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漫进窗棂时,浴桶里的水汽刚散了大半,带着沐浴香的暖雾在雕花窗格间轻轻流转。萧冥夜裹着件月白浴袍,袍角松松垂落在地毯上,他伸手将灵儿打横抱起,让她稳稳坐在自己膝头。
她刚洗过的头发松松挽着个慵懒得快要散开的髻,几缕湿发黏在颈间,浸了水汽的肌肤透着粉白,像沾了晨露的玉兰,混着发间的茉莉香,丝丝缕缕往人鼻尖钻。
“今天跑了一天,累着了吧?”他指尖拢着她散落在膝头的裙摆,指腹不经意蹭过她露在外面的脚踝,那里还带着点粉色的薄红。声音比夜色还柔,尾音缠着点不易察觉的哑。
灵儿往他怀里又靠了靠,鼻尖蹭过他颈窝,皂角的清爽混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,让人安心。
“不累,”她摇摇头,指尖在他手背上画着圈,指甲修剪得圆润,划过他腕间的青色血管时,带起一阵微痒的战栗,“就是想起前些日子躺床上的时候,总琢磨着要做些事。”
她数着手指絮絮说,声音软得像棉花:“当时想等葡萄再熟些,跟你学酿葡萄酒,要放很多桂花,酿出来肯定甜丝丝的;想天气凉了去后山采野菊,晒干了收集起来,放在书房里;还想……学做你爱吃的蟹粉小笼,上次看厨房的师傅做,好像也不难,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调出你喜欢的鲜味儿……嗯……还想闯荡江湖,最近闲的头疼,想出去找人打架……”
萧冥夜静静听着,喉结轻轻动了动,时不时“嗯”一声,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发尾,湿发缠着他的指腹,像条调皮的小蛇。
等她说得差不多了,才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,唇瓣擦过柔软的发丝,带起一阵轻颤:“都依你。等你再有力气些,咱们就去后山。至于蟹粉小笼……”他故意顿了顿,垂眼时,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,正好落在她仰起的脸上,“我陪着你学,实在做不好也没关系……”
他凑近了些,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廓:“大不了,咱们就窝在厨房,你吃馅,我吃皮。”
灵儿被他逗笑,眼角弯成月牙,抬手圈住他的脖颈,掌心贴着他后颈温热的皮肤,仰头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,轻得像花瓣落上湖面,却带着湿软的暖意。“有你陪着,做什么都好。”
他托着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,浴后的暖意混着彼此的呼吸,在唇齿间漫开来。她的唇瓣软软的,带着点水汽的甜,让人忍不住想多尝几口。
窗外的月光落进来,碎金似的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,她的指尖缠着他的手指,他的拇指则轻轻摩挲着她的指根,仿佛要将这细碎的温柔,一点点织进绵长的岁月里,再也拆不开。
渐渐地,他托着她后颈的手骤然收紧,原本克制的吻瞬间失了章法。唇齿间的温柔尽数褪去,只剩下灼热的侵占,将她来不及消散的笑意悉数吞入腹中。
灵儿的指尖微微蜷缩,后颈贴着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,连呼吸都被他搅得支离破碎,只能软软地攀着他的肩,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沦。
萧冥夜的吻一路往下,掠过她泛红的耳廓,落在颈间那片沾着湿发的肌肤上,细碎的啃咬带着滚烫的温度,让她浑身轻颤。
他将她更紧地圈在怀里,浴袍的系带不知何时松了,露出的胸膛贴着她,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,像要将她融化。
“灵儿……”他低哑的嗓音贴着她耳畔,带着难以压抑的喟叹,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她腰间的衣料,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那柔软的布料揉碎。灵儿的意识渐渐模糊,鼻尖满是他身上雪松混着浴后的暖香,呼吸越来越急促,胸口起伏着,连指尖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。
她想开口说些什么,却只发出细碎的轻吟,身子软得像没有骨头,只能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溺在这极致的温柔与灼热里。
萧冥夜察觉到她的虚软,吻却未停,只是动作不自觉地放轻,可那眼底翻涌的情绪,早已泄露了他的难以自持。
……
月光落在她恬静的睡颜上,他低头,在她眉心印下一个极轻的吻,声音哑得厉害:“傻丫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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