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潇南将“克制”和“给予空间”执行得有些过了头。
接连好几天,她都以备课、教研、图书馆查资料为由,很晚才回家。回来后也是匆匆洗漱,然后便径直走进了次卧,反手轻轻关上门,将自己与主卧的韩彻隔开。
她告诉自己,这是成熟的表现,是修复关系中必要的边界感。她不能像藤蔓一样永远缠绕着他,他需要呼吸的空间,他们都需要。
然而,每一次轻轻合上次卧的门,她的心都会空荡地回响一下。夜晚变得格外漫长和安静,她躺在陌生的床上,听着隔壁隐约的动静,需要很久才能入睡。
韩彻对此,一言不发。
他没有问她为什么突然睡客房,没有对她的晚归表示异议,甚至在她小心翼翼避开他视线时,也表现得一如既往的平静。
这种平静,反而让林潇南心里更加没底。
这天晚上,她依旧回来得很晚。轻手轻脚地洗漱完,钻进次卧冰冷的被子里,几乎是立刻就被疲惫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感拖入了昏沉的睡眠。
不知睡了多久,她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身边的床垫微微下陷。
紧接着,一具温热坚实的身体贴了上来,带着她熟悉的、令人心安又心悸的气息。
一只大手探入她的睡裙下摆,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,正在试图褪下她的底裤。
林潇南猛地从昏沉中惊醒,下意识地按住那只手,声音带着睡意和惊慌:“韩彻……你干嘛?”
黑暗中,她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,听到他低沉沙哑、听不出情绪的声音:
“履行丈夫职责。”
丈夫职责?
林潇南的大脑因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和直白的话语而当机了一秒。就在她愣神的这短暂瞬间,阻碍被彻底清除。
没有任何温存的前奏,甚至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,他沉身占有了她。
“呃……”林潇南猝不及防,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,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。
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。带着点不容抗拒的强势,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发泄般的意味,与他之前任何一次的温柔克制都截然不同。
她有些不适,身体微微绷紧。
但很快,她松开了攥着床单的手。
她没有推开他,没有质问,甚至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。只是默默地调整了一下呼吸,尝试着放松自己去适应他有些急躁的节奏。
在身体紧密相连的晃动间隙,她甚至分神想到——夜里凉,他这样过来,没盖被子,会不会冷?
于是,她抬起有些发软的手臂,摸索到滑落至腰间的薄被,费力地拉起来,往他汗湿的脊背上盖了盖,动作笨拙却温柔。
她这个突如其来的、与当下情欲氛围格格不入的举动,让身上男人的动作猛地顿住了。
所有的激烈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。
韩彻撑起身,在黑暗中死死盯着身下的人。即使看不清,他也能感受到她刚才那个动作里蕴含的全然接纳和……纵容。
他这样近乎粗暴地闯入,她非但没有反抗,反而……在担心他冷不冷?
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猛地攫住了韩彻,像是愤怒,又像是心疼,还夹杂着浓烈的自我厌弃和一种无法言喻的悸动。
他停了下来,呼吸粗重,胸膛剧烈起伏。
感受到他的停顿,林潇南在黑暗中微微喘息着,轻声问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解和纯粹的关心:“……怎么了?”
为什么停了?
韩彻没有回答,只是沉默着,身体的紧绷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。
林潇等了一会儿,见他依旧不动,便又小声地、带着点催促的意味补了一句,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:
“你动你的。”
这句话,像最后一把钥匙,彻底打开了韩彻心中那座压抑着各种情绪的闸门。
他猛地低下头,狠狠地吻住她的唇,不再是发泄,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激烈和贪婪,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入腹。
而这一次,他的动作不再急躁,虽然依旧强势,却重新找回了那份深藏的、刻入骨髓的温柔。
林潇南感受着他变化了的节奏,缓缓闭上了眼睛,伸出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,无声地接纳了他所有汹涌而来的、她或许并未完全理解的情绪。
夜还很长。
次卧的床上,冰冷的被子早已被踢到一旁,取而代之的是滚烫的体温和紧密无间的纠缠。
那扇刻意关上的门,终究还是被最原始本能的情感轻易推开。
而某些自以为是的“克制”和“距离”,在这一夜,似乎也显得苍白而可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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