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北邙山,八人将老李安置在卫长风联络的一处隐秘据点,便马不停蹄赶往龙门石窟。石窟位于伊河两岸,佛像林立,依山而凿,气势恢宏。卢舍那大佛端坐于奉先寺内,慈眉善目,俯瞰着往来众生。
“据说当年忠良将玉玺碎片藏在佛像体内,还设了机关。”马嘉祺望着大佛,“我们得想办法靠近,却不能惊动游客和僧人。”
丁程鑫观察着四周:“入夜后再来吧,那时游客散去,方便行动。”
众人找了处附近的茶寮歇脚,贺峻霖买来几串糖葫芦,分给大家:“趁现在没事,咱们猜猜那碎片藏在佛像的哪个部位?我猜是左手掌里!”
“我觉得是莲花座下。”刘耀文咬着糖葫芦,含糊道。
宋亚轩轻声道:“卢舍那大佛象征智慧,或许藏在与‘智’相关的地方,比如额头的白毫?”
刁刁听着他们讨论,忽然指向大佛的右眼:“我觉得是这里。你们看,佛像的右眼似乎比左眼更暗一些,像是后来修补过。”
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发现右眼的琉璃眼珠色泽略沉,与周围的石雕不太协调。
“刁刁说得有道理。”严浩翔折扇轻摇,“史书上说,大佛建成后曾遭雷击,右眼受损,后来由一位高僧主持修补,说不定就是那位忠良趁机藏了碎片。”
暮色四合,石窟内的游客渐渐散去,只留下零星的僧人在诵经。八人借着夜色掩护,悄悄潜入奉先寺。
大佛高达十七米,想要触及右眼并非易事。张真源深吸一口气,运起内力,双掌抵住岩壁,如壁虎般向上攀爬。刘耀文紧随其后,长枪在石缝中借力,身形稳健。
两人爬到佛像肩部,张真源小心翼翼地探查右眼的琉璃珠,果然发现珠体与眼眶的衔接处有缝隙。他试着转动珠体,只听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珠体应声而落,露出里面的一个暗格。
暗格里没有玉玺碎片,只有一卷泛黄的绢布。张真源将绢布取出,抛给下方的马嘉祺,两人随后翻身落地。
绢布上用朱砂写着几行古字:“玉碎分三地,佛眼、楼心、帝王脊。若寻全璧处,需待七星齐。”
“这是说碎片的位置!”贺峻霖眼睛一亮,“佛眼就是这里,楼心应该是无影楼,帝王脊……难道是皇宫?”
“极有可能。”马嘉祺点头,“洛阳曾是帝都,皇宫虽已荒废,但说不定藏着第三块碎片。”
严浩翔却盯着最后一句:“‘需待七星齐’是什么意思?难道和望江城的七星玉佩有关?”
“不管是什么意思,先拿到无影楼的碎片再说。”丁程鑫道,“据老李前辈说,无影楼就在洛阳城的烟花巷里,表面是家酒楼,实则是影阁的总坛。”
烟花巷夜夜笙歌,脂粉香气与酒气混杂在一起,与石窟的肃穆截然不同。无影楼是巷中最气派的建筑,楼内丝竹声不绝,宾客满座,看似与普通酒楼无异。
“这里守卫森严,明面上的店小二都是练家子。”刁刁扮成卖花女,在楼外转了一圈,回来低声道,“后院有处阁楼守卫最严,估计就是藏碎片的地方。”
“我和程鑫、亚轩从正面混入,吸引注意力。”马嘉祺低声部署,“真源、耀文、浩翔从后院翻墙,找到阁楼;刁刁、峻霖在巷口接应,若有动静就放信号。”
安排妥当,马嘉祺三人换上锦衣,装作富商走进无影楼。楼内果然热闹,一楼大堂摆满酒桌,二楼是雅间,三楼则透着一股神秘,楼梯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,显然是禁地。
“客官里面请,想要什么样的雅间?”店小二上前招呼,眼神却在他们腰间扫过,带着审视。
“要最好的。”丁程鑫甩出一锭银子,“再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和菜。”
店小二眼睛一亮,立刻引着他们上了二楼。刚坐下,就听到隔壁雅间传来说话声,正是影阁的幽字使!
“阁主说了,三日内必须找到另外两块玉玺碎片,否则提头来见!”幽字使的声音带着狠厉。
“可龙门石窟和皇宫都有高手看守……”另一个声音道。
“一群废物!连几个毛头小子都对付不了,还敢找借口?”幽字使怒喝,“我已经查到,青云书院的那群人就在洛阳,今晚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!”
马嘉祺三人对视一眼,心中一凛——原来对方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。
就在这时,后院忽然传来打斗声,紧接着是冲天的火光——是张真源他们得手了!
“不好!”幽字使的声音响起,“有人闯后院!”
楼内顿时大乱,守卫们纷纷往后院涌去。马嘉祺三人趁机起身,直奔三楼。
三楼果然是影阁的核心地带,房间里堆满了卷宗和密信。丁程鑫在书架后找到一处暗门,里面正是那间阁楼。
阁楼内,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正拿着一块玉玺碎片端详,想必就是影阁阁主!他听到动静,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讶异:“青云书院的弟子?倒是比我想象的更有胆色。”
“把碎片交出来!”马嘉祺长剑出鞘。
阁主冷笑一声,身形一晃,竟瞬间出现在他们身后,速度之快,远超玄字使和幽字使!
“就凭你们?”阁主的声音带着嘲讽,一掌拍向马嘉祺后心。
宋亚轩反应极快,长剑回旋,挡在马嘉祺身前。“嘭”的一声,宋亚轩被震得连连后退,嘴角溢出鲜血。
“亚轩!”马嘉祺怒喝,回身一剑刺向阁主。
阁主不闪不避,指尖在剑身上轻轻一点,马嘉祺只觉一股阴柔的内力顺着剑身传来,手腕一麻,长剑险些脱手。
丁程鑫趁机双匕齐出,攻向阁主侧翼,却被对方轻易避开。
“太慢了。”阁主摇头,掌风扫过,将三人逼得连连后退,“若只有这点本事,就留在这儿吧。”
就在这危急时刻,阁楼的窗户忽然被撞开,张真源、刘耀文、严浩翔跳了进来,身后还跟着刁刁和贺峻霖——原来他们见火势引不开守卫,便知三楼有高手,立刻赶来支援。
“人齐了正好,省得我一个个找。”阁主眼中闪过一丝杀意,双掌齐出,掌风凌厉,竟同时逼向八人!
八人不敢怠慢,立刻结成阵法。马嘉祺、丁程鑫主攻,宋亚轩、张真源守中,刘耀文、严浩翔、贺峻霖、刁刁游走牵制,配合默契,竟勉强挡住了阁主的攻势。
激战中,严浩翔注意到阁主手中的碎片一直护在胸前,忽然喊道:“碎片在他怀里!”
刘耀文会意,长枪猛地刺向阁主胸口。阁主被迫回掌抵挡,马嘉祺抓住机会,长剑直取他的手腕。阁主手腕一翻,避开剑锋,却露出了怀中的碎片。
刁刁身形如电,破风刀顺势挑出,将碎片卷到空中。贺峻霖软鞭飞出,稳稳缠住碎片,拉到自己手中。
“找死!”阁主又惊又怒,内力骤然爆发,将八人震得连连后退,各自喷出一口鲜血。
“撤!”马嘉祺知道不敌,当机立断。
众人互相搀扶着,从窗户跳出,借着夜色和巷口的混乱,迅速撤离。
回到据点,大家都伤势不轻,张真源立刻取出伤药为众人敷上。贺峻霖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半块玉玺碎片,与之前的玉璋拼在一起,果然严丝合缝。
“还差皇宫那块。”宋亚轩轻声道,脸色依旧苍白。
“影阁阁主的武功深不可测,我们不是对手。”马嘉祺沉声道,“硬闯皇宫肯定不行,得想别的办法。”
刁刁忽然道:“我想起绢布上的话,‘需待七星齐’。望江城的七星玉佩,我们不是收齐了吗?说不定要用玉佩才能打开皇宫的机关。”
众人这才想起那七枚刻着北斗七星的玉佩,连忙取出来。七枚玉佩放在一起,竟隐隐发出微光,拼成一个完整的北斗图案。
“真的有用!”贺峻霖惊喜道。
严浩翔看着玉佩:“皇宫的‘帝王脊’,指的应该是太和殿的屋脊。七星玉佩或许能指引我们找到入口。”
马嘉祺点头:“事不宜迟,我们今夜就去皇宫。不管影阁有什么阴谋,我们都要先拿到最后一块碎片。”
夜色深沉,洛阳城的皇宫早已不复当年的辉煌,断壁残垣在月光下透着萧索。八人避开巡逻的禁军,借着七星玉佩的指引,来到太和殿遗址。
玉佩的光芒指向屋脊正中的一块琉璃瓦。刘耀文纵身跃上,取下琉璃瓦,里面果然藏着一个凹槽,形状与七星玉佩拼成的图案正好吻合。
将玉佩嵌入凹槽,只听“轰隆”一声,太和殿的地面缓缓裂开,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石阶——竟是一处隐秘的地宫!
“下去看看。”马嘉祺一挥手,率先走了下去。
地宫深处,停放着一具金丝楠木棺,棺前的石台上,赫然放着最后一块玉玺碎片!
就在众人以为得手时,身后忽然传来冷笑:“果然是你们。”
影阁阁主带着幽字使和一众黑衣人出现在地宫入口,堵住了他们的去路。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马嘉祺握紧长剑。
“我早就料到你们会来皇宫。”阁主一步步走近,“这地宫,是我为你们准备的坟墓。”
他举起手中的一枚令牌,上面刻着“影”字:“只要拿到完整的玉玺,再用这枚‘影令’召集前朝旧部,天下就会重新洗牌,到时候,这江湖,这江山,都将是我的!”
“休想!”刘耀文挺枪便刺。
一场决战,在地宫深处爆发。八人虽带伤,却战意高昂,他们知道,这是终结影阁阴谋的最后机会。剑光、刀影、掌风交织在一起,与黑衣人厮杀不休。
刁刁挥舞着破风刀,直取阁主;马嘉祺、丁程鑫左右夹击;宋亚轩、张真源护住石台上的碎片;刘耀文、严浩翔、贺峻霖则抵挡其他黑衣人。
激战中,贺峻霖忽然发现地宫的石壁上刻着与兵甲库相似的机关纹路,大喊道:“这里有自毁机关!和断魂崖的一样!”
马嘉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:“浩翔,你懂机关,想办法启动它!我们拖住他们!”
严浩翔立刻冲向石壁,按照记忆中的纹路转动机关。阁主见状,怒吼一声,掌力大增,逼得刁刁连连后退,手中的破风刀险些脱手。
“快!”马嘉祺大喊,长剑拼尽全力逼向阁主。
就在阁主即将抓住碎片的瞬间,严浩翔终于启动了机关。地宫开始剧烈震动,石块簌簌落下,黑衣人纷纷被砸中,惨叫连连。
“一起死吧!”阁主目眦欲裂,扑向碎片。
“休想!”刁刁忍着伤痛,挥刀砍向阁主的手腕。阁主吃痛,碎片脱手飞出,被宋亚轩一把接住。
“走!”马嘉祺大喊,八人互相搀扶着,冲向地宫入口。
阁主想追上来,却被落下的巨石砸中腿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在入口处。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,地宫彻底坍塌,将影阁的野心与阴谋一同埋葬。
逃出皇宫时,天边已泛起鱼肚白。八人瘫坐在废墟旁,看着手中拼合完整的传国玉玺,终于露出了疲惫却释然的笑容。
玉玺虽完整,却已失去号召力——经过这一战,前朝余孽的势力彻底覆灭,江湖终于恢复了平静。
数日后,八人辞别洛阳的残部,踏上返回青云山的路。官道两旁的杨柳依旧,只是少年们的身影更加挺拔,眼神更加坚定。
“以后江湖太平了,我们还能一起闯荡吗?”贺峻霖问道。
马嘉祺看着身边的伙伴,又看了看握着破风刀的刁刁,笑道:“江湖路远,只要我们想,随时都能再出发。”
刁刁笑了起来,阳光洒在她的疤痕上,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:“好,一言为定。”
风吹过,带来远方的消息,也吹动了少年们的心。属于他们的故事,或许告一段落,但江湖的传奇,永远不会落幕。而时代少年团与刁刁的名字,终将在江湖的史册上,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地宫坍塌的轰鸣犹在耳畔,八人踉跄着冲出皇宫废墟,直到晨光洒满洛阳城的断壁残垣,才敢停下脚步。宋亚轩小心翼翼地将拼合完整的传国玉玺捧在手心,玉质温润,上面的龙纹在阳光下流转着暗沉的光泽,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兴衰。
“总算……结束了。”贺峻霖瘫坐在地,扯掉沾血的衣袖,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渗血,却笑得灿烂,“影阁阁主被埋在地宫里,前朝余孽的阴谋彻底泡汤,这玉玺……也算物归原主了吧?”
“谈不上物归原主。”马嘉祺靠在一截断柱上,擦去嘴角的血迹,“这玉玺见证了太多纷争,或许最好的归宿,是让它彻底沉寂。”他看向众人,“你们觉得呢?”
丁程鑫把玩着腰间的匕首,刃上还沾着黑衣人的血:“我赞成。与其让它再引发争夺,不如找个地方藏起来,让它和那些尘封的往事一起,永远留在岁月里。”
刘耀文扛着长枪,枪尖斜指地面:“埋了吧。就埋在这皇宫遗址里,也算让它回了‘老家’。”
众人相视一笑,达成了默契。他们找到一处长满荒草的墙角,合力挖了个深坑,将玉玺轻轻放入其中。张真源捧来一捧带着晨露的泥土,缓缓撒在上面:“愿此后天下太平,再无纷争。”
泥土覆盖住玉玺的最后一丝光泽,仿佛也掩埋了所有的血雨腥风。
回程的路走得缓慢而轻松。没有了追兵,没有了阴谋,只有少年们的笑语和彼此搀扶的身影。路过洛阳城的市集时,贺峻霖拉着大家钻进一家面馆,热气腾腾的汤面端上来,驱散了一身的疲惫与血腥。
“说起来,”严浩翔吸溜着面条,忽然道,“那影阁阁主说要用玉玺召集旧部,你们说,真的有那么多前朝余孽吗?”
宋亚轩舀了一勺汤:“或许有,但经此一役,就算有,也该知道收敛了。没有了玉玺作为信物,没有了影阁牵头,成不了气候。”
“而且啊,”刁刁咬着筷子,指了指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,“你看这街上的百姓,谁不盼着安稳日子?真要有人想兴风作浪,先得过了民心这一关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。是啊,江湖再大,终究是人的江湖,民心所向,才是最坚固的壁垒。
一路晓行夜宿,他们走过洛阳的古桥,看过黄河的浊浪,穿过中原的平原,终于在半月后抵达了青云山脚下。远远望见书院的飞檐隐在青山翠谷间,少年们都生出一股近乡情怯般的暖意。
山门前,青云书院的长老早已等候在那里,看到他们归来,捋着长须笑道:“果然没让老夫失望。”
“弟子幸不辱命。”马嘉祺上前躬身行礼,身后七人也齐齐躬身。
长老摆摆手,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,从伤痕累累的衣襟到眼中沉淀的坚毅,缓缓道:“历练不是为了战胜谁,是为了看清自己。你们带回的不是玉玺,是守住初心的底气,这才是最难得的。”
他转身望向书院深处:“进去吧,你们的师父还在等着听你们讲路上的故事呢。”
八人相视而笑,并肩走进山门。阳光穿过茂密的树林,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往后的日子,青云书院时常能看到八个身影在演武场上切磋,在藏书阁里共读,在山涧边畅谈。他们偶尔也会收到江湖传来的消息,说某处又有不平事,但更多时候,是在书院的宁静中慢慢沉淀。
只是谁也没忘,那个在洛阳地宫坍塌前,最后一眼看到的画面——影阁阁主被巨石掩埋时,眼中不甘的嘶吼;还有那枚沉入泥土的玉玺,仿佛在无声地说:纷争或许会落幕,但少年们的江湖路,才刚刚开始。
多年后,有人说在江南的画舫上见过一群意气风发的侠客,其中一人挥刀断流,一人抚琴和鸣;有人说在漠北的商队里遇过几个护镖的高手,其中一个长枪使得出神入化,一个折扇轻点便化解了劫镖危机。
没人知道他们的名字,只知道他们总说:“江湖路远,只要我们在一起,就不怕风雨。”
而青云山的石壁上,后来多了八个名字,笔迹各异,却同样有力,仿佛在告诉每一个路过的人:曾有这样一群少年,用热血与初心,书写过属于他们的传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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