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至将近,八人来到浙东一座以木雕闻名的“木心村”。村里大半人家以木雕为业,其中“鲁班堂”最为出名,堂主陈老爷子是木雕世家的传人,一手“透雕”技艺出神入化,雕出的花鸟虫鱼栩栩如生,尤其是他晚年雕的“百鸟朝凤图”,被奉为村里的镇宝,据说图中的凤凰在月光下能看出羽毛的层次感。
可近来,鲁班堂却怪事频发——陈老爷子新雕的几件作品,夜里会发出“咔哒”的声响,像是木头在开裂,第二天一看,果然有细微的裂痕;更离奇的是,那幅“百鸟朝凤图”的框架上,不知何时多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刻痕,像是小孩子的涂鸦,却又透着几分恶意。
“前几日我雕了个‘松鹤延年’摆件,明明干透的木料,转天就裂了缝,”陈老爷子抚摸着开裂的木雕,声音沙哑,“这木料是我窖藏了十年的黄杨木,怎么会突然开裂?”
宋亚轩拿起开裂的木雕,闻了闻断面,发现有淡淡的霉味:“这木料被人浸过温水,又放在潮湿的地方,才会热胀冷缩导致开裂。”他又查看“百鸟朝凤图”的刻痕,发现刻痕深处有木屑残留,是新刻上去的。
刁刁在鲁班堂的后院找到一个水桶,桶底还残留着温水的痕迹,旁边的柴火堆里,藏着一把刻刀,刀刃上的木纹与“百鸟朝凤图”上的刻痕一致:“有人夜里潜入这里,用温水泡过木料,还动了镇宝图。”
村里的老木匠说,陈老爷子的侄子陈二狗,最近总抱怨自己没学到真传,还说陈老爷子偏心,把好手艺都教给了外姓徒弟。“前日我还看到二狗在鲁班堂后墙根徘徊,手里拿着个水桶,鬼鬼祟祟的。”
八人找到陈二狗时,他正在自己的小屋里打磨一块木头,地上堆着几块开裂的木料,与鲁班堂的一模一样。见八人进来,他慌忙把木料踢到床底。
“二狗,是你动了师父的木料和镇宝图?”陈老爷子的大徒弟怒问道。
陈二狗梗着脖子:“凭什么他什么都留给你?我才是陈家的后人!这鲁班堂本该是我的,他却把透雕绝技藏着掖着,我就是要让他知道,没有他,我也能做出好东西!”
原来陈二狗一直嫉妒大徒弟得到真传,觉得陈老爷子偏心,便想用温水泡裂木料,破坏大徒弟的作品,还在镇宝图上刻痕,想让陈老爷子以为是大徒弟不敬,把他赶走。
“你爹当年学艺不精,却总想着走捷径,最后雕坏了贡品,郁郁而终,”陈老爷子痛心疾首,“我怕你重蹈覆辙,才让你从基础学起,透雕绝技要心稳手稳,你性子浮躁,怎么能学?”
说着,陈老爷子从柜里取出一个木盒,里面是一本《透雕详解》:“这是你爹当年没看完的手稿,他临终前让我好好教你,说陈家的手艺不能断在他手里。你若能沉下心学基础,三年后,我亲自教你透雕。”
陈二狗捧着手稿,上面还有父亲的批注,顿时泪流满面,跪在地上:“叔,我错了!我不该急功近利,更不该毁了祖宗的手艺!”
陈二狗把自己的小屋改成了木料窖,专心学习木料处理,还帮着大徒弟修复被泡过的木料。半年后,他雕的“梅兰竹菊”笔筒,虽不及透雕复杂,却也刀法工整,得到了村里人的认可。
离开木心村时,鲁班堂的刻刀声“叮叮当当”响个不停,木屑在阳光下飞舞,像金色的雪花。贺峻霖手里拿着一个小木雕挂件,笑道:“这木雕的好坏,不在技艺多精,而在心思纯不纯,心诚了,木头也能开出花来。”
宋亚轩从怀中取出一个木雕,是一把小小的刻刀,用木心村的黄杨木刻成,刀柄上刻着“守心”二字,简洁而有力。他递给刁刁:“这刻刀能赋予木头生命,靠的是匠人的耐心与专注,就像人心,要经过沉淀与打磨,才能摒弃浮躁,守住本心。一点贪念,便会像劣质的木料,终究成不了器。”
刁刁接过木雕,指尖轻轻拂过刀刃的纹路,轻声道:“木雕是慢功夫,做人也是。急于求成只会留下裂痕,稳扎稳打才能雕出传世佳作。”她抬头看向宋亚轩,眼中的笑意如同木雕上的光泽,温润而坚定。
马蹄声伴着刻刀的轻响远去,木心村的炊烟在暮色中升起,与木屑的清香交织在一起。八人知道,江湖的传承有时就藏在这一把刻刀、一块木头中,一点嫉妒,一丝浮躁,便能让手艺蒙尘,而坚守初心,循序渐进,才能让技艺如同老树盘根,在岁月的滋养下,愈发深厚,愈发精湛。他们的故事,也将如同这木心村的木雕,在时光的雕琢中,愈发细腻,愈发动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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