郊外的私人马术俱乐部,拥有全城最顶级的草场。
这里是真正的上流社会名利场,会员资格相比金钱更看重圈层。
白止戈换上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骑装,颀长的身形被勾勒得越发挺拔。
他牵着一匹纯黑色的弗里斯马,在训练场上踱步。
这匹名为“夜风”的马,是他名下的冠军马,价值千万。
他在等。
等那个让他头疼了整整一周的女人。
他发誓,今天他一定保持冷静。
他要剖开这个女人的所有套路,找到攻破她的方法。
【VV!他来了他来了!他带着他价值千万的战马走来了!】
【啧啧,这身骑装,这匹黑马,活脱脱一个暗黑骑士啊!他是来宣战的!】
林见微的意识海里,系统026的实况转播比任何解说员都激动。
林见微正牵着一匹温顺的白色阿拉伯马,姿态优雅地抚摸着马儿柔顺的鬃毛。
她今天也穿着骑装,却是与白止戈截然相反的纯白,肌肤胜雪,气质清冷。
听到系统的咋呼,她只在脑中淡淡回了一句。
“让他等着。”
她身边,站着一个同样穿着骑装的男人。
男人约莫三十出头,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,面容清隽,气质温润,浑身散发着一种书卷气,与此地的名利氛围格格不入。
【滴!发现新情敌!资料库查无此人!VV!你什么时候又开发新鱼了?】
“临时加的。”林见微慢条斯理地调整着手套,“对付白止戈这种自负的商业精英,需要一点不一样的调味品。”
男人正低声对林见微说着什么,两人不时相视一笑,气氛融洽。
白止戈的视线,从林见微出现的那一刻起,就再也无法移开。
当他看到她身边那个陌生的男人时,那份刚刚建立起来的冷静,瞬间出现了裂痕。
资料里没有他。
陈默那份“罪证确凿”的报告里,没有这个人!
强烈的被挑衅感,再次从心底升起。
他牵着马,步伐沉稳地,朝两人走了过去。
“林小姐,好巧。”
他的出现,打断了林见微与那个男人的交谈。
林见微转过头,看到是他,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惊讶,随即又化为熟悉的,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。
“白总?”她故作不解,“您不是日理万机吗?怎么也有空来这种地方消遣?”
白止戈没有理会她的调侃,视线越过她,落在那个斯文男人身上。
“这位是?”他问,是一种上位者盘问的姿态。
“温景然。”男人主动伸出手,脸上挂着温和的笑,“在大学里教一点哲学。”
哲学教授?
白止戈的眉梢挑了一下。
林见微的“狩猎范围”,还真是广泛。
从纨绔富二代,到顶级流量明星,现在又多了一个大学教授?
白止戈伸出手,与对方短暂交握,决定速战速决。
他牵了牵缰绳,那匹神骏的纯血黑马,配合地打了个响鼻。
“温教授也懂马?”白止戈的口吻故意带着轻慢。
“略知一二。”温景然推了推眼镜,“只是欣赏它们奔跑时的生命力,对血统和价格没什么研究。”
这句话,像一团棉花,拍在了白止戈蓄满力的一拳上。
白止戈的气场,是建立在商业帝国的绝对权威之上的。金钱,地位,是他最锋利的武器。
但在这个男人面前,这些似乎都失去了效用。
林见微在一旁饶有兴味地看着,并不插话,只是用指尖轻轻梳理着白色马儿的鬃毛。
她就是那个斗兽场的主人,享受着观看两头雄狮为她对峙的乐趣。
白止戈试图重新夺回主导权,他指着远处一匹正在奔跑的棕色小马,开启了自己最擅长的话题。
“那匹夸特马,是我上个月从m洲空运回来的,纯种冠军后代,价值三百万美金。”
他看似在对林见微介绍,实则是在向温景然展示自己的财力与品位。
温景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微笑着点点头。
“很漂亮。”
仅此而已。没有艳羡,没有追问,甚至没有丝毫兴趣。
白止戈加重了语气,话语里的暗示意味更浓。
“在我看来,无论是马还是人,血统和圈子都很重要。”
【来了来了!霸总的降维打击!他急了他急了!他开始用钱和地位砸人了!】
温景然却丝毫没有被冒犯的迹象,他依然挂着那副温和的笑,扶了扶眼镜,慢条斯理地开口。
“白总说得有理。”
他先是给予了肯定,然后,话锋一转。
“不过,我倒觉得,马的价值在于奔跑时的自由姿态,而非那张血统证书。同样,人的价值,或许更在于灵魂探索的深度,而不是那张社交名片上的头衔。”
他顿了顿,看向白止戈,眼神清澈。
“毕竟,再昂贵的马,也渴望旷野,而非被标价的马厩。不是吗?”
一句话,堵得白止戈哑口无言。
他引以为傲的商业逻辑和世俗权威,在对方这种四两拨千斤的哲学思辨面前,显得如此粗暴,甚至……有些乏味。
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浑身挂满金银珠宝的暴发户,在一位精神贵族面前,炫耀着自己脖子上的金链子有多粗。
一股无名的火在心底四处流窜。
林见微终于开了口,她对着温景然,展颜一笑。
“景然,你说的真好。”
她转头看向白止戈,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歉意。
“白总,不好意思,我和景然约好了要去赛道骑两圈,先失陪了。”
说完,她牵着白马,与温景然并肩离去,将白止戈和他的那匹纯血黑马,晾在了原地。
白止戈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他看着那两个般配的背影,看着他们一边走一边低声说笑的亲密模样。
他第一次,对自己产生了怀疑。
他引以为傲的一切,财力,地位,权威……在林见微的世界里,似乎并不是唯一的通行证。
甚至,可能无足轻重。
这种认知,比任何羞辱都更让他感到挫败。
傍晚,他回到空旷的别墅,带着一身的疲惫与内伤。
当晚,他没有梦到林见微,因为他失眠了。
白止戈坐在床边,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。
马场上温景然的话,和他脸上那副云淡风轻的笑,一遍遍在他脑中回放。
他不仅情绪失控了。
现在,连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和权威,都在那个女人的世界里,节节败退。
他可能真的病了。
这个念头,再也无法抑制。
他拿起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电话那头,是他私人的家庭医生,也是一位顶级的心理专家。
在短暂的沉默后,他终于开口,声音干涩而艰难。
“我……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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