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风穿过窗隙,吹动案上地图一角。我盯着江东水道,指尖划过长江中游的弯曲线条。系统界面沉在视野边缘,光标闪烁,任务未解锁,像一口压住心头的井。
三日前校场炮声还在耳中回荡。曹操使者踉跄退走,文书落地。那一幕不是终点,是开端。我知道他回许都会说什么——“汉中有鬼神,火器如天罚”。可恐惧只会逼出更狠的反扑,不会让曹操认命。
我需要在他喘过气前,再砸下一锤。
王五进帐时带进一股冷气。他递来一封密报,江陵急递。关羽已在城外点兵,战船列阵汉水,只等一声令下。
“让他动。”我说。
王五迟疑:“主公刚称王,群臣都说该休兵养民。两线开战,粮道恐难支撑。”
我摇头:“曹操退守长安,夏侯渊授首,军心未稳。此刻不出,更待何时?樊城孤悬,曹仁无援。关羽若能拿下,便可窥许都。”
我起身走到沙盘前。神机营的模型小旗插在汉水南岸。我拨动机关,一道水槽缓缓开启,泥流漫过曹仁大营。
“七日内必有大雨。命工兵在上游筑坝,蓄水待命。再调五十支步枪、两门迫击炮随军,专打城门轮值时辰。”
王五领命而去。
次日军议,刘备坐于主位,眉头紧锁。案上堆着各郡粮册,益州初定,府库空虚。法正立于侧,神色不动,却暗中看了我一眼。
“关羽请战北伐。”我说,“时机已至。”
帐中哗然。张飞拍案:“早该打了!哥哥称王,岂能龟缩山中?”
赵云却道:“荆州兵力不过三万,若曹操遣大军南下,何以应之?”
“我们不靠人数。”我指向沙盘,“靠水,靠炮,靠他想不到的打法。曹军骑兵强,但樊城地势低洼,雨季一到,汉水暴涨。届时开闸放水,七军皆成鱼鳖。”
刘备盯着沙盘良久,终于开口:“若败,荆州危矣。”
“不会败。”我语气平静,“我会亲赴江陵,面授机宜。”
他抬眼看向我,目光深沉,终是点头。
三日后,我抵达江陵。
关羽立于江畔,青龙偃月刀横在肩头。他未着甲,布衣粗袍,却如山峙立。见我到来,单膝点地。
“军师亲至,此战必胜。”
我扶他起身:“胜不靠勇,靠算。你可知为何选此时出兵?”
他沉吟:“曹军新败,士气不振。”
“不止。”我说,“曹操心乱。夏侯渊死,他亲信尽丧。眼下他最怕的不是我们打,是不知道我们下一步打哪里。所以他不敢轻动。这空档,只有一个月。”
我取出图纸,铺在石上:“这是上游水坝位置。我已令工兵连夜施工,雨前必成。你出兵后,先围樊城,不必强攻。等水势一起,再断其退路。”
他又问:“若于禁来援?”
“他必来。”我冷笑,“曹操无人可用,只能派他。于禁老成持重,却不知变。我会让神机营埋伏高地,用枪专射将旗。水一冲,阵必乱。”
他眼中燃起火光:“那就让他来。”
当夜,我随军出发。
江上雾重,战船如影穿行。两岸芦苇摇曳,像无数伏兵藏匿。我站在船头,袖中手枪贴着掌心,冰凉如石。
系统界面忽闪一下,仍未解锁任务,但右下角浮出一行小字:【子任务预载中:威震华夏】。
我知道,快了。
七日后,大雨倾盆。
我立于高地了望台,雨水顺着斗笠流下。前方樊城已成孤岛,三面被淹,仅北门残道可通。曹仁飞骑求援的信使刚走,就被神机营狙杀在半途。
关羽按兵不动,只命弓弩手日夜射城头守军。迫击炮每夜轰两发,不为破城,只为扰敌心神。
又三日,于禁率七军至。
三万人马踏着泥泞南下,庞德为先锋,铁甲裹身,战马嘶鸣。他几次试图强渡水障,都被神机营精准射击逼退。一枪击落帅旗,一枪射穿马眼,庞德摔入泥中,狼狈爬起,怒吼不止。
我下令:再等。
直到于禁全军深入积水区,前锋已近樊城三里。
我举起令旗。
轰——
大坝炸开。
洪水如巨兽奔出,瞬间吞没魏军侧翼。战马惊嘶,士兵抱木浮尸,阵型大乱。关羽令旗一挥,荆州军从三面杀出。
神机营埋伏高地,五十支步枪轮射,专打将官。庞德欲组织反击,战马再被击毙。他步战挥刀,连斩三人,终被围擒。
于禁立于高台,眼见大军溃散,七军尽没,跪地请降。
捷报当夜传至成都。
我坐在灯下,看着战报上“生擒于禁,斩庞德,樊城围困”九字,指尖微微发烫。系统界面终于刷新:【子任务完成:威震华夏】→【新任务加载中……】
窗外雷声滚滚,雨未停。
数日后,许都。
曹操摔了案上玉玺。满朝文武低头不语。樊城被围,于禁投降,庞德被斩,首级已送至成都示众。百姓传言关羽有天兵助阵,能呼风唤雨。
“迁都!”他忽然起身,“避其锋芒,再图反攻。”
殿中大乱。司马懿出列,声音沉稳:“不可。迁都则民心尽失,天下皆知魏室怯矣。”
曹操怒视:“那你有何策?”
“关羽虽强,后方空虚。”司马懿低声道,“荆州精兵尽出,留守者皆老弱。孙权久忌其骄横,若遣使联吴,许以江南之地,令其袭取江陵、公安,则关羽必退。”
曹操眯眼:“孙权可信?”
“利之所趋,无需信。”司马懿拱手,“只需让他知道,荆州,已是无主之果。”
曹操沉默良久,终是点头:“即刻遣使建业。”
密报送到我手中时,我正在校阅新一批兵工厂图纸。马钧改良了膛线,射程可至三百五十步。弹药月产已破六百。
我盯着“曹操遣使赴吴”六字,眉头微皱。
孙权……会动吗?
我提笔写下一道军令:命荆州沿江哨所加倍巡防,夜间增设火台。又调五百神机营精锐,秘密开赴江陵西境。
但未动主力。
毕竟,孙权还是盟友。至少现在还是。
我站在成都城楼,北望长安,东眺江东。江风扑面,吹得衣袍猎猎作响。
袖中手枪微凉。
系统光标仍在闪烁,新任务未明。但我知道,这一局,已不再只是与曹操对弈。
东边的风,也开始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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