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凡立刻反应过来,连忙拱手道:“应老哥神通广大,见识定然远超常人。晚辈能得应老哥指点,是几世修来的福气。再说,应老哥这般人物,定不会见死不救,让晚辈这等敬仰您的小辈留下遗憾吧?”
“哈哈,你这小子!”
应老哥被他哄得眉开眼笑:“嘴巴倒是挺甜。罢了,老夫就跟你说说修行的门道......根基受损确实麻烦,但也不是不能补救,只是要走些偏路。”
他盘膝坐下,苏凡连忙跟着坐下。
应悦真道:“修仙一途,修的是灵气,也是心境,更是‘因果’。你根基受损,是因化灵散的阴毒,要补回来,就得用‘阳’性的东西中和……”
苏凡听得认真,追问:“何为‘阳性的东西’?是天材地宝吗?”
“天材地宝只能固本,却补不了因果。”
应悦真摇头:“你需要找‘残魂’。”
“残魂?”
“就是凡俗间那些怨气不散的厉鬼。”
应悦真解释道:“厉鬼带煞,却也藏着一丝未散的‘生念’,那生念便是至阳之物。你若能超度它们,化解怨气,便能得‘功德’。功德入体,可洗练根基,比任何天材地宝都管用。”
苏凡恍然大悟,又连忙道:“应老哥懂得真多!晚辈听着都觉得茅塞顿开,不愧是能与金丹后期抗衡的高人!”
应悦真被夸得飘飘然,捋着胡须道:“那是自然。不过……”
他突然眯起眼睛,盯着苏凡:“你小子问这么仔细,该不会是想溜吧?”
苏凡心中一虚,连忙摆手:“晚辈绝无此意!应老哥救了我,我感激还来不及,怎么会溜?再说,有应老哥这样的高人在身边,晚辈才能学到真本事,求之不得呢!”
“算你识相。”
应悦真满意地点点头:“老夫最近正好无聊,就带你在身边解闷。等你什么时候把老夫哄开心了,说不定就告诉你超度残魂的具体法门了。”
苏凡心中暗暗叫苦,却只能满脸感激地应道:“多谢应老哥!能跟在应老哥身边,是晚辈的荣幸!”
苏凡跟着应悦真在山巅住了下来。
这山名为“落霞峰”,峰上有座简陋的石屋,屋前种着几株灵植,倒也清净。
苏凡心里清楚,以应悦真的修为,自己就算插上翅膀也逃不掉,与其白费力气,不如顺着他的性子,多学些本事。
头几日,苏凡还拘谨着,每日天不亮就起身,给应悦真端茶倒水,说话时字斟句酌,专挑对方爱听的讲。
“应老哥这柄拂尘,一看就不是凡品,怕是用千年灵狐尾做的吧?”
“老哥昨日讲的‘灵气顺脉法’,晚辈回去琢磨了半宿,今天一试,果然灵力运转顺畅多了,老哥这见识,真是闻所未闻!”
应悦真被他哄得眉开眼笑,原本整日枯坐的老神仙,竟也多了几分烟火气。
闲下来的时间,苏凡就努力修炼,希望能早日昔日的恢复实力。
可每次修炼,丹田处就像塞着团冰碴,每运转一次灵力都牵扯着钻心的疼。
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,能清晰感觉到灵力在经脉里磕磕绊绊,像条瘸腿的泥鳅。
这便是炼气三层的窘境,比他刚入外门时还要虚弱。
“别愁眉苦脸的。”
应悦真看苏凡愁眉苦脸,扔给他个蒲团:“根基受损怕什么?老夫当年被黑煞教的‘蚀心咒’伤了灵脉,不照样晋了金丹?”
他说着,指尖弹出一缕白光,落在苏凡眉心:“这是‘清心诀’的入门心法,每日打坐前念三遍,能稳住你涣散的灵力。”
苏凡捧着蒲团的手紧了紧。
他知道这心法的珍贵。
飞云宗的外门弟子,只有到了炼气四层才能接触基础心法。
他盘膝坐下,跟着应悦真念诀时,总觉得那缕白光像团暖炉,一点点焐化着丹田的冰碴子。
念到第三遍,竟真的感觉灵力顺畅了些,他抬头时正对上应悦真的笑眼:“怎么样?老夫的东西,不比你那宗门的破烂强?”
“应老哥的见识,飞云宗的长老们拍马也赶不上。”
苏凡这话发自肺腑。
接下来的几日,他每日天不亮就爬起来,先对着朝阳练三遍清心诀,再给应悦真煨灵米时,都忍不住在陶罐里多注些灵力。
转机出现在第七日。
这天清晨,苏凡起身后先去山涧打来带着灵气的活水,给应悦真泡上一壶“云雾尖”,再蹲在石灶前煨着灵米,米粒在陶罐里咕嘟作响时,他便拿着扫帚把屋前的落叶扫成整齐的小堆。
“应老哥,您尝尝今日的灵米,我多加了把‘赤珠粟’,熬出来带着点甜香。”
苏凡把陶碗递过去,眼神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期待。
应悦真接过碗,舀了一勺,米粒在舌尖化开时果然有股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,他抬眼瞧着苏凡:“你这小子,倒比观里的道童还会伺候人。”
苏凡弯着眼睛笑:“能伺候应老哥是晚辈的福气。再说,您昨日教我的‘灵气流转术’,我练了半宿,总觉得在丹田处卡着,您再点拨点拨?”
他故意把“灵气流转术”说得含糊,引得应悦真来了兴致,放下碗便拉着他在石坪上比划,指尖带着灵力在他经脉穴位上轻点:“这里要松,灵力不是硬闯,得像山涧水似的绕过去……”
待苏凡练熟悉后,应悦真带着他去了趟“翠竹林”,见一位姓秦的修士。
秦修士擅长培育灵笋,据说他养的“玉芽笋”能温养经脉。
刚进竹林,就见秦修士正蹲在竹筐前剥笋壳,见了应悦真,手里的笋“啪”地掉在筐里:“你要是来讨笋,我就把你偷我竹酒“流霞醉″的事告诉灵虚观掌座!”
“秦老哥这是做什么?”
应悦真往竹筐边凑:“我带小友来见识见识你的本事。你这玉芽笋,是不是能让炼气期修士三日之内灵力暴涨?”
苏凡连忙接话,手里捧着刚采的“露心草”:“秦前辈,晚辈听应老哥说,您这玉芽笋得用晨露拌着月光养,一根笋的灵气抵得上十株百年灵草。晚辈根基浅薄,若能得您一根笋,怕是三日内就能突破炼气四层……”他故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,像怕惊扰了竹林的清静。
秦修士被说得脸都红了,抓着笋壳的手松了松:“哪有那么神……”
嘴上虽谦虚,却从筐里挑了根最粗的玉芽笋,用灵布裹了递给苏凡:“这笋得现采现吃,搁久了灵气就散了。”
回到石屋,苏凡把玉芽笋切成薄片,就着灵米煮了锅粥。
米粒滚沸时,笋香混着灵气飘满石屋,他舀起一勺,刚碰到舌尖,就觉得丹田“嗡”地跳了下,灵力像被点燃的引线,顺着经脉“嗖嗖”地窜。
等一锅粥喝完,他突然感觉那团冰碴子彻底化了,灵力在丹田转了个圈,竟稳稳地跨入了炼气四层的门槛里。
他摸着丹田处温热的灵力,第一次觉得炼气四层的灵力竟如此充盈,像条刚褪去鳞甲的小鱼,在经脉里游得畅快。
“突破了?”
苏凡的心突突直跳,他对着应悦真深深作揖:“多谢应老哥!您这随便一出手,就是晚辈半年的苦修之功,这份恩情,晚辈记一辈子!”
应悦真叼着根竹枝笑:“这才哪儿到哪儿?我那些老友的好东西可不少,我先带你去打秋风,基础稳固后,再去找孙老头,让他给你炼瓶‘聚气丹’,保管你半月内上五层。”
他索性得意的拉着苏凡讲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战绩:“想当年,老夫在黑风岭斩过三阶妖兽‘骨翼狼’,那狼崽子的獠牙,比你这短刀还长三分!”
苏凡瞪大眼睛,一脸崇拜:“真的?那骨翼狼皮坚肉厚,据说能硬抗筑基修士的法器,老哥竟能斩了它,这份战力,怕是当年灵虚观年轻一辈里无人能及吧?”
“那是自然!”
应悦真挺直腰板,眼中闪过一丝追忆:“当时观里的长老都说,老夫最有希望百年内晋元婴……”
说到这儿,他语气微顿,随即又被苏凡的奉承拉回神:“不说这个,老夫带你去见个老友,他那儿有株‘水蕴草’,正好给你调理经脉。”
苏凡心中一动,连忙跟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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