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明德看出他的犹豫,知道不宜催促过紧,便道:“行,那你回去再想想。”
“要是想好了,一定告诉我们!”
江流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杨婶见两人谈得差不多,便插话道:“老赵,先别说这个了。
江流今天是特意来拜早年的,你带他出去转转吧。
我正好买点菜,晚上咱们一起吃顿饭。”
赵明德也点头。
他还没来得及开口,江流却先推辞了:“杨婶,今天恐怕不能在这儿吃,下午我们还得出去办点事。”
赵明德疑惑:“你今天不是休息吗?还有事?”
杨莲也接话:“是啊,今天周日,你忙什么呢?是私事吗?”
江流点头:“对,去找个人说几句话。”
赵明德沉吟:“这样啊……”
杨莲却爽快地说:“那有什么!下午你忙你的,晚上总该有空吧?忙完就过来吃饭,别回家做饭了。”
赵明德也附和:“是啊,忙完再回来。
我和你杨婶都在家,等你一起吃晚饭。”
江流见他们这么热情,不好再拒绝,点头答应:“好,那我们晚上过来。”
两人又在赵家坐了半个钟头,才起身离开。
一出门,李秀芝就好奇地问:“江流,我们下午有什么事?我怎么没听你提过?”
江流推着自行车,笑道:“中午不是收了陈老板的礼嘛,趁今天有空,去找人帮她看看。
总不能收礼不办事吧?”
李秀芝点点头:“原来这样。
那我跟着去合适吗?”
江流笑说:“有什么不合适?平时陪你时间少,今天正好带你走走。
也就是找个人说几句话而已。
怎么,你嫌冷不想去?”
李秀芝立即甜笑:“我才没有呢!”
江流咧嘴一笑:“那就好,上车吧。
办完事要是还有空,咱们就到处逛逛。”
刘秀芝微微颔首,随即上了车,两人很快便汇入熙攘的人流。
凭着范金有先前给的地址,找起来并不费劲,只是路途稍有些远。
若放在前世,打车也就十来分钟的事。
可眼下蹬着自行车,还载着人,就显得漫长多了。
幸好江流身体经过强化,体格强健,即便驮着人骑上一两个小时也不觉疲惫。
此刻他唯一担心的,是范金有不在家——若真如此,今天这趟就算白跑了。
好在运气不错。
两人一路打听找到他家时,范金有正要出门。
“江……江老弟!”
范金有脸上写满惊喜,还带着几分难以置信,显然没料到他会登门。
“没想到吧?”
江流笑着拍了拍车座。
“真没想到!”
范金有当即收回迈出门的脚,热情地推开门将两人迎进屋,“快进来坐!弟妹也来了?你们是顺路过来玩的?”
他一边招呼两人落座,一边麻利地倒上两杯热水。
江流打量着这间屋子。
虽说范金有是个光棍,屋里却收拾得井井有条,看得出是个爱干净的人。
两间卧室的老房子虽然陈旧,但在这四九城里地段还算不错。
“我们专程来找你的。”
江流接过水杯,直截了当说明来意。
范金有愣了愣,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:“找我?”
“对。”
江流点头,“有件事想请你帮忙。”
范金有顿时来了精神:“什么事你尽管说!只要我能办到的,绝无二话。”
又热切地提议:“要不我们换个地方详谈?我知道有个清静去处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
江流摆手打断,“我们刚从赵叔家出来,晚上还得回去吃饭。
就在这儿说吧。”
范金有连忙点头,专注地望着江流。
江流开口道:“我想请你帮我查一个人,他是你们街道办的,名字叫廖玉成,就是之前你见过的陈雪茹绸缎店的公方经理。”
范金有有些疑惑:“我们街道办的?”
江流点头:“对,你认识他吗?”
范金有想了想:“廖玉成这名字我倒是听过,但不太熟。
怎么,他得罪你了?”
江流笑了笑:“还不至于,只是受人所托。
你只要帮我查他就行。”
范金有爽快道:“这容易,你想查什么?个人信息还是全部?”
江流道:“越详细越好,尤其是他的人际关系和人脉往来。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对了,有件事忘了说,他还是陈雪茹的前夫,而且他们刚离婚不久。”
范金有顿时睁大眼睛:“什么?他是陈雪茹的前夫?真的假的?”
江流笑道:“当然是真的。
范老哥,这下你的机会可来了。”
范金有果然精神一振:“江老弟,你这消息来得太及时了!放心,这事包在我身上,最多两天,我准给你信儿!”
江流与李秀芝交换了个眼神,起身道:“好,那就拜托你了。
这两天我有空就去街道办找你,如果没时间,你就来我家一趟,我不在的话跟秀芝说也一样。”
范金有连连点头:“没问题,你就等着听消息吧!”
见范金有答应得干脆,江流也没多留,又聊了几句便带着李秀芝离开了范家。
范金有送走两人,关上门,忍不住兴奋地挥了挥拳头。
江流这趟过来,对他而言简直是双喜临门。
江流找他帮忙,就意味着欠他一份人情。
这正是他一直盼望的事。
世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,只要江流欠下这份情,以后请他在赵明德面前替自己说几句好话,岂不是轻而易举?肯定不难。
这样一来,他的机会就来了。
眼下他还只是个临时干部,事成之后,转正就是水到渠成的事。
至于陈雪茹那边,就更不用说了。
对方已经离婚,他正好有了机会。
从纪律上讲,这也不算犯错误。
——
——
【119】:这事你得带上我!!!(求全订!)
江流把这件事交给范金有之后,就没再过问。
范金有受到激励,果然格外卖力。
不到两天时间,他就把廖玉成的所有资料都找来了。
“廖玉成的全部信息都在这儿了。
他不过是个没有编制的临时办事员,靠着和以前街道办副主任的关系,才被安排进我们街道办。”
“表面上一副文化人模样,实际上没什么真本事。”
“一直仗着在街道办那点权力,在外头混日子!”
范金有把一叠资料放到江流面前,里面居然还包括廖玉成的档案。
看来这小子为了这件事真是拼了。
江流拿起材料翻阅,范金有语气愤愤地接着说:“那家伙一年前当上陈雪茹绸缎店的公方经理,就靠花言巧语把陈雪茹骗到了手。”
说到这儿,江流注意到他眼中闪过一道寒光,明显是记恨上了。
但他又立刻继续汇报:“不过他和陈雪茹结婚还不到半年。”
“听说前阵子和陈雪茹闹矛盾,现在已经被起诉离婚了。”
“对了,这人是个花花公子,以前就结过婚。”
“据说还有个儿子。”
江流一边听他介绍,一边翻阅他带来的资料,心里也不由得“佩服”
这个廖玉成。
说起来,廖玉成还真跟院里的许大茂是一类人。
两人都是十足的小人。
只不过许大茂属于街头混混型,而廖玉成就像他的名字一样,是个斯文败类。
他外表长得不错,也挺会花言巧语,在街道办混得挺开。
可惜没什么靠山,一直升不上去。
这一点,倒是和范金有挺像的。
只不过,范金有更擅长钻营,而廖玉成大概和许大茂是一路人,心思多半都放在女人身上。
江流这时注意到,这四九城里,如今像这样喜欢钻营的小人物还真不少。
他们有点小聪明,也识文断字。
糊弄普通老百姓很在行,但终究上不了台面。
范金有看江流还在不紧不慢地看资料,心里有点着急。
“江老弟,你查廖玉成,是不是打算收拾这小子?”
“你要真想动他,我第一个支持。”
江流放下材料,抬头瞥了他一眼——这人明显是因为看见他和陈雪茹有关系,已经恨上廖玉成了。
这会儿都主动请缨了。
“我是要整他,不过这次不是冲着他的人,是要他的钱。”
江流笑着点点头。
范金有心头一震,惊道:“江老弟,你这是想勒索啊?这可是犯法的!”
江流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,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“没你想的那么严重。
实话跟你说吧。”
“这事儿是陈雪茹托我办的,说是这小子卷走了她全部积蓄,希望我帮她要回来。”
范金有直接愣住了,再次失声:“什么?他连陈雪茹的全部积蓄都拿走了?”
“是她找你帮忙的?”
江流笑道:“是啊,之前没告诉你,是怕你冲动。”
“不过现在你知道了也好。”
“他那笔钱本来就是陈雪茹的,我们帮她要回来,不算过分吧?”
范金有赶紧摇头:“不过分,不过分。”
江流笑道:“这不就结了?”
“你这些资料都是从档案室拿的吧?还是赶紧还回去。”
“要是被人发现,你可就犯错误了。”
说着,江流把资料全部推回他面前。
范金有却急着问:“那江老弟你准备什么时候对付廖玉成?”
“要不要跟赵主任说一声?”
“只要赵主任开口,廖玉成还不是说抓就抓。”
江流无奈地看了他一眼——刚还觉得他有点小聪明,这会儿却蠢成这样。
他敲了敲桌子,没好气地说:“范老哥,廖玉成算个什么角色?”
“对付他哪用得着我叔出面?你真当他那么闲啊?”
“他要是打电话说要搞廖玉成,别人会怎么说?”
范金有听他这么一说,也意识到自己没动脑子,赶紧讪讪地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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