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天刚刚放亮,小狼就出了自己的小屋。两只小狐狸也出来了,小狼看看北冥锋,转身敏捷地跃过矮墙,身影一闪就要消失在山林里。
北冥锋:“走!我们跟上去!”
冬冬:“小狐狸上来,我们走!”两个小狐狸敏捷的跳上两人的肩膀。北冥锋带着两个小丫头运起逍遥灵转步跟在小狼后边。
小狼的速度很快,好在北冥锋对这片山地极为熟悉,3人轻松的跟着小狼。约莫走了半个多小时,深入了人迹罕至的深山,小狼在一处隐蔽的山坳前停了下来,警惕地四下张望后,钻了进去。
北冥锋带着两个小丫头没有贸然跟进,他攀上旁边一块巨石,向下望去。山坳里,小狼正围着几株植物打转,那植物长得奇特。小狼小心翼翼地用鼻子嗅了嗅,然后趴在一旁,似乎在……等待什么?
就在这时,一只野兔惊慌失措地从灌木里窜出,恰好经过那植物旁边,速度莫名地慢了下来,眼神变得恍惚。小狼如闪电般扑出!然而,它的目标似乎并非野兔,而是在野兔一边的植物。兔子受惊蹬腿、后爪扬起泥土的瞬间,精准地叼走了从一株植物根部分离出的一小块黑褐色、类似块茎的东西,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开了,小狼对慌忙逃窜的野兔看都没看一眼。
北冥锋带着两个小丫头溜下山坳,仔细查看小狼身边的几株植物。他认得这是一种罕见的药材,名为“醉仙草”,名字好听却带有微毒,其根部伴生的块茎有迷幻和麻痹的作用,但处理得当,却是极好的镇痛药材,非常珍贵。小狼显然知道如何安全获取其根茎。
北冥锋摸摸小狼的头:“好家伙,你这是给自己找零嘴儿,还是……!”小狼蹭蹭北冥锋。这小狼的灵性,似乎远超他的想象。它刻意避开小狐狸,独自前来,或许是因为这醉仙草对寻常动物有害,它不想小狐狸涉险?
雪儿:“哥哥!这是什么啊?小狼就是为了这些植物才早出晚归的吗?”
北冥锋点头解释了一下醉仙草,“你们在一边玩!哥哥挖几颗带回家!”
两个小丫头点头,在林子里跟小狼和两个小狐狸上窜下跳的玩了起来。北冥锋一边挖一边往自己的空间里偷渡醉仙草的根块,种在药田里。
挖好后北冥锋看时间还早,带着两个小丫头在周边溜达起来。越溜达北冥锋的心情越沉重,要知道这里可是深山了,除了刚开始看到的那只兔子,连野鸡都没看到!枯枝败叶满山遍野。看来山里也旱啊,动物估计都向更深处迁移了。
北冥锋停下脚步,蹲下身捻起一撮泥土。土壤在他指间轻易碎成干燥的粉末,了无生机。他抬头望向更幽邃的山林深处,眉头紧锁。
“哥哥,怎么了?”雪儿察觉到他的沉默,跑回来拉住他的衣角。冬冬也抱着小狐狸凑过来,仰起小脸。
“没什么,”北冥锋收敛起凝重的神色,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,“只是这山,太渴了。”他站起身,目光扫过那些因缺水而卷曲发黄的树叶,“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返程的路上,北冥锋刻意放慢了速度,一边走,一边更仔细地观察。情况比他预想的更糟。几条原本应是溪流潺潺的沟壑,如今只剩下龟裂的河床,零星散布着干枯的水洼。一些耐旱的灌木也从根部开始枯萎,整片山林寂静得可怕,连鸟鸣都稀稀落落。
小狼似乎也感到了北冥锋的沉重,不再奔跑嬉戏了,而是紧紧跟在北冥锋脚边,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。两只小狐狸也变得安静,趴在冬冬和雪儿的肩膀上,警惕地竖着耳朵。
当他们接近村子,能看到袅袅炊烟时,北冥锋的心情并未轻松多少。村边那条滋养了北冥村不知多少代人的小河,水位已降至历史最低,河岸裸露出的新泥痕清晰可见。几个村民正在河床较深的地方艰难地舀水,脸上写满了愁苦。
“锋小子,带丫头们进山了?” 扛着锄头从田里回来的三叔公哑着嗓子打招呼,又重重叹了口气,“唉,再不下雨,今年这庄稼……怕是难了。还好听你的把蓄水池挖好了,不然后果难料啊?”
北冥锋停下脚步,望着三叔公被日头晒得黝黑、布满愁容的脸,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。他点了点头,应道:“三叔公,我去山里转了转,情况……确实不乐观。”
三叔公用挂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把脸,声音带着疲惫:“何止不乐观呐!你看这河,眼见着一天比一天浅,最深的地方刚到膝盖。多亏你让大家伙儿挖了那个老蓄水池,还挖出地下水,不然这会儿,别说浇地,连吃水都成问题咯,最后我能不能活过今年都不一定了?”
北冥锋望向远处几乎快要干枯了河流,眼神里依旧充满了忧虑:“这老天爷要是再这么憋着,河水也撑不了多久了。”三叔公沉默的点头。
回到家,院里只有爷爷在边溜达边抽烟。爷爷:“小狼是什么情况?”
北冥锋:“小狼发现几颗药材,这几天是在山里守护药材。药材已经被我挖回来了,一会儿载到后院的老槐树那里。”
爷爷好奇的问:“什么药材?”
北冥锋:“醉仙草!”随后说了一下醉仙草的功效和作用。
爷爷听罢,捻着胡须,眼中闪过一抹惊讶:“醉仙草?这东西可稀罕得很,老一辈人说过,这东西长的地方,地气都有些不同。小狼能寻到它,还懂得取食其根茎避毒,灵性确实非凡。” 他看了看安静趴在北冥锋脚边的小狼,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赏。
“是啊,”北冥锋点头,心情却并未因获得珍稀药材而轻松,“只是山里的情况不容乐观!旱情比我们想的还严重。我们去的那地方已经是深山了,那里的溪涧几乎都断流了,草木枯黄,动物也少见踪影。”
爷爷吐出一口烟,烟雾在沉闷的空气中缓缓散开,他的眉头也锁紧了:“咱们村靠着蓄水池的地下水,还能撑些住。可若老天再不开恩,周围其他村子,怕是就要难了。唉,这世道……”
正说着,大伯娘从屋里出来,招呼他们吃饭。饭桌上,北冥锋说了一下山里的情况,说完气氛些压抑,连平时叽叽喳喳的冬冬和雪儿,也感受到大人们的忧虑,安静地小口吃着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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