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冬时节,八人来到黄河边的“陶乐镇”。这座镇子因烧制彩陶闻名,镇外的黄土坡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窑洞,烟火常年不熄,烧制出的彩陶纹饰古朴,色泽浑厚,据说最古老的陶片能追溯到仰韶时期。
镇上的“龙山窑”是百年老窑,窑主姓顾,一手“窑变”绝技出神入化——同样的陶土,经他之手烧制,能在窑火中自然形成云霞般的纹路,千金难求。然而近来,龙山窑的彩陶却频频出现裂痕,顾窑主调试了无数次窑温,换了几批陶土,都无济于事,眼看着祖辈传下的招牌就要砸了。
“前几日开窑,一窑的‘黄河落日’彩陶全裂了,”顾窑主蹲在窑边,捧着一块裂成两半的陶片,声音沙哑,“那是我准备参加下个月‘陶艺大会’的作品,现在连泥都捏不稳了。”
宋亚轩拿起裂陶片,对着光看了看,发现裂痕从内部延伸开来,边缘还沾着一点灰白色的粉末:“这不是窑温的问题,陶土里面掺了东西。”
刁刁捻起一点粉末,放在鼻尖轻嗅:“这是‘硝石’的粉末,遇高温会膨胀,导致陶坯开裂。有人在陶土里面下了手脚。”
镇上除了龙山窑,还有一家新开的“新潮窑”,窑主是个从外地来的年轻人,姓黄,自称掌握了“新式制陶法”,还说龙山窑的老手艺早就该淘汰了。“前几日我还看到黄老板的伙计在龙山窑的取土场鬼鬼祟祟的。”镇上的老陶工偷偷告诉八人。
八人来到新潮窑,黄老板正在展示他的“新式彩陶”,花纹确实新颖,却少了龙山窑的古朴韵味。宋亚轩注意到他的陶土堆里,混着和裂陶片上一样的灰白色粉末,墙角还放着几个空的硝石袋子。
“黄老板,用硝石破坏同行的陶坯,未免太不光彩了吧?”丁程鑫开门见山问道。
黄老板脸色一变,强装镇定:“你胡说什么?我这是新式制陶需要的添加剂,跟龙山窑的裂痕没关系!”
严浩翔从他的工作台下找出一把铁锹,锹头还沾着龙山窑取土场的黄土:“这铁锹上的土,和龙山窑取土场的土质一模一样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黄老板见状,瘫坐在地上,道出了实情。他的新式彩陶卖得并不好,镇上的人还是认龙山窑的老牌子,眼看陶艺大会在即,他怕龙山窑的作品夺冠,断了自己的生路,便想出在陶土里掺硝石的阴招。
“我也是被逼的,”黄老板抹着眼泪,“我爹是个老陶工,一辈子想做出最好的彩陶,我就想替他争口气,没想到……”
顾窑主闻讯赶来,看着黄老板,又看看那些裂陶片,叹了口气:“陶艺这东西,比的是匠心,不是歪心思。我爹当年教我,烧陶就像做人,得经得起烈火烤,掺不得半点假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一本《窑变心法》,递给黄老板,“这是我顾家祖辈的制陶心得,你若真心想学,我可以教你,但前提是你得把心思放正。”
黄老板捧着心法,又愧又悔,当场向顾窑主道歉,还主动帮着龙山窑重新调制陶土,准备陶艺大会的作品。
陶艺大会上,顾窑主的“黄河落日”彩陶夺得头魁,窑变形成的纹路宛如黄河在夕阳下奔腾,震撼了所有评委。黄老板的作品也获得了“创新奖”,他在作品底座刻上了“以正养心,以土载道”八个字。
离开陶乐镇时,窑火的烟在镇子上空凝成一片云霞,陶工们的号子声与黄河的涛声交织在一起,雄浑而厚重。贺峻霖手里把玩着一个小陶罐,笑道:“这陶土看着普通,经了匠心和烈火,就成了宝贝,人也一样,经得住考验,才能成器。”
宋亚轩从怀中取出一个木雕,是一个小小的陶窑,用陶乐镇的黄土混合陶土烧制而成,窑口还刻着一圈火焰纹,仿佛正燃着熊熊烈火。他递给刁刁:“这陶窑能将泥土烧成精器,靠的是恰到好处的火候和制陶人的耐心。就像人心,要经过千锤百炼,才能剔除杂质,变得纯粹而坚韧。”
刁刁接过木雕,指尖轻轻拂过窑口的火焰纹,轻声道:“泥土最诚实,你对它掺假,它就回报你裂痕;你对它用心,它就回报你惊艳。做人做事,皆是如此。”她抬头看向宋亚轩,眼中的笑意如同窑火的光,温暖而炽热。
马蹄声伴着窑火的噼啪声远去,龙山窑的烟囱在暮色中矗立,如同一个坚守的匠人。八人知道,江湖的比拼有时就藏在这一抔黄土、一窑烈火中,一点投机,一丝欺诈,或许能得逞一时,却终究经不住时光的淬炼,而唯有坚守匠心,真诚以待,才能让手艺扎根,让人心信服。他们的故事,也将如同这陶乐镇的彩陶,在岁月的冲刷中,愈发厚重,愈发温润。
喜欢爱吃紫薯糯米丸的刁刁的新书请大家收藏:(m.bokandushu.com)爱吃紫薯糯米丸的刁刁的新书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