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豫再三,站长终于松口:“……好吧。正好明天一早有一趟运送木材的货车到京城,后面可以加挂一节旧的行李车厢,条件比较差,但空间够大,可以给你们用。不过,你们得自己负责看管和打扫。”
“可以,谢谢站长。”北冥锋点头。
谈妥了车厢的事,两人回到国营饭店。一进门,浓郁的香气就扑面而来。野鸡炖蘑菇已经做好了,油亮的汤汁,鸡肉酥烂,蘑菇吸饱了精华,看得赵宝直咽口水。老师傅特意用了好几个铝制饭盒才装下,密封得严严实实。
付了钱和票,道过谢。又点了两个菜,两个菜两人没吃完,最后又打包了。
两人又买了足够吃到京城的干粮,提着沉甸甸、香喷喷的饭盒回到招待所。
管理大娘已经帮他们把马鹿拴在了后院僻静处,喂了草料,野猪和狍子也放在了阴凉通风的地方。北冥锋把剩菜给了大娘,大娘喜得眉开眼笑,连声保证会帮他们看好东西。
第二天天还没亮,两人就起来了。收拾好行李,在北冥锋的安抚下,给马鹿套上爬犁,将野猪和狍子重新固定好,拉着这一大串“特殊行李”提前来到了火车站。
站长果然安排好了,正笑呵呵的跟周叔聊天。两人连忙跟周叔和站长打招呼,而后,站长热情的说:“时间也不早了我们送你俩去行李箱,条件简陋,你们将就一下吧!”
北冥锋点头,站长带着3人到一节老旧但结实的绿皮行李车厢,这节车厢挂在货车尾部。两人费力地将马鹿牵上车厢,又将爬犁和猎物拖上去。车厢里空空荡荡,只有几个固定的铁环和一些陈旧的稻草和干木头,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。虽然简陋,但足够宽敞私密。还贴心的给了一个小火炉。两人又赶紧跟周叔告别。
这时火车汽笛长鸣,缓缓启动。北冥锋和赵宝坐在车厢角落的稻草堆上,听着车轮与铁轨有节奏的撞击声。马鹿似乎有些不安地踏着蹄子,但在北冥锋的注视下渐渐安静下来。
赵宝拿出还温热的饭盒,打开盖子,野鸡炖蘑菇的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车厢。
“来,小锋,赶紧吃!这一路上可就指着这个了!”赵宝递给他一个饭盒,自己先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鸡肉啃了起来,烫得直呵气也舍不得吐。
北冥锋接过饭盒,也慢慢吃了起来。味道确实很好,山野的鲜味被充分激发出来。
火车轰隆隆地向着关内驶去,车窗外,东北黑土地的辽阔景象逐渐后退。两人就这样吃了睡,睡醒吃。经过两天两夜在第3天早上到京城站。快到站时两人收拾一下,还好的是野猪和傻狍子都没死。两人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野猪弄下车,刚要喘口气就听见王山惊异声音:“小锋!宝子!你俩咋坐这趟货车回来啦?”
还没等北冥锋说话,宝哥:“王叔别问了,快来帮忙。一会儿再和你说!”
然后王山就开始机械的帮两人把马鹿、傻狍子弄下车。王山看着5头活物都不会说话了,北冥锋:“宝哥还是你回去叫人吧,把在家的都叫过来,大家一起弄会所里。让王叔在这缓一缓!”
宝哥点头,小跑着向所里跑去。王叔好一会才出声:“你俩这是把几座山头给移平啦?才把这些大家伙给弄回来了?”指着马鹿说,这马鹿有7、8百斤重。
北冥锋没有任何隐瞒的说了两人上山的事,王叔听完长长舒了一口气。王叔感慨:“这要是宝子自己上山肯定出不来了!”
话音刚落北冥锋就看到,所长和指导员带着所里一堆人跑了过来。跑到两人跟前,指导员喘着气说:“哈哈!上次那头鹿段里还养着呢,这回又有5头活物。这下我们算是彻底不缺肉啦……!小锋宝子说都给所里,真的吗?”
北冥锋点头,所长高兴的看着北冥锋说:“还得是你小子啊?每次出去收获都不小!这下把咱所一年的肉都解决了。”
指导员:“都别看啦!拉回去你们看个够?”众人没让北冥锋和赵宝动手,七手八脚的把马鹿、野猪、傻狍子弄回所里。
北冥锋到所长办公室汇报了一下这次出去的情况。所长和指导员听完满意的笑了笑。指导员:“这次不知道上面处于什么原因指名道姓让你去送物资!其实这类的事根本用不到我们。我和所长不知道段里是怎么考虑的?最终终还是同意让你去了。去了这趟也好,这次功劳可不小,还有上次给你记了一等功,这次也是一等功,赵宝这次也混了个一等功!”
所长:“这次就这样了,好在没出什么纰漏?下次再有这事我直接给你拒绝了!我们就是铁路公安还干起破案的活了!这是什么事啊?”北冥锋点头。
指导员:“回去好好休息吧!给你3天假!对了,那些猎物真给所里了?”又问一遍!
北冥锋肯定的点头:“你们知道我家不缺肉的!”
所长点头:“行!到时候给你俩钱,你俩自己分。”
北冥锋点头:“所长!指导员我就直接回家啦……!”两人点头。北冥锋转身出了所长办公室,回到自己办公室。
推门进入后只有王山和赵宝在,王叔:“小锋!汇报完啦!”
北冥锋点头说:“嗯!王叔咱办公室就你自己回来了?”
王山:“都在家,不过都在家休息呢!我是没什么事就过来了。所长给你俩几天假?”
“3天!”北冥锋回道。
宝哥:“3天可以啦!回家好好休息一下。在车上2天两夜我都要散架子了!”
王山点头:“回去好好休息吧!”
两人点头一起出了办公室,赵宝先把北冥锋送到公交车站。北冥锋自己坐公交车回南锣鼓巷84号院。在路口下车,北冥锋溜溜哒哒的向84号院走。这时正是上班时间巷子里也没什么人走动。忽然一只手从背后拍向北冥锋,北冥锋条件反射的就一个过肩摔。然后就听见:“北冥锋!你小子吃错药了?想摔死你大爷啊?”
北冥锋一看,这是自己上学时唯一的一个好友杜冲!北冥锋微笑着调侃道:“我想看看大爷的身子骨还硬朗不硬朗?”伸手拽起杜冲。
北冥锋给他拍拍后背的土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杜冲家是城南郊区的,到这得走3个小时。
杜冲无奈的说:“家里快断粮了,我寻思着到城里找点活干。想来问问你,你知道我在城里不认识什么人?刚走到这边,看了你半天,我才确定是你。本想跟你打个招呼,你直接给我来个过肩摔!对了!你怎么当上公安了?我都不敢认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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