,试图在儿子面前维系那点可怜的父亲和“领导”尊严。
“官瘾又犯了?训儿子跟做报告似的。”何雨柱嗤笑一声,摇了摇头,觉得这二大爷的表演欲真是过剩。
然后,是贾家方向。贾张氏那压抑的、如同念咒般的嘟囔声断断续续,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,但猜都猜得到是在诅咒他何雨柱不得好死。偶尔夹杂着秦淮茹低声的、带着疲惫和绝望的劝慰,以及小当或槐花微弱的、带着饥饿的啜泣。
“一家子戏精,老的念咒,小的卖惨。”何雨柱喝了口茶,语气平淡,毫无波澜,仿佛在评价与己无关的路人。
他甚至能想象到易中海此刻,定然是在自家屋里,背着手踱步,眉头紧锁,对着沉默的一大妈,忧心忡忡地分析着院里“人心不古”、“道德滑坡”的现状,顺便加深着他自己的养老焦虑。
还有那个缩在后院几乎成了隐形人的许大茂,此刻恐怕正对着清洁队的破扫帚和脏簸箕,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他何雨柱,却又连面都不敢露。
这一桩桩,一幕幕,在他耳边、在他脑海里交织成一幅生动的“四合院众生相”。算计的,摆谱的,诅咒的,卖惨的,忧天的……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角色里卖力表演,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在这个逼仄的院落里争取利益,或者至少,是争取一点可怜的存在感。
何雨柱听着,看着(在脑海里),忽然觉得有些好笑。
他放下茶杯,伸了个懒腰,对着空气,也像是说给窗外那些“演员”们听,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、混不吝的调侃:
“我说诸位,累不累啊?”
“整天算计来算计去,摆谱给谁看?咒骂有用吗?卖惨能当饭吃?”
“一个个的,戏怎么就那么多呢?”
“有那功夫,学学柱爷我,关起门来,喝喝茶,听听曲儿,琢磨琢磨怎么把日子过舒坦了,不好吗?”
他的声音不大,但在民乐的间隙中,却异常清晰地传了出去。
前院,阎埠贵拨弄算盘的手顿了顿,脸色有些难看。
后院,刘海中的训斥声戛然而止,胖脸上闪过一丝恼怒。
贾家,贾张氏的嘟囔声停了,只剩下更深的怨毒。
易中海在屋里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许大茂在清洁队工具房打了个寒颤。
何雨柱才不会去理会其他人有什么样的反应呢。他悠然自得地摆弄着收音机,轻轻转动着调频旋钮,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宝藏一般。
终于,当他调到某个频道时,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——那是相声演员们在舞台上谈笑风生的声音。
收音机里,逗哏正调侃着捧哏:“您啊,就是操心太多!咸吃萝卜淡操心!”这句话像一把钥匙,打开了何雨柱心中的快乐之门,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笑声在房间里回荡,仿佛要冲破屋顶,飞向远方。
何雨柱顺手抓起一块桃酥,塞进嘴里,慢慢咀嚼着。那香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,让他感到无比满足。他一边听着相声,一边享受着美食,心情愉悦到了极点。
“就是,咸吃萝卜淡操心!”他跟着收音机里的声音附和道,脸上洋溢着笑容。在这一刻,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,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你们的戏再多,那也是你们的事情。柱爷我啊,才懒得去掺和呢。
我就负责坐在这里,安安静静地看你们表演,顺便给你们这出大戏,配上一段最响亮、最有趣的背景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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