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不动声色的交锋中屡屡败下阵来,刘萍的耐心和伪装都被消磨殆尽。
她意识到,想靠着那点微不足道的童年情谊,根本无法撼动肖芷涵分毫。
于是,她决定使出最后的杀手锏,挑拨离间。
她需要一个更具杀伤力的武器,一个能真正刺痛肖芷涵,让她方寸大乱的武器。
经过一番打听,她终于找到了这个武器,秦晓月。
秦晓月追求顾言洲的事情,在部队里虽然不是秘密,但家属院这边知道的人不多。
刘萍通过自己的关系网,费了些周折,总算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打听清楚了。
她如获至宝。
在她看来,这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策。
一个年轻漂亮、家世显赫的女军医,一个常年分居两地的丈夫。
这简直是所有军嫂的噩梦。
她不相信,肖芷涵在听到这件事后,还能保持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。
她开始在家属院里,不动声色地散播这个消息。
她的方式非常高明,从不直接说,而是用一种“我为你担心”的口吻旁敲侧击。
“哎,你们听说了吗?顾营长他们部队新来的那个女军医,长得可真俊,还是大领导的女儿呢。”
“听说啊,那姑娘对顾营长可好了,工作上特别照顾他。”
她对这个军嫂说完,又会对那个军嫂说:“男人啊,常年在外面,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,有时候也容易犯糊涂。尤其是遇到那种主动的。”
流言就像长了翅膀,很快就在家属院里传开了。
军嫂们聚在一起,议论纷纷。
有的人替肖芷涵担心,有的人则抱着看好戏的心态。
终于,在一个下午,刘萍觉得时机成熟了。
她看到肖芷涵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书,便装作一脸关切地走了过去。
“芷涵啊,在看书呢?”她先是拉了句家常。
肖芷涵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。
刘萍在她身边坐下,酝酿了一下情绪,叹了口气说:“芷涵,有件事,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,我这几天心里一直为你捏着把汗。”
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成功地吸引了周围其他军嫂的注意。
肖芷涵合上书,看着她,平静地问:“刘萍姐,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。”
刘萍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她压低了声音,用一种既同情又担忧的语气说:“我也是听人说的,说是言洲他们部队里,有个叫秦晓月的女医生,对他有意思。”
“那姑娘年轻漂亮,家世又好,天天都围着言洲转。芷涵啊,不是姐说你,你可得长个心眼啊!男人都是靠不住的,尤其是在外面,经不住诱惑。”
她说完,便紧紧地盯着肖芷涵的脸,期待着看到她震惊、愤怒、痛苦的表情。
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肖芷涵的身上。
然而,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,肖芷涵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。
她甚至还轻轻地笑了一下。
那笑容从容而淡定,仿佛在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。
刘萍蓄力已久,自以为能一击致命的重拳,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。
肖芷涵看着刘萍,缓缓开口,声音清澈而坚定。
“刘萍姐,谢谢你的关心。”
“不过,这件事,我早就知道了。”
什么?
刘萍愣住了。
周围的军嫂们也愣住了。
只听肖芷涵继续说道:“言洲在第一封信里,就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了。他说,他不想对我有一丝一毫的隐瞒,因为我们是夫妻,我们之间最重要的,就是信任。”
“他还说,那个秦医生是什么样的人,他是什么样的态度,他都写得很清楚。他说他相信我,不会因为一些无聊的流言蜚语就胡思乱想。”
肖芷涵的目光,平静地扫过刘萍和周围的每一个人。
“一个男人,如果心里有鬼,他会千方百计地隐瞒。只有那些心里坦荡,深爱着自己妻子和家庭的男人,才会把一切都开诚布公。”
“我的丈夫,我相信他的人品。我们之间的感情,也不是几句挑拨离间就能动摇的。”
说到这里,她话锋一转,看着刘萍。
“刘萍姐,我其实挺同情你的。一个人如果自己的生活过得不幸福,就总希望别人的生活也充满不幸。靠着揣测和破坏别人的感情来获得一点可怜的满足感,这样活着,一定很累吧?”
肖芷涵的这番话掷地有声。
每一个字,都像一记耳光扇在刘萍脸上。
刘萍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。
她所有的算计和铺垫,在肖芷涵这番滴水不漏的回应面前,都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
她不仅没有挑拨成功,反而暴露了自己内心的阴暗和龌龊。
周围的军嫂们看她的眼神也变了。
鄙夷、不屑、嘲笑。
赵秀莲更是当场就开了腔:“就是!我们家芷涵和顾营长好着呢!用不着某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在这里瞎操心!”
张桂芬也冷哼一声:“有些人啊,就是见不得别人好,心思都烂到根子里了!”
刘萍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,无地自容。
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,赤裸裸地站在大庭广众之下,接受着所有人的审判。
她再也待不下去了,狼狈地站起身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看着她仓皇的背影,肖芷涵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的笑容。
当晚,她给顾言洲写信。
信的结尾,她这样写道:
“今天,我帮你打跑了一只试图破坏我们家庭的‘苍蝇’。我突然明白,最坚固的堡垒,不是因为它没有敌人,而是因为它从内部,就坚不可摧。言洲,我们的家,就是那座最坚固的堡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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