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宾仔,和义安这帮人是不是有病?明明有高手也不提前告诉我,害我输钱不说,连场馆费都要我垫,一群混账,真该死!”
大d抬头一看,认出那人背影,忍不住笑了:
“我还以为是谁在这儿发牢 ,原来是你啊,恐龙。”
听见有人叫自己,满肚子火的恐龙转过身,和大d对视。
大d像是没看到恐龙的怒气,继续嘲讽:
“自己没眼光乱押注,输了还怪和义安不通知你,难道警署换一哥也要专门写信送到你家?”
“操,大d你脑子有问题?跑过来跟我说这些风凉话?”
本就火大的恐龙顾不上双方实力差距,怒声回击。
“不爽啊?我告诉你恐龙,我不光现在当面说,晚上还要抱着你妈再说一遍!不服就带人来荃湾找我,我让你一次爽够,神经病!”
“大d!”
被这样羞辱,恐龙眼都红了,攥紧拳头就要冲上去。
但他还没迈步,韩宾就拦住了他。
“别冲动,大d你惹不起的。”
“哈,宾尼虎可比你聪明多了,恐龙,识相点,闭嘴吧!”
大d大笑着摆摆手,招呼身边的人上车,还故意大声对旁边人说:
“现在江湖上尽是这种蠢货,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,就敢跟我顶嘴,呸!”
他当着恐龙的面狠狠吐了口唾沫,钻进小弟开来的奔驰车,扬长而去。
看着和联胜一行人远去,恐龙咬得牙咯咯响,拳头紧攥,青筋暴起。
韩宾在一旁苦笑着劝:
“别放在心上,老大,他爱说就由他说,将来有的是机会收拾他,这种人不可能一直嚣张下去的。”
“宾仔,你说的将来,到底是什么时候?”
韩宾一愣,没想到恐龙会突然这么问。
恐龙盯着远去的奔驰,愤愤地说:
“和义安敢拖我的钱,大d这混蛋还当面笑话我,凭什么我恐龙就要被人看不起一辈子?”
“老大……”
韩宾皱眉还想劝,却被恐龙一把推开。
恐龙大步流星地离开,空气中回荡着他的怒吼:
“和义安,大d……今天这事,没完!”
“等我打垮和义安,拿下元朗,就跟大d拼个你死我活!”
……
傍晚,元朗区某医院走廊。
医生向李文航说明癫仔龙的状况。
“别紧张,都是皮肉伤,昏倒是体力透支加上缺氧,休养几天就好。”
“好,住院期间麻烦你们了。”
得知癫仔龙没事,李文航松了口气,刚要离开,就见细威从隔壁病房出来,表情复杂。
“航哥,月仔醒了,他说想见你。”
“见我?”李文航有些意外。
月仔是癫仔龙的徒弟,不是社团的人,找他做什么?
细威抓抓头发,小声说:“他说……想跟你。”
“听细威讲,你要跟我。”
病房里,李文航坐在床边,注视着月仔。
十六岁的少年半身缠满绷带,脖子到右臂都被固定,吊在胸前。
第一次见到师父常提起的大哥,月仔有点忐忑。
“龙哥说你是个好大哥,我想跟你。”
“我是不是好大哥,不用别人评价。你要跟我,凭什么?”
“航哥让我做什么,我就做什么!”月仔立刻回应。
“那我现在叫你抬右手,你抬得起来么?”
月仔沉默了。
李文航点了支烟,平静地说:“在社团立足不是靠嘴巴说,是靠为社团做事,大家才会服气。阿龙能有今天,你以为他是说出来的?是拼出来的!”
他指了指月仔缠紧的右臂。
“你现在这样,怎么拼?”
月仔抿着嘴,不说话。
“如果是钱的问题,你不用担心。你的伤是为社团受的,医药费社团全包,我也会让阿龙给你安排个差事,不用愁以后。”
说完,李文航起身要离开。
刚到门口,身后传来月仔倒抽冷气的声音。
回头一看,月仔正强忍疼痛,拼命想抬起右臂。
这小子……
李文航皱眉停下。
“喂,你什么意思?”
月仔不罢休,固执地抬着右臂,咬牙道:“我要跟你。”
“我说了,你这样没法替社团做事,我怎么收你?”
“我在证明我能做事。”
月仔的右手已抬到下巴,疼得满脸是汗。
“神经!”
李文航摇头,推门出去。
细威迎上来:“航哥,月仔他……”
“跟你一个样,固执。出院带他去找三叔伯。”
“找三叔伯做什么?”细威一愣。
“他只剩左手能用,还跟阿龙学拳?请三叔伯教他用枪。左手能把枪练好,以后跟你;练不好,就给他安排个工作。”
说完,李文航没理会细威为难的表情,大步离开医院。
两天后,安记茶餐厅。
李文航正听赵雯汇报威尔刚的进展,细威匆忙上楼。
他先向赵雯点头致歉,随后神情凝重道:“航哥,东英的人来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李文航点点头,让赵雯在楼上等着,自己跟着细威下楼。
一楼大厅里坐着个留着黑色齐肩长发的陌生男人,正随意摆弄桌上的茶壶茶杯。李文航在他对面坐下,对方不急开口,而是倒满一杯茶,推到他面前。
李文航没接,只笑了笑:“今天又不是来谈判的,不用摆茶阵了吧。”
“李先生要是喝了这杯茶,今天说不定就是和义安和东英的和谈。”
“你能代表东英?”
那人微微一笑,从怀里取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。
“茶只有一杯,支票也只有一张。拿了钱,就喝不了茶。你选吧。”
“要我放弃三百五十万支票来换和谈?东英的面子可真不小。”
李文航轻笑一声,摇了摇头。
“东英是全港三大社团之一,花三百五十万买个面子,传出去也不丢人。但要是你舍不得这钱,硬要撕破脸打下去——我们东英敢打,你敢吗?”
话虽难听,却是事实。
和乌鸦的拳赛虽然赢了,但和义安与东英的实力差距并没有缩小。东英有上万正式成员,真要全力出手,别说和义安,就连如今最旺的和联胜也未必扛得住。
但东英的拳头,真能握得紧吗?
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,李文航伸手按住了支票。
“和义安虽然小,但一向照规矩办事。乌鸦下了三百五十万的注,就得认输。至于你们东英愿不愿意和谈?不想谈,那就打。”
见李文航收下支票,长发男人缓缓竖起大拇指。
“和义安的新龙头,我算见识了。希望下次见面,你还能这么硬气。”
说完,他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茶餐厅。
细威一直盯着他走远,才回头好奇地问:“航哥,这人什么来头?听他口气,好像东英全得听他的?”
“东英不会听他的,但会听站在他后面的那个人。”
李文航轻轻弹了下支票。
“他后面的人?谁啊?”
“东英龙头,骆驼。”
“ ,真的假的?”细威目瞪口呆。
“这人叫古惑伦,不但是东英最老资格的白纸扇,还是整个社团的掌数大爷,连乌鸦月底交数都要经他的手。你说真的假的?”
李文航把支票收好,转身上楼。
刚才和赵雯的谈话才进行到一半,远航医药的威尔刚生意必须尽快铺开,用回笼资金支撑社团,否则后面的日子会越来越难。
其实古惑伦今天的出现,也提醒了李文航一件事:在这个社团林立的港岛,没有哪笔钱是你应得的。拳头不够硬,你越能赚钱,就越容易被人盯上。
细威从震惊中回过神,急忙追上楼,嘴里还在念叨:“航哥,接下来怎么办?东英连古惑伦都派来了,肯定要开打啊!”
“打是肯定要打的,不过一个月期限还没到。我已经付了两百万给大d,让他再撑一阵。另外,通知靓妖隗、奸人昌那些大底,出门千万别落单。”
“就这样?没有其他对策了吗?”
“办法自然是有,但眼下还不到施展的时候。东英既然喜欢生事,就由着他们先出手好了。”
“猪哥,你可算回来了!龙哥情况如何?”
在元朗与屯门交界处的一家酒吧里,负责看场的小弟们见到猪仔武,纷纷围上来打招呼。
“医生说问题不大,过两天就能出院。我这两天不在,场子里没出什么乱子吧?”
比起在外头的低声下气,在自家兄弟面前,猪仔武多少要端出点大哥的架势。不过看手下们一个个嬉皮笑脸的样子,这份威严虽有,却也有限。
“真想抢地盘的,谁不是冲着屯门、元朗去?咱们这破地方能有什么事。”
“小心驶得万年船。这地方再差,好歹每个月还能让大家混口饭吃。都给我打起精神,不然哪天被人砍了,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。”
猪仔武摇摇头,走到吧台前,朝里面的小弟抬了抬下巴。
“快到月中了,这个月的账目怎么样?”
小弟把账本往台上一放,耸耸肩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:“老样子喽。不算上交的部分,大概能剩下二十多万。要是再扣除弟兄们的份子,最后能到你手里的,顶多八万块。”
“八万?你没搞错吧?我好歹也是个红棍,每个月就这么点钱……”
“老大,你以为我不想多挣点?阿梅整天催着我结婚。要不是怕龙哥伤好了收拾我,我早就卷钱跑路了。喏,现在账上就三万,你要用就先拿去。”
“靠,说话这么冲,到底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。”
猪仔武嘴上抱怨着,还是把钱接了过去。
正当猪仔武盘算着如何花这笔钱,一名小弟慌慌张张冲进酒吧,大喊:“兄弟们,有人来闹事,快抄家伙!”
“这种地方也有人搞事?简直离谱!”
“刚说完就来了?猪哥你这嘴真是开过光了。”
手下们骂骂咧咧,动作却麻利地抄起家伙严阵以待。猪仔武快步走到门口,向报信的小弟询问情况。
“对方是谁的人?”
“不清楚啊猪哥,就看到几辆小巴停在外面,下来好几十人……”
“别急,我先去问问他们想怎样。”
猪仔武边说边伸手去拉门,谁知手刚碰上门把,“嘭”的一声,门被外面一脚踹开,一声怒吼炸响:
“洪兴办事!闲杂人滚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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