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面试成功的消息传遍军属院时，林月正熬夜织毛衣——为了下周的集市，她打算多备点货，这几天每天都织到半夜。桌上堆着五件刚织好的儿童毛衣，粉的、蓝的、浅黄的，还有件印着小老虎图案的，针脚整整齐齐，却堆得乱糟糟的，分不清尺寸。
“哈欠——”林月伸了个懒腰，揉了揉发酸的手腕，刚想把毛衣分类，院门就开了。陆骁休班回来，手里拎着早餐，一进门就闻到淡淡的毛线味：“又熬夜织毛衣了？跟你说别熬太晚，伤眼睛。”
林月吐了吐舌头：“这不快到集市了嘛，多织几件好卖。你看这堆，都分不清哪个是多大尺寸的了。”陆骁放下早餐，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桌前，拿起一件蓝色毛衣，对着凯凯的小外套比了比：“这件看着是三岁穿的，给小男孩；这件粉色的小，估计一岁多能穿，给小女孩。”
他还真拿出部队整理物资的劲头，把毛衣按尺寸分成三堆：一岁以内、两到三岁、四到六岁，每堆都叠得方方正正，还找了块硬纸板，写上尺寸贴在旁边。“这样摆摊的时候好拿，顾客一问就能找到，省得你手忙脚乱。”陆骁一边说，一边拿起件松了线头的毛衣，找出针线，笨拙地缝补起来。
他的手指又粗又大，捏着细小的针线，总也穿不进针孔，试了好几次，都把线戳歪了。林月看着他皱着眉、眯着眼的样子，忍不住笑出声，递过一根穿好线的针：“还是我来吧，你这手是开飞机的，干不了这么细的活。”
“别小瞧我，”陆骁不服气地接过针，慢慢缝着线头，“在部队的时候，我还帮战友缝过被子呢。”虽然缝得歪歪扭扭，不如林月的整齐，但总算把松掉的线头固定住了。林月看着他认真的样子，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，剥了糖纸递到他嘴边：“辛苦我们陆团长啦，赏你颗甜的。”
陆骁张嘴咬住糖果，轻轻蹭了一下她的指尖。林月赶紧缩回手，脸有点红：“不正经！孩子还在屋里呢！”陆骁笑着嚼着糖，抓住她的手，吻了吻她的指尖：“给我媳妇干活，再辛苦也乐意。对了，下周集市我陪你去，帮你扛摆摊的架子、收摊的袋子，还能帮你吆喝、收钱，保证让你轻松点。”
林月眼睛一亮：“真的？你不用在家陪孩子啊？”“让爸妈帮忙带一天就行，”陆骁耸耸肩，“再说了，我媳妇第一次摆摊，我不得陪着？万一有人捣乱，我还能护着你。”他拿起那件小老虎毛衣，又补了两针：“你看这毛衣，多好看，肯定抢着要。到时候我就喊‘纯手工织的毛衣，柔软舒服，给娃穿最放心’，保准卖得火爆。”
林月被他逗得笑不停：“你一个空军团长，去集市吆喝卖毛衣，别人要是认出你，多好笑。”“好笑啥？”陆骁放下毛衣，把她拉进怀里，“我媳妇靠手艺挣钱，光明正大，我陪着怎么了？再说了，能帮我媳妇多卖几件，我乐意。”
中午，林月煮了面条，两人边吃边商量摆摊的事。陆骁还提议：“要不咱再做个小牌子，写上价格，省得问来问去。再带个小凳子，你累了就坐着歇会儿，我来招呼顾客。”林月点点头，心里暖烘烘的——她本来还担心摆摊会手忙脚乱，有陆骁陪着，一下子就踏实了。
晚上，把织好的毛衣都整理好，装进大布袋子里，林月累得往沙发上一瘫，再也不想动了。陆骁端来温水，递给她，然后坐在她身边，伸手帮她揉手腕：“你看你，手腕都肿了，以后别熬太晚，织不完我帮你绕毛线、理线头，哪怕慢点开也没事。”
他的掌心热乎乎的，揉得手腕酸胀感慢慢消失。林月靠在他怀里，蹭了蹭他的胸口：“有你真好，不然我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。”陆骁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，然后慢慢滑到嘴角，舌尖带着残留的糖甜。他轻轻将她压在枕头上，掌心贴着她的腰，动作温柔又带着期待：“乖，明天有我在，肯定卖得好。以后咱们每周都来，慢慢把生意做起来。”
林月伸手搂住他的脖子，回吻着他。屋里的毛线味混着彼此的呼吸，烟火气里的缠绵，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人安心。对他们来说，不是要挣大钱，而是这种一起为小家努力的模样，才是最幸福的时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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