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踩着几粒懒洋洋的金色光粒子,慢悠悠地“飘”在德雷斯罗萨某条相对“清净”的背街小巷里。
刚用“职场圣经”把罗气到原地爆炸,又“光速下班”甩开了多弗朗明哥那张阴沉得要滴水的脸,裤裆封印区那歪歪扭扭的蜈蚣缝线都透着股劫后余生的疲惫。
裂痕墨镜后的目光扫过巷子两侧:墙壁上贴满了“爱与激情”的虚假宣传画,墙角堆着被遗弃的破烂玩具,一只断了腿的玩具狗用空洞的眼睛望着天空。
“考察报告终稿:职场环境恶劣,领导精神状况堪忧,同事关系复杂…”林凡小声对着空气总结,语气带着终于要收工的解脱,“总体评价…建议破产重组。”
他正琢磨着是去港口“考察”一下离岛船只的卫生状况(顺便搭个顺风船跑路),还是找个水果摊“调研”当地特产(顺便补充点糖分)——
嗡——!!!
一声低沉到极致、仿佛从地核深处传来的、令人心悸的嗡鸣,毫无征兆地席卷了整个德雷斯罗萨!
不是爆炸!不是地震!而是一种…空间本身被强行挤压、扭曲、割裂的…哀鸣!
天空…暗了!
不是乌云蔽日,而是无数道闪烁着金属寒光、近乎透明的、坚韧无比的锋利丝线,如同从地狱深渊喷涌而出的致命藤蔓,密密麻麻、纵横交错、遮天蔽日地,在德雷斯罗萨整座岛屿的上空,瞬间交织成型!
形成一个巨大无比、笼罩了整个王国的、散发着冰冷死亡气息的——鸟笼!
阳光被切割成无数细碎的光斑,无力地洒落在惊恐的城市上。
空气变得粘稠而沉重,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铁锈味。
整个德雷斯罗萨,瞬间被拖入了一个巨大而绝望的屠宰场!
“那…那是什么?!”
“天…天上!!”
“线!是线!好多线!!”
“救命啊——!!!”
“多弗朗明哥!是那个恶魔!他要杀了所有人!!”
恐慌如同瘟疫般瞬间爆发!
街道上的人群如同炸了锅的蚂蚁,尖叫着、哭喊着、互相推搡着,亡命奔逃!
店铺被撞翻,货物散落一地,孩童被挤倒,玩具士兵徒劳地挥舞着残缺的肢体试图维持秩序,却被混乱的人潮瞬间淹没!
紧接着!
嗤嗤嗤嗤——!!!
令人牙酸的、如同无数把利刃切割玻璃的刺耳锐响,从四面八方响起!
鸟笼…收缩了!
那巨大无比的、由坚韧丝线构成的穹顶,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带着碾碎一切的冷酷意志,朝着岛屿中心——王之高地的方向,缓缓地、却又无可阻挡地…压了下来!
丝线所过之处,高耸的建筑如同豆腐般被无声地切割、坍塌!
坚硬的岩石被轻易地划开、粉碎!
奔逃的人群只要稍慢一步,身体便如同被无形的利刃扫过,瞬间被切割成两段!
鲜血如同廉价的颜料,泼洒在绝望的街道上!
死亡,如同收割麦穗般高效而冷酷!
绝望!彻底的绝望!笼罩了整座岛屿!
林凡裂痕墨镜后的眼神,终于不再是纯粹的厌烦或困倦,而是多了一丝…凝重?
不,更像是一种“甲方临时加需求”的深深无奈。
他停下了“飘行”的脚步,微微抬起头,透过镜片裂痕,看向头顶那正缓缓压下的、闪烁着冰冷寒光的巨大鸟笼穹顶。
“啧…”林凡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、带着浓浓社畜怨念的气泡音,“鸟笼…”
他仿佛在确认一个极其麻烦的项目名称,“终极形态…范围覆盖…无差别切割…”
他小声嘟囔着,像是在阅读一份糟糕透顶的项目说明书。
就在这时!
“呜哇哇哇——!!!”
一声撕心裂肺的孩童啼哭,如同尖锐的锥子,刺破了混乱的喧嚣,精准地钻进林凡的耳朵。
林凡的目光顺着哭声看去。
就在他前方不远处的街角,一个约莫四五岁、穿着脏兮兮碎花裙子的小女孩,被混乱奔逃的人潮撞倒在地!
她的小腿被一块坍塌的建筑碎石压住,鲜血染红了裙摆。
她惊恐地大哭着,拼命想推开那块沉重的石头,却徒劳无功。
而就在她头顶上方不足二十米处,一道肉眼可见的、如同死神镰刀般的鸟笼收缩线,正带着切割空气的锐啸,朝着她所在的位置…无情地扫来!
速度极快!角度刁钻!避无可避!
小女孩的母亲在不远处被人群裹挟着,发出绝望的哭喊,却根本无法靠近!
千钧一发!
林凡裂痕墨镜后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。
他甚至连姿势都没变一下,依旧是那副微微含胸的咸鱼姿态。
只是极其随意地…抬起了右手。
食指伸出,指尖对准了小女孩头顶那道正急速切割而下的致命丝线。
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汇聚,没有刺破苍穹的光柱爆发。
只有一点凝练到极致、如同宇宙诞生之初的璀璨金光,在林凡指尖悄然亮起。
咻——!!!
一道细如发丝、却凝练到令人心悸的金色光束,如同拥有生命的精灵,瞬间射出!
快!快到了极致!快到了时间本身都仿佛被冻结!
这道金色光束的目标,并非那道切割而下的丝线本身!
而是…那道丝线与旁边另一道构成鸟笼的横向丝线…交叉连接的那个极其微小、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…能量节点!
精准!精准到了匪夷所思的境界!
噗嗤!
一声极其轻微、如同热针戳破水泡的声响。
那道细如发丝的金色光束,如同拥有灵性,精准无比地、毫无偏差地…点在了那个微乎其微的能量节点之上!
嗡——!!!
被命中的节点处,那坚韧无比、足以切割钢铁的丝线,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冰晶,瞬间变得赤红!
然后…无声无息地…熔断!断开!
嗤啦——!!!
那道原本切割向小女孩的致命丝线,在距离她头顶不足一米的地方,如同被抽掉了筋骨的毒蛇,瞬间失去了所有动能和锋锐!
软绵绵地、无力地…垂落下来!
搭在了旁边一截断壁上,发出轻微的“啪嗒”声。
小女孩的哭声戛然而止,茫然地看着头顶那根失去威胁的“线头”。
几乎就在同一时间!
轰隆——!!!!
一声远比之前所有爆炸都要恐怖的巨响,从王之高地的方向传来!
伴随着一股狂暴的、充满了不屈意志的冲击波!
林凡裂痕墨镜后的目光,极其自然地转向了巨响传来的方向。
即使隔着重重建筑和弥漫的烟尘,他那强大的见闻色也清晰地“看”到了——草帽路飞那小子,正被多弗朗明哥用缠绕着漆黑武装色霸气的线线巨拳,如同打沙包般狠狠砸进地面!
碎石飞溅,烟尘冲天!
路飞的气息瞬间萎靡下去,显然受伤不轻。
“啧…”林凡嘴里又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啧,裂痕墨镜后的眉头极其极其轻微地皱了一下。
他放下救了小女孩的右手,目光重新投向头顶那正缓缓压下的巨大鸟笼。
那巨大的、覆盖了整座岛屿的致命穹顶,如同一个巨大的、正在收口的捕兽夹,缓缓向内收缩。
无数道致命的切割线如同雨幕般扫过城市,带来更多的死亡和破坏。
其结构之复杂,范围之巨大,能量之磅礴,远超之前的任何攻击。
林凡看着那遮天蔽日的巨大鸟笼,裂痕墨镜后的眼神里,没有恐惧,没有凝重,只有一种…“甲方需求过于离谱”的深深困惑和…嫌弃?
他抬起手,用小拇指极其认真地…掏了掏耳朵。
动作专注得仿佛在进行某种精密手术。
然后,林凡那标志性的、慵懒到能噎死人的气泡音,清晰地响起,带着一种“这玩意儿设计太不合理”的浓浓吐槽:
“这东西…”
林凡的目光扫过鸟笼那巨大无比、结构复杂的丝线网络,语气充满了工程监理对劣质工程的痛心疾首,
“收起来的时候…”
他顿了顿,似乎在想象那繁琐的收纳过程,
“…一定很麻烦吧?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!
林凡那掏耳朵的小拇指猛地弹出!不再是细如发丝的光束!
嗡——!!!
一道凝练到极致、直径足有半米、散发着恐怖高温和毁灭气息的璀璨金色光柱,如同沉睡的太阳神睁开了眼睛,从他指尖轰然爆发!
光柱没有射向多弗朗明哥!
没有射向鸟笼的某个薄弱点!
而是…直直地射向了鸟笼穹顶最中心、结构最复杂、能量流转最密集、也最不可能被突破的…核心枢纽区域!
咻————!!!!
金色光柱撕裂空气,带着焚烧一切的恐怖威势,如同开天辟地的神罚之矛,瞬间跨越了空间的距离!
轰——!!!!!!!
一声震耳欲聋、仿佛要将整个德雷斯罗萨震碎的恐怖巨响,在鸟笼穹顶的正中心炸开!
金色与透明的能量疯狂对撞、湮灭!
刺目的强光瞬间吞噬了整片天空!
如同在德雷斯罗萨的上空引爆了一颗小太阳!
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中!
那巨大无比、坚不可摧、象征着绝望和死亡的鸟笼穹顶正中心…被那道纯粹的光之洪流…硬生生地…烧穿了一个直径超过十米的巨大空洞!!!
空洞边缘的丝线被恐怖的高温熔成了赤红的铁水,又瞬间汽化!
金色的光焰如同跗骨之蛆,沿着空洞边缘的丝线疯狂蔓延、灼烧、崩解!
阻止着鸟笼的自我修复!
阳光!真实的、温暖的、象征着希望的阳光!第一次如此毫无阻碍地、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!
穿过那个巨大的空洞,照亮了下方面孔呆滞、如同被施了石化咒的民众!
死寂!
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彻底的死寂!
整个德雷斯罗萨的混乱和喧嚣,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!
所有人都仰着头,张大了嘴巴,傻愣愣地看着头顶那个巨大的、还在冒着金色光焰和青烟的…鸟笼破洞!
王之高地废墟上,正准备给路飞致命一击的多弗朗明哥,动作瞬间僵住!
他猛地抬头,茶色太阳镜后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难以置信和狂暴杀意!
他感觉到了!自己倾尽全力、引以为傲的终极杀招鸟笼…被强行撕开了一个无法忽视的巨大伤口?!
这怎么可能?!
“波!鲁!萨!利!诺——!!!”
一声混合着极致狂怒、难以置信和一丝被荒谬感击中的崩溃嘶吼,如同受伤野兽的悲鸣,从王之高地轰然炸响,瞬间传遍了整个德雷斯罗萨!
“你!故!意!的!!!”
林凡慢悠悠地放下了弹出光柱的小拇指,指尖还残留着一缕淡淡的青烟。
他仿佛没听见多弗朗明哥那撕心裂肺的咆哮,只是裂痕墨镜后的目光,透过那个巨大的空洞,平静地望向外面湛蓝的天空和海面。
他甚至还微微歪了歪头,仿佛在认真评估这个破洞的大小和位置。
“嗯…”
林凡摸着下巴(如果他有的话),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,
“洞是开了…”
“不过…”
他的目光扫过空洞边缘还在顽强蔓延、试图修复的丝线,又看了看下方依旧混乱的城市和远处王之高地烟尘弥漫的战场,裂痕墨镜后的眉头极其极其轻微地蹙了一下,仿佛在计算什么麻烦的工程量。
“这么大的笼子…”
林凡最后总结道,语气充满了保洁大叔面对巨型垃圾的深深无奈,
“…收纳确实是个问题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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