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晚刚把育儿手册放进书架,第二天一早,陆骁就接到了部队的紧急电话——要去偏远山区执行一周的飞行侦察任务,当天下午就得出发。挂了电话,他看着还在给宝宝们穿衣服的林月,心里像被什么揪了一下,明明执行过无数次危险任务都没慌过,这次却莫名舍不得离开。
林月见他站在门口不说话,手里还攥着电话,赶紧问:“怎么了?是不是部队有急事?”陆骁走过去,从身后轻轻抱住她,下巴蹭着她的发顶,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皂角香:“下午要去山区出任务,得去一周,那边信号可能不太好,但我会尽量每天给你打电话。”
林月的心猛地一沉,却还是强装镇定:“那你路上注意安全,到了记得给我报平安,宝宝们我会照顾好的。”话虽这么说,她的手却忍不住攥紧了陆骁的衣角——每次他出任务,她都整夜整夜睡不着,怕他有危险。
陆骁没多说什么,转身就去收拾东西,却趁林月哄宝宝的间隙,偷偷在床头贴了张便签。便签上的字迹一笔一划都透着认真:“月月,每天早上记得喝牛奶,我在厨房柜子里放了两箱,温一下再喝,别凉着胃;凯凯晚上闹觉就哼他喜欢的《小星星》摇篮曲,上次我哼了两句他就睡着了;柔柔的辅食别放太多盐,她最近有点咳嗽;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,就找哥和嫂子,他们会帮你的。我每天会准时打电话,等我回来。”
写完便签,他又从脖子上摘下军牌——那是他参军时发的,上面刻着他的名字和编号,边缘都被磨得发亮。他把军牌放在林月的枕头下,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金属:“戴着它,就当我在你身边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下午出发前,林月抱着陆柔,陆凯拉着她的衣角,送他到门口。陆骁蹲下来,帮陆凯理了理歪掉的衣领:“凯凯是小男子汉,要帮妈妈照顾妹妹,别调皮知道吗?”又在陆柔脸上亲了一口,胡茬蹭得她咯咯笑:“柔柔要乖,爸爸回来给你买铁皮青蛙。”
最后,他看向林月,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,指尖碰到她的脸颊,感受到她皮肤的微凉:“别担心,我执行过很多次这种任务,肯定能安全回来。晚上早点睡,别等我电话等到太晚,宝宝们还需要你照顾。”林月点点头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却怕他担心,硬是没掉下来。
陆霆早就开车在门口等了,见陆骁出来,递给他一瓶温水:“放心,月月和宝宝们我会照看着,每天让晚晚去陪月月吃饭,你在那边专心执行任务,别分心。”陆骁拍了拍他的肩:“哥,麻烦你了。”
车子开走后,林月还站在门口,直到车子看不见了才进屋。她摸到枕头下的军牌,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,却让她心里踏实了不少。她把军牌戴在脖子上,军牌贴着胸口,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,仿佛和陆骁的心跳连在了一起。
接下来的几天,林晚每天都来陪林月吃饭,帮她带宝宝。陆霆则每天早上来帮她们打水,晚上帮她们检查门窗,怕她们娘仨害怕。这天晚上,宝宝们都睡熟了,林月摸着军牌坐在床头,电话准时响了起来。
“月月,今天凯凯和柔柔乖不乖?有没有闹?”电话里传来陆骁的声音,带着点电流的杂音,却格外清晰。林月红着眼眶说:“都乖,凯凯今天帮我递玩具,柔柔还学会了叫‘妈妈’,就是偶尔会找爸爸。”
“等我回去,一定好好陪他们玩,”陆骁的声音软了下来,“你别太累了,要是累了就跟哥嫂说,别硬扛着。我这边一切都好,任务很顺利,再过两天就能回去了。”林月“嗯”了一声,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,却怕他听出来,赶紧说:“你也别太累了,注意安全,我和宝宝们等你回来。”
隔壁房间,陆霆正帮林晚揉脚,她白天陪林月带宝宝,走了不少路,脚都肿了。林晚靠在他怀里:“陆骁肯定很想月月,刚才打电话的时候,声音都有点哑了。”陆霆点点头,手指轻轻按摩着她的脚踝:“我以前出任务的时候,也这么想你,晚上躺在帐篷里,满脑子都是你和宝宝们的样子,就盼着早点完成任务回家。”
终于到了陆骁回来的那天,林月一早就抱着宝宝们在门口等。当看到陆骁从车上下来时,她赶紧跑过去,陆骁一把就把她和宝宝们都抱进怀里,身上还带着点山区的泥土味和淡淡的机油味:“我回来了,月月,我想你和宝宝们了。”
陆凯和陆柔抱着他的腿,不停地喊“爸爸”,陆骁蹲下来,在他们脸上各亲了一口,又把林月搂进怀里,在她耳边轻声说:“让你担心了,以后我会尽量少出远门,多陪你们。”阳光洒在他们身上,满是重逢的喜悦,这才是最幸福的时刻——爱的人平安归来,一家人团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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