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肖芷涵点破了那层窗户纸,她和刘萍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微妙起来。
表面上,两人依旧是和睦的邻居,见面点头微笑,客气地打招呼。
但在那平静的表面之下,一场不动声色的交锋已然拉开。
刘萍很快从最初的慌乱中镇定下来,并迅速调整了策略。
既然身份已被识破,那索性就不再遮掩。
她开始将“回忆过去”作为自己最主要的攻击武器。
家属院的军嫂们聚在一起聊天时,刘萍总能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到她和顾言洲的童年。
“哎,说起来,言洲小时候最怕打雷了,一打雷就往我怀里钻。”她捂着嘴,笑得一脸怀念。
“还有啊,他以前最喜欢吃我妈做的红烧肉,每次都能吃三大碗。”
她的话语里,充满了与顾言洲独有的亲密感,仿佛在向所有人宣示,她才是最了解顾言洲的人。
周围的军嫂们听了,有的面露尴尬,有的则饶有兴致地看着肖芷涵,想看她如何应对。
肖芷涵的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,看不出任何不悦。
等刘萍说完,她才慢悠悠地开口。
“是吗?可能人都是会变的吧。”
“我们家言洲现在可不怕打雷,上次部队演习,炮弹在身边炸响他眼睛都不眨一下。”
“至于红烧肉嘛,”肖芷涵顿了顿,看了一眼刘萍,笑着说:“他前两天的信里还说呢,最想念的还是我做的红烧肉,说外面的味道总是不对。”
她的话轻描淡写,却精准地割断了刘萍用回忆编织的网。
她用无可辩驳的“现在”,轻易地击败了刘萍引以为傲的“过去”。
刘萍的脸色白了又青,却又发作不得。
一计不成,刘萍又生一计。
她开始加强她的“好邻居”攻势,试图从内部瓦解肖芷涵的家庭。
“芷涵,看你学习那么忙,我帮你把衣服洗了吧。”
“芷涵,我今天炖了鸡汤,给你盛一碗补补身子。”
她表现得比亲姐妹还要热络,目的就是为了能进入肖芷涵的家,寻找他们夫妻不和的蛛丝马迹。
然而,她每次的“善意”,都被另一位“大神”挡了回去。
“哎哟,刘萍啊,不用麻烦你了,我们家芷涵的活儿,我这个当婆婆的包了!”
婆婆张桂芬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出现,像一尊门神,挡在刘萍和肖芷涵之间。
刘萍端着鸡汤上门,张桂芬就会笑呵呵地接过来,然后说:“你这手艺是不错,不过还是我们家芷涵做的好喝,言洲最喜欢那个味儿。”
刘萍想帮忙打扫卫生,张桂芬就会把抹布一抢,说:“我儿媳妇是大学生,金贵着呢,哪能干这种粗活。”
婆媳二人一唱一和,配合得天衣无缝,把刘萍所有的殷勤都堵了回去,让她有力无处使。
她们向刘萍,也向整个家属院,展示了一个婆媳和睦、夫妻恩爱的完美家庭形象。
刘萍找不到任何可以插足的缝隙,气得暗地里直咬牙。
这场交锋,在日常的点滴中不断上演。
刘萍今天穿了一件据说是顾言洲小时候最喜欢的粉色衬衫。
肖芷涵第二天就会围上一条新围巾,对前来串门的赵秀莲“不经意”地说:“这是言洲特地从部队给我寄来的,说首都降温了,怕我冷。”
赵秀莲也是个中好手,立刻心领神会,大声夸赞:“哎呀,还是言洲疼媳妇啊!这围巾的料子可真好,一看就不是便宜货!”
声音不大不小,正好能传到隔壁刘萍的耳朵里。
家属院的军嫂们,也渐渐看明白了这场女人之间的战争。
大家虽然嘴上不说,但心里都跟明镜似的。
刘萍那点小心思,在众人眼里越来越像个跳梁小丑。
她那所谓的青梅竹马,非但没有成为她的优势,反而成了个笑柄。
眼看着软的硬的都不行,刘萍的耐心也快要被耗尽了。
她开始变得急躁,言语间也多了不加掩饰的尖酸。
一次,她在水房遇到肖芷涵,看到肖芷涵正在看书,便阴阳怪气地说:“芷涵可真是好学,不像我们这些没文化的,只能围着锅台转。不过啊,女人太要强了也不好,家里的男人还是喜欢温柔贤惠的。”
这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了。
肖芷涵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一边翻着书页,一边回应:“我们家言洲说过,他最欣赏的就是我努力上进的样子。他说,夫妻之间,最好的状态是共同进步,而不是一个人拖着另一个人原地踏步。”
她的平静和自信,像一堵无形的墙,让刘萍所有的挑衅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这天晚上,刘萍做了一碗莲子羹,再次端到肖芷涵家门口。
“芷涵,我做了莲子羹,听说这个安神,你学习累了,喝一碗好睡觉。”她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。
肖芷涵打开门,微笑着接了过来。
“谢谢你啊,刘萍姐,你真是有心了。”
就在刘萍以为这次总算能顺利送出去时,肖芷涵又补充了一句。
“不过言洲不让我晚上吃太多甜的,他说对身体不好。这份心意我领了,但这羹,还是你拿回去自己喝吧,别浪费了。”
说完,她又把那碗莲子羹客气地递了回去。
刘萍端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莲子羹,僵在原地,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。
肖芷涵则微笑着,轻轻地关上了门。
门内,是温暖的灯光和家的温馨。
门外,是刘萍彻底失败的落寞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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