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在日复一日的学业、兼职、康复训练和甜蜜“奖励”中悄然流逝。日历一页页翻过,终于迎来了一个重要的日子——韩彻拆石膏的日子。
一大早,林潇南就明显感觉到身边男人的情绪不同以往。不再是平日里那种隐忍的烦躁或被她“奖励”时的慵懒耍赖,而是一种内敛的、蓄势待发的紧绷和期待。他甚至比平时醒得更早,虽然依旧闭着眼假寐,但林潇南能感觉到他清醒的呼吸频率。
去医院的一路上,他都异常沉默,目光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,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膝盖。
林潇南能理解他的心情。这厚重的石膏禁锢了他太久,几乎成了他暴躁情绪的源头和无力感的象征。拆除它,意味着向彻底恢复迈出最关键的一步。
支队医院的骨科诊室里,医生熟练地拿起电动的石膏锯。机器启动的嗡嗡声让人牙酸。韩彻面不改色地坐在治疗床上,伸着腿,只有微微绷紧的下颌线泄露了他一丝紧张。
林潇南站在一旁,下意识地握紧了手,比他还紧张。
石膏锯小心翼翼地切割着坚硬的石膏外壳,粉末簌簌落下。当最后一块石膏被取下,露出里面那条久未见天日的腿时,空气似乎都安静了一瞬。
皮肤显得异常苍白,有些地方甚至有些脱屑,肌肉相比健硕的右腿明显有些萎缩,看起来纤细无力了不少。脚踝处还能看到手术留下的淡淡疤痕。
韩彻的目光死死盯在自己的左腿上,眼神复杂。有解脱,有审视,也有一丝对着脆弱陌生的肢体的不满和戾气。
医生仔细检查了愈合情况,又拍了片,最终笑着宣布:“愈合得非常好,骨痂长得不错!接下来就是加强康复训练,把肌肉力量和关节活动度尽快恢复起来!小伙子,恭喜啊,重获自由!”
韩彻似乎这才松了口气,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下来。他尝试着,极其缓慢地,自己将左脚踩在地面上。
脚尖触地的瞬间,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,似乎有些不适应那陌生又虚弱的触感。但他没有停顿,在林潇南下意识想伸手搀扶前,已经用手撑住床沿,稳稳地站了起来。
虽然左腿明显不敢吃力,姿势有些微的不自然,但他确实是凭借自己的力量站住了。
林潇南看着他挺直的脊背和那双终于再次共同支撑起他身体的腿,眼眶突然有些发热。
医生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和接下来的康复计划,便让他们离开了。
回公寓的路上,韩彻依旧沉默,但那种低气压的烦躁感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、专注于感受自身变化的凝肃。他走得很慢,每一步都带着试探和重新适应的谨慎。
林潇南耐心地陪在他身边,没有搀扶,只是默默地跟着他的节奏。
回到公寓,关上门。
韩彻站在客厅中央,低头,再次仔细地审视着自己终于“自由”的左腿和脚踝。他尝试着轻轻活动了一下脚踝,关节发出细微的声响,带着明显的滞涩感。
他抬起头,目光看向林潇南,黑眸深邃,里面跳动着某种灼热的光。
“过来。”他朝她伸出手。
林潇南走过去,把手放在他掌心。
他却引着她的手,放在了自己刚刚拆除石膏、还显得有些苍白脆弱的左小腿上。
掌心下的皮肤微凉,肌肉触感松软,与右边结实有力的腿形成鲜明对比。林潇南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,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碰一下。”他命令道,声音低沉沙哑,“感觉一下。”
他的目光紧紧锁着她,像是在等待着某种重要的“验收”结果。
林潇南瞬间明白了。他需要的不是医生的诊断,而是她的确认。确认这具重新变得“完整”的身体,依旧值得依靠,依旧拥有吸引她的力量。
她压下心头的悸动,指尖小心翼翼地、极其轻柔地抚过他小腿的皮肤,感受着那略显陌生的纹理和温度,然后轻轻捏了捏那有些萎缩的肌肉。
“很好。”她抬起头,迎上他灼灼的目光,眼神清澈而坚定,一字一句地说,“很快就会和以前一样结实了。不,会比以前更结实。”
韩彻盯着她看了几秒,仿佛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实性。然后,他猛地收紧了握住她的手,用力一拉,将她整个人带进怀里!
他的拥抱很用力,带着一种失而复得的激动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宣泄。下巴抵着她的发顶,呼吸沉重。
林潇南回抱住他精瘦的腰身,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,听着那里面传来的、比平时更快更有力的心跳声。
她知道,对于他而言,拆掉石膏不仅仅是身体的解放,更是心理上挣脱束缚、重拾掌控感的关键一步。
两人静静相拥,无声地分享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喜悦和解脱。
过了好一会儿,韩彻才稍微松开她,低下头,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鼻尖蹭着鼻尖。黑眸里翻滚着浓烈的情绪和一丝熟悉的、危险的暗火。
“医生说,”他开口,声音哑得厉害,带着明显的暗示和某种迫不及待的意味,“可以适当……增加点负重训练了。”
他的目光灼灼,像带着实质的热度,烧灼着她的皮肤。
林潇南的脸瞬间红透,心跳漏了一拍。她当然听懂了这“负重训练”的潜台词。
“你……你刚拆石膏……”她小声嗫嚅,试图做最后的抵抗。
“所以,”他打断她,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、却性感十足的弧度,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和挑衅,“更需要……实践来检验恢复效果。”
说完,他不再给她反驳的机会,低头吻住了她的唇。
这个吻,不再有之前的克制和小心翼翼,而是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渴望和一种宣告主权般的强势,仿佛要将过去几个月的禁锢和忍耐全部补偿回来。
林潇南在他汹涌的攻势下节节败退,理智很快被点燃、蒸发。
阳光从窗外倾泻而入,将相拥的身影拉长。
重获自由的男人,正迫不及待地,要用他独特的方式,开始他最重要的“验收”和“康复训练”。
而他的“专属康复师”,显然无法拒绝,也不想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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