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后头的三名秘杀堂成员尚未回神,弩箭已穿透身躯,转眼间成了箭靶。他们瞪大双眼,难以置信地望着身上突然多出的箭矢,带着不甘缓缓倒地。
梅川库子等人调转枪口疯狂扫射,弹匣打空后却不见半个人影。就在此刻,破空声再度从背后袭来。吃过亏的众人未等指令便扑倒在地,但走在最前的两名同伴仍慢了半拍,数十支弩箭瞬间贯穿他们的头颅与胸膛。
路灯忽明忽暗地闪烁起来。
梅川库子强忍怒火,匍匐在维修用的木板上向外挪动。木板突然炸裂,杀气冲天的人影破木而出,铁头狠狠撞上他的胸口。梅川库子如断线风筝般飞起三米高,重重砸向巷墙又跌落地面,撞得五脏翻腾筋骨欲裂,连掏枪的力气都使不出来。
真武良森见状跃起突刺, ** 寒光乍现。黑影手腕轻抖,乌刀画弧直取咽喉。真武良森右腕血涌, ** 坠地,紧接着肩头一凉整条胳膊便废了。他咬牙换枪的瞬间,乌刀已捅进心窝——黑影最恨被人用枪指着。
余下七人目睹同伴惨死,恐惧化作暴怒,雪亮 ** 齐齐出鞘,如狼群般围向黑影。
“嘭”的一声闷响,又一道裹挟寒气的身影从木板下猛然跃出,快如闪电般扣住后方两名秘杀堂成员的咽喉,双臂一振,将二人狠狠砸向两侧墙壁。两声沉重的撞击后,那两人如同烂西瓜般瘫软滑落,口吐鲜血蜷缩在地,只能发出微弱的 ** 。独狼的臂力之恐怖,可见一斑。
剩余五名尚有战力的秘杀堂成员双目赤红,三人挥刃直扑影子,两人朝独狼袭去。影子冷眼锁定迎面而来的三道寒光,倏然踏步前冲,身形如鬼魅般从刀锋间隙掠过,旋身转腕间,乌黑长刀划出一道圆弧。三名敌手只觉腰间骤凉,待摸到满掌黏热时,剧痛才轰然炸开。未及反应,又被连环三脚踹得撞上砖墙。
独狼面对来袭 ** 竟不避不让,反手直取对方持刀的手腕。两名敌手心头狂喜——这双利刃削铁如泥,岂是血肉能挡?谁知刃口将触未触之际,独狼指爪骤然加速,铁钳般扣住他们腕骨狠力一拧。伴着清脆的骨裂声与惨嚎,两把兵刃当啷坠地。
不过片刻,五人已尽数倒地呕血,惊惧交加地瞪着这两尊煞神。梅川库子暗自骇然,稍作调息后正欲掏枪偷袭,忽闻头顶传来慵懒警告:“枪管露出半寸,你马上会变成箭靶——或者被我捏碎喉骨。”
他猛抬头,只见墙头坐着个俊逸青年,笑眼弯弯却让人毛骨悚然。梅川库子被那目光一刺,竟连扳机都忘了扣。
青年打了个响指,巷内木板纷纷翻起,数十名屠鳄帮众手持连弩现身。两侧墙头同时冒出更多人影,森冷箭镞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寒光。
徐飞一挥手,几名屠鳄帮成员迅速缴了梅川库子等人的武器。一名秘杀堂成员突然暴起拔刀,企图拼死一搏,却被数十支破空而来的弩箭贯穿胸膛。强劲的冲击将他整个人带得后退数步,其余秘杀堂成员见状顿时不敢妄动。
你们究竟是谁?为何设伏?梅川库子话一出口就后悔自己的软弱,但屠鳄帮的弩箭阵与那两道鬼魅般的身影确实令人胆寒。
徐飞轻抚鼻尖,淡然道:梅川君记性不佳,昨夜天一楼的事这么快就忘了?
屠鳄帮?!梅川库子瞳孔骤缩。
正是。安子从巷口缓步走出,这位就是我们飞少。
梅川库子暗自心惊。眼前这个俊朗的年轻人竟能精准预判他们的撤退路线,在木板下埋伏弩手,更安插两名高手切断他们的突围路线。难怪连伊藤都折在他手里。
安子走到梅川库子跟前,戏谑道:原来这就是没穿裤子,老子早就想见识见识了。
四周响起会意的哄笑。
梅川库子怒极反笑,猛然暴起发难。安子灵巧后撤,甩掉外衣露出精壮肌肉:正好活动筋骨。打赢我,飞少保你活命。
徐飞会意点头:公平对决,胜者可走。
虽然先前被影子所伤,但秘杀堂的恢复力惊人。梅川库子活动着恢复七八成的筋骨,冷声道:希望你们汉人言而有信。
安子轻轻一笑,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,缓步走出。他周身萦绕着往日不曾有过的凛冽寒意。
秋风掠过,卷起几片枯叶,刺骨的冷意弥漫开来,天地间一片肃杀。
此刻的安子仿佛脱胎换骨,曾经玩世不恭的面容此刻焕发出夺目的神采。
影子和独狼眼中闪过一丝赞赏——安子,果然是天生的战士。
梅川库子感受到安子散发的气势,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颤,随即强自镇定。这是他和手下脱身的唯一机会。他目光一凝,双掌蓄满力道,直取安子心口,招式凌厉狠辣。
电光火石间,梅川库子的手掌已逼近安子胸前。安子眼神骤冷,侧身避让,右拳自下而上直击对方腰眼,拳势如箭。
梅川库子的掌风擦着安子衣襟掠过。见一击不中,他正要变招攻向心窝,却见安子的拳头已至腰间,心头一惊,急忙撤步闪避。此时安子左拳已呼啸而至,梅川库子仓促间只得挥拳相迎。
两拳相撞,劲气四溅。二人各退半步。梅川库子看着微微泛红的拳头,暗自心惊对手的实力。他不禁暗想:飞少身边竟有如此高手。
被屠鳄帮弩箭指着的六名秘杀堂成员异常安静。他们虽不畏死,却也珍惜性命。眼下反抗只会被射成筛子,只得将希望寄托在首领梅川库子身上,盼他能击败安子,带大家活着离开。
徐飞暗自摇头。梅川库子必败无疑——方才安子只用了五成力。
遇强则强的安子愈发兴奋。他右臂一震,全力出击,铁拳直取梅川库子面门。对方偏头闪避,正欲反击,不料安子化拳为掌,一记手刀重重劈在梅川库子右肩。这一击势若千钧,将梅川库子劈得踉跄后退,胸口气血翻涌,几乎窒息。
安子不给他喘息之机,身形一闪再度逼近,出手快若惊雷,整个人如离弦之箭直取中路,一掌击中梅川库子肋部。梅川库子踉跄后退时,安子已鬼魅般贴身上前,重重撞在他胸口,将其整个人轰飞出去。梅川库子砸在墙上又弹落地面,这次再也无力爬起——他清楚地听见了自己肋骨断裂的脆响。
整个大厅鸦雀无声,所有人都明白胜负已分。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秘杀堂成员面如土色地低下头,暗叹对手实力深不可测。
徐飞听着桂园宾馆渐渐稀落的枪声,嘴角微扬拨通电话:该给张局长送份大礼了。
张为民脸色铁青。
出动了上百名武警警察,竟只击毙六名秘杀堂成员——其中两个还是裹着棉被从窗口摔出来当了活靶子。天台那四个敌人更凭着火力压制他们半个多小时,造成数十人伤亡。要不是对方 ** 耗尽,要不是动用了特殊装备,老宋他们根本拿不下宾馆顶楼。
剩下十四人呢?张为民盯着地上六具被打成筛子的 ** 问道。老宋被他的眼神刺得心头一颤,硬着头皮报告:可能趁乱跳窗跑了,这地方巷道太复杂......他本想说情报可能有误,但看到局长阴沉的脸色,后半句话生生咽了回去。
正烦躁时手机突然震动,听筒里传来徐飞的声音:张局长辛苦了。
跑了十四个,你最近小心点。张为民捏着眉心道。
咦?您忘了让我在白家巷设伏?徐飞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,十四条漏网之鱼都在这儿了,还有半数是活的。麻烦您派人来接收,我还赶着吃夜宵呢。
张为民的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,像春日盛开的桃花,激动地说:耽误兄弟时间了,实在不好意思。我这就安排人手过去,太感谢你了。得知逃跑的十四名秘杀堂成员被徐飞他们困在白家巷,而且徐飞还把设伏的功劳全让给了自己,张为民怎能不高兴?
老宋,马上带人去白家巷,快!漏网之鱼就在那儿。张为民兴奋地喊道。
老宋暗自吃惊,张局长的线人真是神通广大,刚逃走的人都能找到,难道他在稻川会安插了眼线?真不简单。
五分钟后,老宋带着几十名武警赶到白家巷,看着地上死伤惨重的秘杀堂成员,心里暗暗吃惊。这伙人个个身手不凡,之前四个人就把上百名警察耍得团团转,怎么现在却落得这般下场?
随后赶到的张为民也有些惊讶,没想到屠鳄帮战斗力这么强,更没想到徐飞能算准他们的逃跑路线,看来这个社团确实不容小觑。
局长你看,他们的枪一弹未发,太奇怪了。老宋拿着几把装满 ** 的枪递给张为民,疑惑地问:局长,您那位线人什么来头?居然让他们连 ** 的机会都没有。
张为民当然不会告诉老宋这是屠鳄帮干的,那样会失去局长的神秘感。他微微一笑:老宋,该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。先清理现场,连夜审讯。记住,别问他们是怎么死的。我在办公室等报告。后半句他没说出口:不该问的别多问。
老宋听出了弦外之音,恭敬地点点头,指挥手下处理现场。
天一楼里,徐飞正和罗焱、安子品尝着红豆双皮奶,赞不绝口。菲儿似乎天生就是厨房好手,任何菜谱看一遍就能做得有模有样。今晚的双皮奶让徐飞他们挑不出毛病,菲儿却还紧张地看着徐飞一口口吃着,轻声说:徐飞君,第一次做,请多包涵。
安子吃完自己那碗,笑嘻嘻地问菲儿:弟妹,还有吗?
菲儿见安子吃得干干净净,知道今晚的双皮奶没白做,满意地点点头:厨房里还有几碗,我去端来给大家。
徐飞连忙拉住她,笑着说:别全拿出来,给黄大发和黑子兄弟留两碗。
菲儿应了一声,欢快地跑向厨房,那雀跃的模样让徐飞几人都不由露出笑容。
罗焱也吃完了,抬头问道:不知道黄堂主那边怎么样了,能不能搞定卢大亮?
安子用筷子轻敲着碗边,跃跃欲试:要不要我带些弟兄去帮忙?自从和梅川库子交手后,他整个人都亢奋起来。
徐飞慢条斯理地咽下双皮奶,摇头道:不必担心,黄堂主自有分寸,况且一切都在计划中。
这时菲儿已经端着三碗双皮奶,笑吟吟地从厨房走出来。
万龙帮大厅里,卢大亮正与黄大发对弈。两人面前的茶水早已凉透。当年各自统领社团时,他们就常这样厮杀数小时难分高下。但今晚卢大亮明显心不在焉,他总觉得黄大发此行另有深意。不到一个时辰,棋局已呈败势。
将军!黄大发重重落子,吃掉了卢大亮的。卢大亮慌忙移救驾。
再将!黄大发再次用吃掉,双车连环势不可挡。他淡淡道:老关,你输了,输得彻底。
卢大亮望着残局轻叹,听到这番话心头突突直跳。虽然黄大发眼神平静,他却觉得话里有话,只得干笑道:是我棋艺不精,黄帮主却突飞猛进。这一退一进,差距自然越拉越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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