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说,棒子国在狗血剧情制作上的精细程度确实令人叹服。
十分钟的mV,被郭在容拍成了一部结构完整的微电影。
录音室的大屏幕上,故事以全只咸饰演的女主角的视角缓缓展开。开篇便是压抑的黑色调,她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街道,回到冷清的公寓,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失去爱人后的麻木与浑噩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悲伤。
就在众人觉得胸口发闷时,画面一转,温暖的色调瞬间铺满了整个屏幕。
回忆开始了。
宴清饰演的男友,穿着白衬衫,在阳光下的海边向她奔跑;在 咖啡馆里,他为她擦去唇边的奶泡;在深夜的街头,他将她冰冷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。一幕幕,全是恋人间最甜蜜琐碎的日常。
宴清饰演的那个男人,温柔、体贴、完美得不真实。
【演的还真有那么回事。】宴清在心里默默吐槽,【不过话说回来,全只咸那女人,演这种心碎的戏码还真是一绝。】
随着宴清演唱的《I believe》歌声作为背景音乐贯穿始终,回忆的甜与现实的苦形成了尖锐的对比。当歌声抵达高潮,画面切回现实,女主角泪流满面,蜷缩在沙发上,那种心被撕裂的痛感几乎要穿透屏幕。
最后,故事的结尾,失魂落魄的女主角在地铁站与人碰撞,她狼狈地抬头,一个带着憨厚笑容的男人映入她的世界,那是车太咸饰演的电影男主角。画面由暗转明,定格在她错愕的脸上,预示着一段新故事的开始。
音乐停止,屏幕变黑。
录音室里一片死寂,只剩下几声刻意压抑的抽噎。
最感性的VanNes第一个绷不住,他用袖子胡乱地抹着脸,带着浓重的鼻音哀嚎:“太感人了啦…呜呜…为什么这么好的人会死掉啊…”
言晨旭和崽崽也没好到哪里去,他红着一双兔子般的眼睛,拼命仰起头,似乎想把眼泪憋回去,却没成功,只能狼狈地吸着鼻子。
【郭在容这老狐狸。】宴清瞬间想通了关节,【果然不愧是系统认证过的导演,这部音乐短片,剧情上无可挑剔!】
“啪!啪!”
两声清脆的击掌声,打破了这片悲伤的氛围,也把三只小动物从情绪里拽了出来。
柴智平站起身,脸上看不出喜怒。她先是转向宴清,难得地给出了肯定。
“宴清,做得不错。”她的声音依旧干练,“歌很好听,mV也拍得很有质感,画面很漂亮。不枉费你跑去棒-子-国这一趟,没给我们公司丢人。”
宴清谦虚地笑了笑:“都是郭导演和申老师他们厉害。”
得到表扬,本是好事。但言晨旭三人却同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。他们太了解柴姐的套路了,这叫先扬后抑,或者说,是杀鸡儆猴。
果然,下一秒,柴智平的火力就对准了他们。
“再看看你们三个!”她的分贝陡然拔高,手指几乎要戳到三人的脑门上,“很好看是不是?很感动是不是?一个个哭得跟死了爹娘一样!”
三个人瞬间把头垂得更低了,活脱脱是三只做错事的鹌鹑。
“人家宴清去棒子国不到二十天!电影拍完,主题曲搞定,mV制作完成,人也回来了!你们呢?你们在这里干了什么?”柴智平恨铁不成钢地咆哮着,连台语都飙了出来,“哇ga哩共啊!让你们录两首歌,一个个哭爹喊娘,跟要你们的命一样!你们的脑袋是石头做的吗?录音老师都快被你们气到送医院了!”
“对不起,柴姐……”言晨旭小声道歉。
“对不起?对不起有用的话,要警察干嘛?”柴智平毫不留情地打断他,“你们知不知道公司在你们身上投了多少钱?单单是这些歌曲小样,你们知道公司花费了多少力气嘛?你们就是用这种态度来回报公司的?”
“我们……”崽崽想解释,却被柴智平一个凶狠的姿态吓得把话咽了回去。
“你们什么你们!”柴智平指着他们,气得在原地踱步,“看看宴清,再看看你们!同样是一个团的,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咧?人家在外面拼死拼活,你们在公司里给我摆烂!是不是觉得有宴清一个人扛着,你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?”
这话说得极重,三人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羞愧、委屈、不甘,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,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。
宴清站在一旁,成了最尴尬的存在。他成了柴智平用来敲打队友的棍子,这让他浑身不自在。
【宿主,根据当前情景分析,柴智平正在使用‘对比激励法’,虽然方式粗暴,但对当前目标的有效性评估为78%。建议宿主保持沉默,避免引火烧身,以免被判定为‘团队内耗’。】
【废话,我当然知道。】宴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【我要是开口,这火立马就烧到我身上,说我骄傲自满,不团结队友了。】
他只能保持沉默,默默承受着来自三个兄弟那混杂着羡慕和幽怨的复杂注视。
柴智平发泄完一通,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,总算是把火气压下去一些。她走到控制台前,用力拍了拍那叠demo带。
“叙旧完了,感动完了,现在,都给我滚去干活!”她下达了最后通牒,“言晨旭、崽崽、VanNes,你们三个,今天要是再录不好,就直接睡在录音室,什么时候录好什么时候出来!”
“还有你,宴清!”她又转向宴清,“别以为你没事了!专辑还差你最后一首歌,现在,立刻,马上,从这里面给我挑一首出来!挑不出来,你陪他们一起睡在这里!”
录音室的气氛,比刚才mV里的黑色调还要压抑。
言晨旭三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的反应里看到了绝望,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,拿起歌词,准备迎接新一轮的折磨。
宴清则是耸了耸肩,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。他走到那堆demo带前,开始认真地翻找起来。对他来说,工作就是工作,天塌下来,也得先把活干完。
柴智平拉过椅子,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旁,亲自监工。
整个录音室,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和三个人有气无力的练习声。快活的空气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,是山雨欲来般的沉重压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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