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鱼眼脸色涨得通红,在女伴的注视下怒火中烧。他猛地挥手,四大金刚亮出寒光闪闪的武器扑向徐飞。这些练过硬功的壮汉根本不把瘦削的徐飞放在眼里。
时间到。徐飞轻叹,右手一沉,一柄古朴的兵器已然在手。
训练有素的打手们迅速形成包围圈,四大金刚正面强攻,其余壮汉则封住所有退路。
金鱼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,手指轻抚额头的伤疤,目光阴鸷地扫视着四周。他满心怒火地搜寻宋纹彬的身影,却始终不见那狡猾小子的踪迹,只得将满腔恨意转向徐飞,盘算着先解决掉这个碍事的家伙,再把整个酒吧夷为平地,看那缩头乌龟还能躲到几时。
四大金刚果然名不虚传,四道寒光从不同角度劈来,刀势凌厉迅猛。徐飞不退反进,手中长刀横挡胸前,在对方攻势将至之际闪电般连点四下。铛铛铛铛
四声脆响,刀尖精准击中四把兵刃的锋刃。四大金刚只觉虎口发麻,刀身传来巨力几乎脱手,惊骇之下急忙后撤。
徐飞并未追击,只是持刀横立,冷眼注视着面露惊惶的四人。
张龙等人屏住呼吸,喉结不住滚动。目睹徐飞在刀光剑影中从容自若,他们心中翻涌着难以名状的情绪。这世上竟真有如此完美的男子?往日对文武双全的理解不过浮于表面,此刻却真切感受到了灵魂的震颤。
金鱼眼不是蠢货,自然看出徐飞一招逼退四人的实力。但仗着人多势众,他岂肯就此认输?那只不安分的手终于从女伴身上收回,重重拍打沙发吼道:怂什么!四个彪形大汉还怕个毛头小子?传出去我金鱼眼的脸往哪搁!你们四大金刚的名号还要不要了?
这番激将果然奏效。四大金刚怒吼着再度扑来,气势比先前更盛。徐飞暗自叹息,古往今来名利二字害人不浅。这四人明知不敌,却仍要为虚名拼命。
徐飞振腕挥刀,刀锋泛起金色流光,直取来犯者腋下空门。虽是一刀在手,其身法之快令人眼花缭乱。在旁观者眼中,竟似有四个徐飞同时迎战。张龙等人趴在桌边,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匪夷所思的一幕。
徐飞的攻势凌厉逼人,刀锋未至,劲风已让四大金刚腋下隐隐作痛。但这四人亦非等闲之辈,竟不惜以伤换伤,誓要将他击倒。这般两败俱伤的打法,倒也不负他们四大金刚的凶名。
徐飞嘴角微扬,早已看穿对方意图。他暗中加催内力,刀身骤然暴涨数寸寒芒。就在四把兵刃即将触及他衣襟的刹那,刀尖迸发的锐气已同时洞穿四人持刀的肩膀。随着数声闷响,四大金刚肩头血花迸溅,宛如被利箭贯穿。
四人手中兵器顿时脱力垂落。他们强忍剧痛欲换手再战,徐飞岂会错失良机?只见他收刀拄地,右足为轴,左腿连环踢出,每一脚都正中四大金刚心窝。巨力冲击之下,四人如断线风筝般砸向沙发上的金鱼眼。
金鱼眼万没料到威名赫赫的四大金刚竟如此不堪一击。猝不及防间,近八百斤的 ** 沙包轰然压顶,直将他闷得面色发紫。两个妖艳女郎更被压得哭爹喊娘,场面一片狼藉。
眼见主子 ** ,十余条彪形大汉怒不可遏地亮出兵刃扑向徐飞。铁子等人见状士气大振,呼喝着迎头截住这群杂兵。混战中,宋纹彬不知何时又冒了出来,怀里抱着几根长棍。
几位才子兄,他笑着将木棍抛给顾思鸣等人,可愿随我痛打落水狗?话音未落,自己已抡起棍子专挑漏网之鱼下手。
一个壮汉刚被铁子放倒,正挣扎欲起,忽觉腿骨剧痛——宋纹彬的棍子已狠狠砸在他伤处。待其二次爬起,同样的位置又挨了更重一击。服不服?宋纹彬边打边问。起初那汉子还咬牙硬撑,待吃到第五棍时,终于哀嚎着连声求饶:服了服了!
宋纹彬心满意足地继续收拾残局,转眼间又放倒几个试图反扑的家伙,彻底替铁子他们扫清了障碍。铁子几人虽然嘴上骂他滑头,心里却觉得这小子办事挺靠谱。
顾思鸣几个面面相觑,盯着地上的棍子迟疑不决。就在他们犹豫的工夫,铁子一伙已经撂倒了十几个壮汉。宋纹彬正挨个给倒地的人补上几棍子,嘴里骂骂咧咧:“**,敢在这儿撒野,活腻歪了吧?”
铁子揉着淤青的胳膊,一把拽过宋纹彬笑骂:“彬哥,打架时躲最后,收拾残局倒比谁都勤快。”
“分工明确才能提高效率嘛。”宋纹彬瞥见铁子的眼神,识相地往吧台溜,“至少我能给兄弟们拿药酒不是?”
铁子几人哭笑不得,也懒得拦他——自家兄弟还能怎样?何况真遇上大事,宋纹彬从来都是能豁出命的狠角色。
顾思鸣望着散落的棍棒和铁子他们的默契,心里泛起一阵酸涩。他懊恼自己刚才没敢冲上去,这懊恼渐渐发酵成自我厌弃,甚至对徐飞生出一丝愧意。
吧台边,徐飞拖了把椅子坐到金鱼眼跟前,语气平静:“鱼哥,现在怎么说?”
金鱼眼是个明白人,见自家兄弟全躺在地上哀嚎,对面却士气正盛,立刻把“好汉不吃眼前亏”的祖训发挥到极致,堆起笑脸认怂:“兄弟您才是大哥,我哪敢造次……”
徐飞瞧着这变色龙般的嘴脸,又扫视满地伤兵,心想新地盘还没捂热乎,酒吧还得开门做生意,便扯出个笑:“鱼哥这么上道,我也不想把事闹大。毕竟皇城根下,动静大了不好收场。”
“对对对!大哥说得在理!”金鱼眼如蒙大赦,点头哈腰,“京城地界,和气生财嘛!”
徐飞眼底掠过一丝晦暗的笑意,舒展着筋骨忽然问:“鱼哥带信用卡了吧?现金也行。”
金鱼眼愣了一下,以为徐飞要勒索他,赶紧摸出张银行卡赔笑道:有卡有卡,四大行的,能刷二十万。
阔气。徐飞竖起大拇指,转手把卡抛给调酒师宋纹彬:算算砸坏多少东西,鱼哥这么讲究,肯定要赔个明白。
顾思鸣摇头感慨:还以为自己够会算计,跟徐飞比差远了。打架都不忘讨赔偿,这才是生意人。
宋纹彬乐呵呵抓过poS机,眼睛扫过满地狼藉,地刷出个数字。举着木棍凑到金鱼眼跟前,示意他输密码。
金鱼眼这才反应过来,哭丧着脸瞥见金额——,盯着几把破椅子结巴:这...这也太...
木棍在眼前晃了晃,他立刻低头输密码。宋纹彬还贴心递来签购单,活像酒楼伙计收账。
两个浓妆女人缩在金鱼眼身后发抖。
徐飞一挥手,铁子他们像赶鸡似的把几十号人轰出酒吧。苏晓的钢琴曲刚好收尾,她垂眸浅笑,仿佛刚才的混战从未发生。
门外,金鱼眼瘸着腿瞪向霓虹招牌,盘算着养好伤就带人来踏平这破店。
鱼哥,这口气不能忍。左边女人扯他袖子。
呸!要不是你说这儿肥羊多还没人罩...金鱼眼突然泄了气,甩开女人: ** 倒霉!
左侧的妩媚女子低下头,委屈地小声嘀咕:还不是想让鱼哥多份产业嘛。
右侧的妩媚女子得意地瞥了眼同伴,女人间的争宠戏码永远让她们兴致勃勃。
金鱼眼一行人刚走进停车场,就感到有些异样,却又说不上来。一个小弟打了个寒颤,结巴道:这、这停车场怎么阴风阵阵的?
金鱼眼踹了他一脚,骂道:阴个屁!今晚够背了,难不成还能撞鬼?
老话说,白天莫议人,夜里莫提鬼。
金鱼眼此刻才觉出这话的真谛,可惜晚了。他话音刚落,四道黑影便从暗处扑来,浑身煞气,手持利刃,凶神恶煞般冲向他们。金鱼眼慌忙躲到小弟身后,却发现后方也窜出三人,前后夹击而来。
若是平日,他们或许还能招架,但此刻伤的伤、败的败,连斗志都散了。没多久,金鱼眼身边的人,包括四大金刚全倒下了——准确说是被屠戮殆尽,他们根本无力反抗。
左侧女子刚喊出我是——,一柄尖刀已捅进她心口。她难以置信地盯着胸前的刀锋,至死不明白对方为何下手。
右侧女子尖叫着要跑,染血的刀锋已划过她的咽喉,叫声戛然而止。
金鱼眼环视满场尸首。他见过死人,但都是对手的。如今躺着的全是自己人,而那七个 ** 正提着滴血的刀,一步步逼近。
他的双腿开始发抖。望着那些饿狼般的眼睛,死亡的阴影笼罩下来。
京城的夜,无月无风。
张家小院里,张东鼎在灯下拈起红子,轻轻落在黑旁,含笑问道:永川,黑棋可还有活路?
李永川凝视棋盘片刻,恭敬答道:绝路了,死棋。
张东鼎端起半杯白酒轻晃,目光投向远方,淡淡道:今晚的事,办妥了么?
李永川淡淡一笑,说道:有人给金鱼眼递了消息,说**酒吧是块肥肉。金鱼眼果然带人找上门去,正好撞见徐飞在**酒吧,结果被揍得落花流水。
张东鼎满意地点点头,端起酒杯轻嗅着老白干的香气,慢悠悠地问:后来呢?
七名特种兵准时在停车场设伏,金鱼眼那帮人一个都没活下来。李永川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。
张东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,拍了拍李永川的肩膀:把尾巴收拾干净,要让四海帮查到金鱼眼最后出现在**酒吧,给他们留点想象空间。
老爷子放心,那七个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。李永川顿了顿,不过四海帮肯定会报复徐飞,他们在京城根基尚浅......
张东鼎拈起一枚棋子:过几天就是委员大会,你负责维护治安。传我的话,谁敢在这期间 ** ——他眼中寒光一闪,格杀勿论。
给徐飞一个月时间扎根。张东鼎晃着酒杯,时间会让仇恨发酵得更浓烈。你说一个月后,是徐飞先倒下,还是四海帮先完蛋?
若徐飞撑得住,四海帮必亡。李永川斩钉截铁地说。
张东鼎仰头饮尽杯中酒,哼起一支带着塞北风味的陌生小调,隐约透着几分志得意满。
停车场内,七人收起武器,将金鱼眼等人扔上卡车,罩好篷布后趁着夜色驶离。车灯掠过车厢上万鼎公司的斑驳字样。
校园篇
徐飞自然无从知晓金鱼眼一行在离开酒吧后遭遇灭顶之灾。他听完苏晓的几曲演唱,饮尽数壶竹叶青,才将微醺的张龙等人送上返回天京大学的出租车。自己则留守酒吧戒备——生怕金鱼眼杀回马枪伤及铁子等人。
不过徐飞并未过分在意此事,只当是寻常的地盘之争。他叮嘱铁子加强警惕陌生面孔,又让宋纹彬搜集四海帮资料。暗忖若事态恶化,大不了直接找四海帮当家人。若言语不通,便叫他们领教枪杆子的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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