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冥锋的心瞬间软成一摊水,哪里还舍得说教。他揉了揉两个小丫头的脑袋,语气放柔:“好了,既然都醒了,那就起床吧。带你们去吃早饭,然后看看今天在洛阳城里转转。”
“好!”两个小丫头立刻欢呼起来,刚才的“疲惫”瞬间一扫而空,活力满满地就要跳下床。
北冥锋看着她们兴奋的样子,嘴角的笑意加深。这几天陪伴这两个小精灵,就是他最大的任务。也能让南宫姑姑一家也舒缓一下心情。
北冥锋:“好好走路!”两个小丫头点头,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。北冥锋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?
众人洗漱好,还是去了昨天那家国营饭店吃早饭。吃过早饭北冥锋:“凤姑姑,你们的情绪由于大起大落的,就在招待所好好休息,养养神和燕姐说说话,我们出去溜达!午饭不用管我们。”
南宫凤点点头:“嗯!我也有好多话要和燕燕说!”
北冥锋带着冬冬、雪儿,丽姐、娜姐,刘铁柱也跟着,一行六人走出了招待所。清晨的洛阳城,空气中还带着一丝凉意,但阳光已经洒满街道,给这座古城带来了暖意。
“哥哥,我们去哪里玩呀?”冬冬一手牵着北冥锋,蹦蹦跳跳地问。雪儿也仰着小脸,满是期待。
北冥锋早有打算,既然来了洛阳,有些地方总是要看看的。他低头对两个小丫头说:“带你们去看大佛,好不好?很大很大的佛。”
“大佛?有多大?”雪儿好奇地比划着。
“比十个哥哥加起来还大。”北冥锋笑着比喻,引得两个小丫头发出惊叹。
他们首先去的是龙门石窟。六十年代初的龙门石窟,旅游开发程度很低,几乎没有游客,更显古朴苍劲。沿着伊水河岸行走,仰望西山崖壁上密密麻麻、历经千年风霜的佛龛造像,那种历史的厚重与宗教的庄严扑面而来,连活泼好动的冬冬和雪儿都安静了许多。
当看到那尊标志性的卢舍那大佛时,巨大的体量和慈祥静谧的微笑,更是带给人心灵深深的震撼。
“哥哥,佛像的眼睛好像在看着我们……”冬冬小声说,不自觉地抓紧了北冥锋的手。
“嗯,因为他保佑所有来看他的人。”北冥锋摸了摸她的头。
看过石窟,他们又去了不远处的白马寺。作为中国第一古刹,寺院内古树参天,香火缭绕,氛围宁静肃穆。丽姐和娜姐很虔诚地进了香,为家人祈福。冬冬和雪儿则对寺内放生池里的乌龟产生了浓厚兴趣,扒在栏杆上看个不停。
北冥锋看着这安宁的景象,心中也感到一丝平静。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,甚至还带回了意外的亲人,此刻陪着妹妹们在这千年古刹中走走,暂时抛开了那些世俗羁绊与未来的纷扰,倒也是一种难得的放松。
刘铁柱始终沉默地跟在稍后一点的位置,警惕地观察着四周,尽职地扮演着护卫的角色。
两个小丫头精神亢奋的在前面跑跳打闹,忽然北冥锋听到冬冬喊:“大和尚看招……!”
北冥锋闻声望去,只见前方不远处,一位身着灰色僧衣、须眉皆白的老僧正站在一株古柏下,面容慈和,眼神澄澈。冬冬这丫头,竟有模有样地摆出了一个进攻的起手式,小脸上满是跃跃欲试的顽皮。雪儿也在一旁学着姐姐的样子,虎着小脸。
那老僧见状,非但不恼,眼中反而闪过一丝讶异和兴味。他单手立掌于胸前,微微颔首,目光落在冬冬那看似胡闹却隐含章法的步伐上。“小施主,好灵动的根基。”
只听冬冬说:“大和尚你看起来也很厉害的样子呦!我北冥冬要挑战你呦!”大和尚一听冬冬花,眼中闪过一抹惊诧之色。
北冥锋眉头微蹙,正要出声喝止,却见那老僧抬眼向他望来,目光深邃,带着询问之意。北冥锋瞬间明了,这和尚知道了冬冬和雪儿的身份了。
北冥锋同时也知道这老僧是个真正的修行人,看出了冬冬、雪儿身手不凡,并无恶意,反而起了考较之心。他心下稍安,便也停下脚步,微微点头,算是默许。有他在旁,断不会让妹妹吃亏。
得到哥哥默许,冬冬更来劲了,娇喝一声:“看招!”小身子一扭,竟异常敏捷地蹿了上去,小手并指,直点老僧手腕,招式灵动巧妙,绝非普通孩童玩闹。
老僧不闪不避,直到指尖将至,手腕才似缓实急地一翻,宽大的僧袖如流云般拂过,轻描淡写地化开了这一指。一股柔和的力道让冬冬原地转了个圈,稳稳站住。
“咦?”冬冬小嘴一嘟,显然不服气,身形再变,这次速度更快,小拳头带风,攻向老僧下盘。雪儿见姐姐久攻不下,也喊了一声“我来帮姐姐!”从另一侧运起逍遥灵转步揉身而上,姐妹俩配合竟颇有默契。
老僧身处其中,步法不动,只是单掌翻飞,僧袖飘飘,无论两个小丫头从哪个角度攻击,总能被他用最省力的方式格开或引偏。他口中还偶尔低声指点:“力发腰胯,根节要稳。”“心随意动,勿要急躁。”
这哪是比试,分明是长辈在给晚辈喂招。丽姐和娜姐看得掩嘴轻笑,刘铁柱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,眼中露出佩服之色。
片刻后,两个小丫头已是气喘吁吁,却连老僧的衣角都没碰到。老僧微微一笑,身形一晃,不知怎地已脱出圈外,重新合十立定:“两位小施主天资聪颖,根基扎实,善哉善哉。”
冬冬和雪儿虽然没赢,却一点也不沮丧,反而觉得好玩极了。冬冬叉着腰,小胸脯一挺:“大和尚你真厉害!等我再练练,下次再来找你比过!”
老僧呵呵一笑,目光转向走过来的北冥锋,深深看了一眼:“小友身边,卧虎藏龙。这两个女娃,灵气逼人,是好苗子,还望善加引导。”
北冥锋抱拳还礼:“多谢大师指点,小妹顽皮,打扰大师清修了。”
“无妨,即是缘分。小友可往少林走一遭!”老僧说完颔首,不再多言,转身飘然而去,身影很快消失在寺院深处。
“哥哥,那个大和尚好厉害呀!”冬冬跑回来,兴奋地拉着北冥锋的手。
北冥锋揉了揉她的脑袋:“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现在知道了吧?以后不可再如此莽撞。” 话虽如此,他心中却也暗忖,这老僧修为深厚,看来这白马寺,果真不愧是千年宝刹,藏龙卧虎。现如今竟然还有如此修行高深之人存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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