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就像指间的沙子,不知不觉就漏了十几年。林月的毛衣厂从当初的小作坊,一步步做成了国内有名的服装品牌,不仅在全国各地开了分店,衣服还卖到了国外去。她本人也成了圈子里小有名气的企业家,经常被请去给年轻人讲创业经验。
陆骁早就退休了,肩上的星星摘了,却把“林厂长助理”这个头衔戴得稳稳的。每天早上,他还是习惯早起,跟着林月一起去工厂,帮她看看生产进度,跟老工人聊聊天,偶尔还会给设计部提提意见——毕竟他穿了一辈子衣服,知道什么样的版型舒服、耐穿。
另一边,林晚编写的幼儿园教材在全国推广开了,成了很多幼儿园的指定教材。她也从一线老师升成了园长,每天看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小朋友,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。陆霆则升了军分区政委,肩上的担子更重了,但不管多忙,每天晚上都会准时回家,给林晚泡一杯她最爱的菊花茶。
阳阳和凯凯也都长大了。阳阳跟他爸陆霆一样,考了军校,毕业后成了一名军官,驻守在边疆,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,但每次打电话,都会跟爸妈聊上半个多小时,报平安、说近况。凯凯则遗传了林月的设计天赋,大学学了服装设计,毕业后直接进了林月的公司,成了设计部的骨干,经常跟林月一起熬夜改设计图。
如今,阳阳和凯凯都结婚生子了,有了自己的小家庭。阳阳娶了个医生媳妇,生了个儿子,眉眼跟阳阳小时候一模一样;凯凯娶了个老师,生了个女儿,长得像林月,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。
一个冬日的午后,天空飘着细细的雪花,像柳絮一样轻轻落在地上,把整个院子都盖成了白色。两对夫妻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,盖着厚厚的毛毯,看着孙辈们在雪地里玩耍。
阳阳的儿子拿着个小铲子,正堆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雪人,凯凯的女儿则拿着个雪球,偷偷绕到雪人后面,准备给哥哥一个“惊喜”。两个小家伙的笑声清脆响亮,在雪地里回荡着,听得大人们心里暖洋洋的。
陆霆握着林晚的手,她的手有些粗糙,是常年握粉笔、批改作业磨出来的,但在陆霆手里,却觉得格外踏实。“晚晚,”他轻声说,“时间过得真快啊,转眼咱们都头发花白了,孩子们也都成家了,还有了孙辈。这辈子,值了。”
林晚靠在陆霆肩上,看着雪地里玩耍的孙辈,眼里满是温柔。“是啊,”她笑着说,“想当年,咱们刚结婚的时候,住的还是小平房,你天天忙着训练,我一个人带阳阳,那时候觉得日子苦,可现在回头看,那些苦日子都成了甜的。只要有你在身边,再苦的日子我都觉得踏实。”
陆霆低头,在林晚的手背上亲了一下,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她。“晚晚,谢谢你。谢谢你陪我走过这么多年,谢谢你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。这辈子,能娶到你,是我最大的福气。”
“我也是,”林晚笑着说,“能嫁给你,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。”
另一边,陆骁揽着林月的肩,她的头发也白了不少,眼角有了皱纹,但在陆骁眼里,还是当年那个穿着碎花裙、站在毛衣铺里笑的姑娘。“我这辈子,当了一辈子兵,守了一辈子国家,最骄傲的事,就是娶了你,有了凯凯。”他轻声说,“以前在部队,每次执行任务,我都想着,我得活着回去,因为家里有你在等我。现在退休了,能天天陪着你,看着你把工厂打理得这么好,看着凯凯有出息,我心里比谁都高兴。”
林月靠在陆骁怀里,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,心里满是幸福。“我们一起走过了几十年,从一间小小的毛衣铺,到现在的大工厂;从两个青涩的年轻人,到现在的白发老人。陆骁,谢谢你一直陪着我,支持我。不管我做什么决定,你都从来没有反对过,总是默默地帮我,守护我。”
陆骁低头,吻了吻林月的额头,声音里满是宠溺:“傻媳妇,跟我还客气啥?我们是夫妻,本来就该互相扶持,互相守护。以后的日子,我们还要一起走下去,看着孙辈们长大,看着他们成家立业,把咱们这个家传下去。”
雪花还在飘着,凉亭里温暖而温馨。两对夫妻相视一笑,眼里满是默契和深情。他们的爱,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,没有轰轰烈烈的壮举,却在柴米油盐的日常里,在并肩作战的岁月里,沉淀成了最深厚、最长久的陪伴。
阳阳的儿子突然跑过来,手里拿着一个雪球,举到陆霆面前:“爷爷,你看我堆的雪人!”
陆霆笑着接过雪球,摸了摸孙子的头:“真棒!比爷爷小时候堆的还好看!”
凯凯的女儿也跑过来,拉着林月的手:“奶奶,我们去堆雪人吧!”
林月笑着点点头,站起身,陆骁也赶紧扶着她,生怕她滑倒。两对夫妻牵着孙辈的手,走进雪地里,一起堆雪人、打雪仗,笑声在雪地里回荡着,温暖了整个冬天。
林晚看着眼前的景象,心里满是感慨。她知道,最好的爱情,不是花前月下的浪漫,不是海誓山盟的誓言,而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,把平凡的日子过成最幸福的模样。不管岁月如何变迁,不管时光如何流逝,只要身边有你,就是最好的时光。
未来的日子里,他们还会一起携手,走过更多的春夏秋冬,享受更多的天伦之乐,把这份爱和温暖,一直传承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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