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”
胖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喊道:“娘哎~这种事二傻子把握不住。
我才是你亲儿子,我以后不给你养老你可咋办?”
“哈哈~这是老娘今年听过最不要脸的笑话了。徐凯旋,你那三十一块五的工资自己够花吗?老娘领着一百块的工资跟着你喝西北风吗?”
胖婶在厨房里哈哈大笑,怼得胖子自闭了。
胖子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翻看他爹书的陈之安说道:“二傻子,把你的小鸟给我玩。”
陈之安立马用书挡着裤裆,“徐胖子,你咋不学好,咋有这嗜好了?”
“滚一边去,就你那破玩意我嫌埋汰,我说的是你们家六傻子。”
“吓我一跳,你都说了陈小六是我们家六傻子了,我怎么可能给你,自己掏小鸟窝找一个养。”
胖子把手搂在陈之安肩膀上拍了拍,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:“吃过饭,我带你去认识几个大飒蜜。”
陈之安上下扫了胖子一眼,说道:“好呀,你先借我五块钱,见大飒蜜不能跌份。”
“二傻子,你没发工资吗?”
“花完了,我要养活一大家子人,养要车也要花钱。”
胖子大声的喊道:“你哪来的一大家子人要养?枉费我妈对你那么好,你挣了钱都不给她儿子花。”
陈之安笑了笑,“我家都攒到小六了,你说花销大不大?兄弟,我上你家你也不说给我匀点粮食带回去。”
胖子鄙视的说道:“算了,大飒蜜不适合你,你跟你的小鸟过一辈子吧!”
陈之安戳了戳胖子圆滚滚的肚子,蛊惑道:“借哥们儿五块钱买汽油,下礼拜来接你去海淀玩。”
“太多了,没有。”
“四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三块~三块你都不借,咱们也没必要做兄弟了。”
胖子圆嘟嘟的脸颤抖了一下,背过身去在内衣口袋里掏了老半天,转身把钱丢到桌子上嘱咐道:“记得还我啊!”
陈之安把钱收进兜里,笑道:“咱们是兄弟,我凭本事借的钱,为啥要还?”
徐叔抬眼笑嘻嘻的看着胖子,“胸大无脑的玩意儿。”
胖子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最后冒出一句:“这个家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,等单位分了房子我立马就搬出去。”
徐叔开口说道:“就你还想分房子,老子干了几十年调来京城都得等外面消停了才有机会。”
中午,在胖婶家吃过饭,带着小丫头骑车到了棺山太保棺材铺。
进了棺材铺就四处扒拉,找关老头的木材看。
“小子,你跑我这里找啥来了?”
“有沉香、紫檀木没有?”
关老头肯定的说道:“没有。你要娶媳妇,做好家具了吗?”
“娶媳妇还早着呢!我找来做手串的。”
“手串是个啥?”关老头疑惑的问道。
陈之安歪头想了一下,解释道:“你见和尚的念珠吗?”
“你要出家?你遇上啥事想不开了?”
陈之安再一次的问道:“我问你见过念珠没,你扯我当和尚干嘛?”
关老头撇了撇嘴,“咋能没见过,不就是几颗木珠子串根绳,和尚没事就扒拉着珠子念阿弥头佛。”
陈之安拉着关老头高兴的说道:“对,就是那样的,不过我不要那么多,十八颗串根绳就行。”
“那还不简单。”关老头说着从一堆柴火里扒拉出一个凳子腿。
陈之安大声说道:“关老头,就咱俩的关系,你就用凳子腿糊弄我是吧?你给我用名贵木材弄。”
关老头拿着凳子腿在手上拍打着说道:“小子,要论木材的名贵程度,这凳子腿可就是我这儿最好的咯,这可是黄花梨的。
不过没啥用了,破四旧砸了我捡回来当劈柴烧锅的。”
陈之安拿过凳子腿看了起来,看不出老什子名堂来,递给关老头问道:“你这儿还有多少这样的,多少钱我全要了。”
关老头认真的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有多少,你给十块钱,我闲着没事的时候给你扒拉出来。”
陈之安掏了二十块钱递给关老头说道:“找出来后,全给我做成木珠子,多的十块钱当你的手工费了。”
关老头美滋滋的收好钱,“要做多大的珠子?”
陈之安想了一下说道:“材料小的就做8㎜,材料够就做12㎜,先给我把凳子腿做一串玩。”
关老头一个小时没到就做一串出来,找了根线串着丢给陈之安。
“做好了,拿去玩吧!”
陈之安拿着手串看了一眼,“关老头,你不给我抛光还拿根补衣服的线就串上,太糊弄人了。”
关老头笑着说道:“抛光费劲,你回家自己慢慢玩就光溜了,反正你也闲的蛋疼。”
陈之安拿着黄花梨的木珠子搓了搓,也好,把它盘光溜了才有成就感。
“关老爷子,你是不是还会刻木料,你能帮我做点东南西北可以吗?”
关老头子皱着眉头想了老半天,没想起来东南西北是个什么东西。
陈之安看关老头半天想不出来,解释道:“就是地老虎蛹,要是你能做成一节一节活动的就更好了。”
关老头一拍大腿,“哎呀妈呀,可算想起来,小时候还玩过,蛹的屁股爱四处晃悠。
我得研究研究,咋个才能让木的地老虎蛹屁股也动起来,这个好玩,我做了。”
陈之安笑了笑,关老头居然就这么答应了,比让他做家具时起码省了二两口水。
男人至死是少年,关老头也不例外。
又给关老头提供了一些思路后,带着小丫头慢慢悠悠的骑着摩托车回海淀。
到家一刻也没休息,立马架锅熬猪油。
小丫头馋嘴的守在锅边,问了无数遍什么时候才能吃油渣。
陈之安也记不清回答了多少遍快了快了,直到天黑油渣才出锅。
把铁皮罐头摆在桌子,趁猪油还没凝结一勺一勺的舀在里,等凝固后盖上盖子用钳子封口。
晚饭,简单的做了一个白菜滚豆腐在放上油渣,配新米饭别提多香了。
第二天,拿着装有猪油的铁皮罐头和装着油渣的塑料壶,去海淀邮局寄往黄土高原和西南。
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有全国粮票却没全国肉票,偏远地区进一次城太难了。
回到工地,项目部里邋遢老头已经吹上牛了。
找了个位置坐下,掏出手串一边盘一边听故事。
邋遢老头一看陈之安的盘手串的样子,高兴的打趣道:“小孩~啥时候剃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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