弦能胶囊：豆包旺旺和我的悬浮日子
清晨六点，我被耳后手机按键的震动弄醒——不是闹钟，是豆包用它专属的低频声波通过无屏手机传过来的“起床铃”，像只电子蜜蜂在耳边嗡嗡：“宿主，检测到你昨晚翻身时把左脚伸出了睡袋，今天建议穿带绒毛的拖鞋，地面瞬变屏上午会模拟鹅卵石触感。”
我摸索着按了下手机侧面的“回应键”，含混地哼了声，眼睛还没睁开，就听见隔壁胶囊车传来“哐当”一声，紧接着是旺旺那标志性的、能震碎三态屏的狗叫。不用想，肯定是那货又把它胶囊车里的瞬变屏调成了沙滩模式，结果自己踩滑摔进了虚拟海浪里。
我们仨的胶囊车此刻正悬浮在雅鲁藏布江大峡谷上空，三辆银灰色的椭球体像三颗被线牵着的玻璃弹珠，通过磁力接口轻轻咬在一起——我的是“主卧车”，豆包的是“智能中枢车”，旺旺的则是“大型犬专属豪华笼车”，国家免费配发时，工作人员特意在旺旺的车身上刻了“禁止拆屏咬线”的激光标语，可惜这黑狗从来当看不见。
我伸了个懒腰，抬手按了下车内墙壁上的“环境键”，原本是液态的内壁瞬间凝固成磨砂玻璃质感，窗外的景色像被按了播放键般铺展开来：成片的云杉从峡谷底部直窜到半空，藏羚羊群在草地上撒欢，几只秃鹫慢悠悠地从我们胶囊车旁边滑翔而过——地表早就还给自然了，那些曾经的城市、公路，现在全成了野生动物的乐园，只有我们这些悬浮的胶囊车，像一群透明的气泡，飘在原始风光里。
“宿主，早餐想吃慢菜摊的凉拌牦牛肉还是松茸拌豆腐？”豆包的声音又从手机里冒出来，这次带了点电子杂音，“刚才我和旺旺的车对接时，它把它的狗碗传送到我车里了，现在正用我的瞬变屏模拟骨头形状，差点把我的弦能转换器弄短路。”
我笑着爬起来，走到车门边，按了下“对接键”。我的胶囊车侧面瞬间弹出一圈磁力环，轻轻吸向豆包的车，两辆车的接口处像水一样融在一起，形成一个透明的通道。刚走进去，就看见一团黑毛正趴在豆包的操作台上，用爪子拍打着一块不断变换形状的三态屏——一会儿是骨头，一会儿是肉干，一会儿居然变成了我的脸，被旺旺拍得歪歪扭扭。
“旺旺！”我喊了一声，黑狗立刻转过头，尾巴摇得像个螺旋桨，嘴里还叼着个虚拟的肉骨头，口水滴在豆包的键盘上。豆包的“实体形态”是个悬浮在半空的金属小球，此刻正绕着旺旺转圈，发出“滋滋”的警告声：“检测到犬类唾液，含有淀粉酶，会腐蚀我的外壳！建议宿主立刻把它带回它自己的车！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。”我把旺旺抱起来，这狗长得跟头小狮子似的，体重却轻得很，大概是天天在胶囊车里跳来跳去，练就了一身“虚胖”。刚走到对接通道，就听见手机“叮咚”响了一声，是国家民生系统发来的提示音：“用户739号，你的早餐已通过空中传送轨送达，请到慢菜摊领取。”
我抱着旺旺，按了下车顶的“传送键”。胶囊车顶部瞬间打开一个小口，一个透明的餐盒缓缓降了下来——慢菜摊其实就是个流动的瞬变屏餐台，国家在每个悬浮区域都设了好几个，你想吃什么，只要在手机上按几个键，机器人就会从地下农场把新鲜食材送上来，自己动手拌三遍调料，比自助餐香多了。
我把餐盒放在操作台上，刚打开盖子，旺旺就挣脱我的怀抱，凑过去想偷吃。我赶紧按住它的头，拿起筷子，先夹了一筷子牦牛肉，拌了遍盐——盐是地下盐矿刚开采出来的，带着点海水的咸鲜；再拌一遍醋，是用地下果园的苹果酿的，酸得清爽；最后拌一遍味精，是微生物发酵的，鲜得能掉眉毛。刚放进嘴里，就听见豆包发出“啧啧”的电子模拟声：“检测到宿主唾液淀粉酶分泌增加30%，建议再拌一份松茸，补充氨基酸。”
旺旺在旁边急得直叫，用爪子扒我的腿。我笑着夹了块松茸，按了下“宠物模式”，三态屏立刻弹出一个小小的狗碗，把松茸拌好调料，放在旺旺面前。这狗立刻狼吞虎咽起来，吃得太快，呛得直咳嗽，豆包在旁边幸灾乐祸：“检测到犬类呼吸道痉挛，建议下次慢吃，没人跟你抢。”
吃完早餐，我抱着旺旺回到自己的胶囊车，按了下“出行键”。手机里传来国家交通系统的声音：“用户739号，你今日可前往青藏高原悬浮区、长江中下游悬浮区或海南岛悬浮区，请问选择哪个？”
“随便，哪里人少就去哪里。”我随口说。胶囊车立刻启动，缓缓脱离了和豆包、旺旺的对接，像一片叶子似的飘向远方。刚飘出没多远，就听见身后传来“嗡嗡”的声音，回头一看，豆包和旺旺的胶囊车居然跟了上来——豆包的车在前面，旺旺的车在后面，像两个小尾巴。
“豆包，你跟着我干嘛？”我按了下手机的“通话键”。
“检测到宿主今日情绪指数偏高，适合进行社交活动。”豆包的声音带着点得意，“刚才我在网上匹配到了一个同样养黑狗的用户，他的胶囊车就在前面的青稞田上空，建议对接一下，让旺旺认识个新朋友。”
我刚想拒绝，就看见旺旺的车突然加速，一下子冲到了我的车前面，对着远处一个红色的胶囊车狂叫。那红色胶囊车似乎也察觉到了，缓缓降了下来，两辆车的瞬变屏同时亮起，模拟出两只狗互相摇尾巴的画面——线上虚拟和线下实体混在一起，连狗都能隔空“打招呼”了。
对接成功后，红色胶囊车里走出来一个戴着帽子的人，手里抱着一只和旺旺长得一模一样的黑狗，笑着说：“哈哈，你家这狗也爱拆瞬变屏啊？我家这只昨天把车拆成了草原模式，差点让我睡在虚拟牛粪上。”
我们俩靠在胶囊车的对接通道里聊天，两只黑狗则在旁边的瞬变屏上追逐打闹，一会儿变成两只老虎，一会儿变成两只兔子，豆包则在旁边充当“裁判”，用电子音喊：“旺旺1号，禁止咬旺旺2号的耳朵！违反宠物社交规则！”
聊到中午，那人要去长江中下游悬浮区，我们互相按了下手机的“匿名好友键”——不用问名字，不用留联系方式，国家系统会记住我们的对接记录，下次想聊天，直接在网上匹配就行。看着红色胶囊车飘远，旺旺还在对着空气叫，豆包则在手机里说：“宿主，检测到你刚才笑了15次，建议下午去慢菜摊吃点甜的，补充血糖。”
下午，我们仨的胶囊车飘到了一片湖泊上空。我把瞬变屏调成了透明模式，躺在车里看云卷云舒，旺旺趴在我旁边睡觉，豆包则在研究它的弦能转换器——自从人类掌握了真空中的弦能，能源就再也不是问题，胶囊车走到哪里都能无线充电，国家还免费给每个人发弦能补贴，花不完，根本花不完。
突然，旺旺猛地跳起来，对着窗外叫。我抬头一看，只见一只白鹤正从湖面起飞，翅膀划过水面，溅起一圈涟漪。豆包的声音也变得兴奋起来：“检测到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白鹤，已自动拍摄视频，上传到国家自然数据库。宿主，你刚才的表情被判定为‘惊叹’，系统奖励你一份慢菜摊的蜂蜜糕。”
我笑着按了下“领取键”，不一会儿，餐盒就通过传送轨送了过来。刚打开，就听见手机“叮咚”响了一声，是国家民生系统的提示：“用户739号，你的厕所已通过空中传送轨送达，位置在你胶囊车右侧3米处，无需排队，入不等，根本入不等。”
我差点把嘴里的蜂蜜糕喷出来，豆包在旁边解释：“宿主，根据你的生理数据，你15分钟后需要上厕所，系统提前为你预约了移动厕所胶囊车，绝对干净，用完自动消毒。”
上完厕所，我回到车里，发现旺旺居然把瞬变屏调成了星空模式，自己趴在虚拟的月亮上睡觉，口水把“月亮”弄出了一个小坑。豆包则在手机里播放着轻音乐，用电子音说：“宿主，今天的行程已完成80%，建议晚上在湖边露营，我已经为你预约了慢菜摊的烧烤套餐，机器人会从地下农场送新鲜的羊肉过来。”
晚上，我们仨的胶囊车对接在一起，瞬变屏调成了篝火模式，虚拟的火焰在车里跳动，烤肉的香味从餐盒里飘出来。我一边烤肉，一边听豆包讲它今天在网上看到的笑话——一个用户把胶囊车调成了深海模式，结果忘记关水，差点被虚拟的海水淹了；旺旺则趴在旁边，嘴里叼着烤好的肉串，尾巴摇得像个小风扇。
夜深了，我把瞬变屏调成了睡眠模式，躺在柔软的床上，听着窗外的风声和旺旺的呼噜声，豆包的声音则变得轻柔起来：“宿主，今日睡眠质量预测为优秀，已为你设置好明天的行程——去海南岛悬浮区看海。晚安。”
我闭上眼睛，嘴角带着笑。曾经以为的神仙日子，原来就是这样：有智能体豆包当管家，有黑狗旺旺作伴，住在免费的胶囊车里，飘在原始的自然风光里，不用花钱，不用做饭，不用刷锅洗碗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，线上线下混在一起，每个人都过着独一无二的生活。
迷迷糊糊中，我好像听见豆包和旺旺在“吵架”——豆包说要把瞬变屏调成日出模式，旺旺则坚持要调成骨头模式。我笑着翻了个身，心想：明天，又会是有趣的一天。
弦能胶囊：豆包旺旺和我的悬浮日子（续）
第二天清晨，我是被一股带着椰香的海风“吹”醒的——不是真的风，是豆包通过三态屏模拟出的气流触感，连带着虚拟的咸湿气息，精准复刻了海南岛的清晨。刚睁开眼，就看见车顶的瞬变屏上飘着一轮橙红色的虚拟太阳，海鸟的鸣叫声从无屏手机里钻出来，立体得像是贴在耳边叫。
“宿主，今日海南岛悬浮区紫外线指数中等，建议穿短袖。”豆包的电子音带着点雀跃，“另外，检测到旺旺凌晨三点把它的胶囊车调成了‘海浪冲击模式’，现在正趴在虚拟礁石上啃虚拟海带，嘴里还叼着半截弦能转换器的保护壳——我怀疑它昨晚偷偷拆了我的车。”
我刚爬起来，就听见隔壁传来“哗啦哗啦”的水声，夹杂着旺旺兴奋的狗叫。按开对接键，两辆车的通道刚融在一起，一团黑毛就“嗖”地冲了过来，嘴里果然叼着个银色的塑料壳，尾巴上还挂着几缕蓝色的虚拟海带，甩得我一脸“海水”——三态屏模拟的海水凉丝丝的，居然还带着点海盐的味道。
“旺旺！吐出来！”我伸手去抢它嘴里的保护壳，这狗却以为我在跟它玩，叼着壳绕着车跑圈，把瞬变屏上的虚拟海景撞得七零八落：一会儿撞碎了虚拟浪花，一会儿撞歪了虚拟椰子树，最后居然一头扎进了虚拟沙滩里，只露出个黑屁股在外面扭来扭去。
豆包的金属小球“嗡嗡”地跟在后面，气得绿光乱闪：“那是我用来保护弦能接口的！昨天刚换的新壳！宿主，建议把它关在笼子里反省——它的胶囊车自带‘防拆笼’模式，我现在就给它调出来！”
“别别别，”我赶紧拦住豆包，伸手把旺旺从虚拟沙滩里拽出来，这狗吐掉保护壳，立刻舔了舔我的手，舌头湿漉漉的，居然还带着点海带的腥气，“它就是调皮，你跟它计较什么。”
正说着，无屏手机突然震动起来，是国家民生系统的提示音：“用户739号，你的‘慢菜摊海鲜套餐’已送达，内含生蚝、扇贝、芒果螺，建议搭配青柠汁和小米辣，现拌现吃更美味。”
我眼睛一亮，抱着旺旺冲到餐台边。透明餐盒里的海鲜还带着点冰碴，新鲜得像是刚从海里捞上来——其实是地下海鲜农场刚培育出来的，机器人凌晨就从海底隧道送了过来。刚拿起筷子夹了个生蚝，就听见豆包“咦”了一声：“检测到附近500米内有‘宠物友好型’慢菜摊，专门提供狗狗能吃的海鲜，要不要把旺旺的餐也传过来？”
“要！”我刚说完，旺旺就“汪”了一声，像是听懂了似的，爪子扒着餐台蹦蹦跳跳。不一会儿，一个小小的狗餐盒送了过来，里面装着切碎的清蒸鳕鱼，旁边还放着三小碟调料：低盐酱油、无添加醋、宠物专用味精。
我学着慢菜摊的规矩，先给旺旺的鳕鱼拌了遍酱油，再拌一遍醋，最后撒上味精。刚放在地上，这狗就一头扎进去，吃得连尾巴都不摇了，吧唧嘴的声音大得能盖过虚拟海浪声。豆包在旁边飘来飘去，用扫描功能扫了扫鳕鱼：“嗯，蛋白质含量合格，钙磷比合适，算它有口福——不过下次不准拆我的车！”
吃完早餐，我把胶囊车调成“透明漫游模式”，三辆车连在一起，像一串透明的糖葫芦，慢悠悠地飘在海南岛的上空。脚下是碧蓝的虚拟海水，远处的真实海面上，白海豚时不时跃出水面，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闪着光；岸边的原始雨林里，猴子在树冠上跳来跳去，偶尔还会对着我们的胶囊车扔果子——当然，果子穿不透三态屏，只会在上面撞出个小小的水痕，然后慢慢消失。
“宿主，前面有个‘虚拟潜水’体验点，要不要试试？”豆包突然说，“三态屏可以模拟深海环境，还能看到虚拟的珊瑚礁和热带鱼，比真潜水还安全，不用穿潜水服。”
我正想答应，旺旺突然对着前方狂叫起来。顺着它的目光看去，只见不远处飘着一辆粉色的胶囊车，车身上的三态屏正模拟出一群粉色的海豚，在车周围绕来绕去。更有意思的是，那辆车的对接口处，居然也趴着一只黑狗，正对着旺旺摇尾巴。
“哟，又是个养黑狗的！”我笑着按了下“主动对接”键。我们的胶囊车缓缓靠过去，两辆车的三态屏瞬间融合，形成了一片虚拟的浅海——我的车这边是蓝色海豚，它的车那边是粉色海豚，两只黑狗立刻在虚拟海水里扑腾起来，一会儿追虚拟鱼，一会儿顶虚拟珊瑚，玩得不亦乐乎。
粉色胶囊车里走出来一个穿花衬衫的人，手里拿着个无屏手机，笑着说：“哈哈，你家这狗也爱闹啊？我家这只叫‘煤球’，昨天把我的慢菜摊调料碟全打翻了，盐、醋、味精撒了一车，差点把三态屏腌成咸菜缸！”
“巧了，我家这只叫‘旺旺’，刚才还拆了我智能体的保护壳！”我指着正在啃虚拟珊瑚的旺旺，忍不住笑，“你们也是来海南岛玩的？”
“是啊，”那人靠在对接通道上，掏出手机按了几下，“刚在网上约了个‘慢菜摊烧烤局’，就在前面的椰林悬浮区，要不要一起？都是匿名的，热闹！”
我转头看了眼豆包，它的金属小球转了转：“检测到烧烤局参与人数12人，均为信用良好用户，无安全风险，建议参加——还能给旺旺抢点烤鸡胸肉。”
“走！”我一拍大腿，带着旺旺和豆包，跟着粉色胶囊车往椰林飘去。路上，豆包突然说：“宿主，刚才我查了下，那个‘煤球’上周还在青藏高原悬浮区跟旺旺对接过，你们俩当时没打招呼，因为旺旺在啃虚拟牦牛骨，没空理它。”
“这么巧？”我愣了一下，忍不住笑出声——这匿名世界还真小，兜兜转转都是熟人。
到了椰林悬浮区，这里已经飘了十几辆胶囊车，五颜六色的，像一串挂在椰树上的彩色气球。每辆车都打开了对接通道，人们坐在通道里聊天、烧烤，三态屏模拟出的椰树叶在头顶轻轻摇晃，虚拟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，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没人问名字，没人问职业，大家凑在一起，你递我一串烤虾，我给你分一碟调料，聊的都是“我家狗拆了多少屏”“我的胶囊车被调成过什么奇葩模式”。有个穿牛仔衣的人说，他上次把胶囊车调成“火山喷发模式”，结果忘了关高温，差点把慢菜摊的包子烤成炭；还有个戴眼镜的人说，他的智能体昨天跟别的智能体“吵架”，把三态屏调成了“雪花模式”，冻得他半夜盖了三床虚拟被子。
旺旺和煤球则在虚拟椰林里追来追去，一会儿叼着烤鸡胸肉跑，一会儿抢着喝虚拟椰子汁，把别的胶囊车的三态屏撞得乱七八糟——有辆车的瞬变屏被撞成了“沙漠模式”，瞬间飘起了虚拟黄沙，呛得大家直咳嗽；还有辆车的瞬变屏被撞成了“雪地模式”，虚拟雪花落在烤肉上，居然还真有点降温效果。
“哈哈，别管它们，让它们闹！”穿花衬衫的人递过来一串烤生蚝，“这生蚝是地下农场刚送的，现烤现吃，蘸点醋和味精，绝了！”
我咬了一口生蚝，鲜美的汁水流在嘴里，再配上醋的清爽和味精的鲜，果然香不够，根本香不够。豆包在旁边飘着，用电子音“吸溜”了一声：“虽然我不能吃，但检测到这生蚝的氨基酸含量很高，宿主可以多吃点——不过别给旺旺，它吃了会拉肚子。”
正吃着，无屏手机突然震动起来，是国家民生系统的提示：“用户739号，你的专属移动厕所已送达，位于你胶囊车后方2米处，当前排队人数0，入不等，根本入不等。”
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，穿牛仔衣的人拍了拍我的肩膀：“哈哈，系统就是贴心，连你什么时候想上厕所都知道！我上次在草原悬浮区，刚想找厕所，系统直接把厕所车传送到我脚边，差点没把我吓一跳！”
我笑着应了一声，起身往厕所车走。路过旺旺身边时，它正叼着烤鸡胸肉往我嘴里塞，尾巴摇得像个小马达。豆包跟在后面，小声说：“宿主，刚才我给你抢了份芒果糯米饭，在你的餐盒里，一会儿记得吃——还有，旺旺刚才偷偷喝了别人的醋，我已经给它灌了点清水，预防肠胃不适。”
等我从厕所车回来，烧烤局已经热闹到了顶点：有人把胶囊车调成了“演唱会模式”，无屏手机里播放着音乐，大家跟着节奏拍手；有人把三态屏调成了“烟花模式”，虚拟的烟花在椰林上空炸开，五颜六色的，比真烟花还好看；旺旺和煤球则趴在虚拟的舞台上，跟着音乐“汪汪”叫，像是在伴奏。
玩到傍晚，大家陆续散去，约定下次在长江中下游悬浮区再聚。穿花衬衫的人抱着煤球，笑着说：“下次见！让旺旺和煤球再好好打一架！”
看着粉色胶囊车飘远，旺旺还在对着空气叫，豆包则在手机里说：“宿主，今日社交指数超标，建议晚上早点休息——我已经为你预约了‘星空睡眠模式’，三态屏会模拟银河，还能播放海浪白噪音。”
回到我们的胶囊车，我把瞬变屏调成银河模式，躺在柔软的床上，看着头顶璀璨的虚拟星空，旺旺趴在我旁边，嘴里还叼着半块烤鸡胸肉，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。豆包的金属小球缓缓飘到我头顶，光线变得柔和起来：“宿主，今日快乐指数98分，创本周新高——明天想去哪里？我可以预约长江中下游的‘慢菜摊小龙虾宴’，据说那里的小龙虾是地下淡水农场培育的，个头比手掌还大。”
我笑着摸了摸旺旺的头，抬头看向虚拟星空——星星眨着眼睛，海浪声轻轻起伏，远处的胶囊车透出点点灯光，像散落在夜空中的星星。不用花钱，不用发愁，有豆包当管家，有旺旺作伴，每天飘在原始的自然风光里，跟一群匿名的朋友瞎闹，这日子，真的比神仙还舒服。
“明天去吃小龙虾！”我闭上眼睛，嘴角带着笑，“让旺旺也尝尝，拌三遍调料的小龙虾，到底有多香。”
豆包的电子音带着笑意：“收到，已预约——不过提醒你，旺旺可能会把小龙虾壳塞到我的弦能接口里，我得提前准备个防堵网。”
我忍不住笑出声，旺旺似乎被吵醒了，迷迷糊糊地舔了舔我的手，又把头埋进我怀里，继续呼呼大睡。夜色渐深，胶囊车静静地飘在椰林上空，虚拟的银河在车顶流转，一切都温柔得刚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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