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元狰沉声吩咐道:“毛骧,你把这些人的所有情报整理一下,我要呈交给陛下。
这事我们不能亲自去做,一旦我们出手,锦衣卫的底细就全暴露了。
锦衣卫是我们的根基,虽然不要求绝对保密,
但绝不能让外人知晓它是我的私属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毛骧听后点了点头,略作思索后却有些迟疑地说道:
“可是,这些情报的来源该如何交代呢?这些信息绝非一人两人之力能查探出来啊!”
他的这一疑问让李元狰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然而,此刻不采取行动绝对是不行的。
片刻后,李元狰果断道:“顾不上那么多了。
你注意筛选一下,把那些耗费大量人力却不太重要的情报剔除掉。
到时候我再编个理由交差就行了。”
听到这里,毛骧明白李元狰已定下决心,便不再多问,立刻开始着手整理情报。
不消片刻,各类情报就被分类整理妥当。
李元狰迅速浏览了一遍,确认无误后,亲自上了马车赶往皇宫。
抵达甘露殿时,李渊正低头专注于批阅奏折。
李元狰并未贸然打扰,而是对站在一旁的无舌摆了摆手,
算是打过招呼,然后自顾自地坐在一旁喝起了茶。
如今,他喜爱以清水煮茶的偏好已被人熟知,因此宫中款待他时都专门备好煮茶,
这也免去了他每次解释或亲自动手的麻烦。
他轻轻抿着茶,神色平静,静候李渊处理完手头事务。
片刻后,李渊抬起头,目光投向李元狰,笑着说道:
“你这小子,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?”
李元狰闻言,咧嘴一笑,语带几分顽皮:“嘿嘿,我这不是来给爹送好东西来了嘛。”
李渊听罢李元狰的话,顿时来了兴致,身子前倾,饶有兴味地说道:“什么好东西?”
李元狰并未正面回答,而是环视了一圈等候服侍的众人,微微一笑道:
“父亲,既然是好东西,自然要私下细说。”
说罢,他用眼神示意了一番。
李渊如何看不出这其中的深意,他当即吩咐所有人退下。
然而,无舌也正欲离开时,却被李元狰拦住,笑道:“无舌叔是自己人,就不必回避了。”
无舌并未直接留下,而是转头看向李渊。
李渊见状,哈哈一笑道:“无舌,这小子可是你一手看着长大的,
你也来瞧瞧,他这次带来了什么宝贝。”无舌点头应下,轻步移至李渊身旁。
只见李元狰大步走到龙案前,神秘一笑,将怀中的情报郑重放置于案上,语气颇为得意:
“父亲,还记得孩儿之前提到的‘钓鱼’吗?您瞧,这鱼可上钩了!”
李渊闻言,神色一凛,迅速展开情报细读。
随着目光扫过纸面,他的脸色愈发阴沉,眉宇间怒火渐起,最终猛然一拍龙案,
震得案上笔砚微颤,怒声道:“这些余孽,竟然死而不僵!
竟然精心布局至此,真是胆大包天!”
李元狰见状,微微颔首,又将云锦接近他的真实目的细细道来。
李渊听闻这些人竟敢打他最宠爱的小儿子的主意,面色愈发冷峻,满腔怒火几欲难抑。
李元狰见父亲情绪激动,忙出言安抚道:“父亲,您稍安勿躁,如今一切脉络俱已查清,
这些人虽狼子野心,但尚未对我大唐造成重大损失。
所谓亡羊补牢,犹未为晚。我们当务之急,便是将这些人一网打尽,斩草除根!”
李渊听完李元狰的分析,微微颔首,强压心头怒意,
随后说道:“确实得尽快解决这些人。依你之见,此事应由谁来负责才妥当?”
李元狰略一思忖,答道:“父亲,此事若由我来提议,我认为还是二哥最为合适。
首先,二哥麾下兵强将勇,此事势必要动用军队,
而二哥统领的将士实力最为雄厚,由他来负责必能确保万无一失。
其次,二哥征战隋军经验丰富,对于隋军的作战方式了如指掌,
他能够迅速应对任何可能发生的变故。
最为重要的是,根据目前的情报,这些叛乱之人背后多半与世家有牵连。
大哥与世家关系密切,难保不会出现泄密的可能。
因此,这件事只有二哥最为合适!”
李渊闻言,再次点头表示赞同,然而目光中却带上了几分深意,
缓缓说道:“你说得不错,可是你似乎忘了一个人。”
李元狰一怔,疑惑道:“忘了谁?”
李渊微微一笑,抬手指向他,道:“就是你啊!
你与任何势力都无牵无挂,对于此事又洞察最为深刻,由你负责才能最为妥当。”
听罢,李元狰连连摆手,苦笑道:“父亲,您这可是在开玩笑吧?
这些人势力盘根错节,遍布大唐,我既无威望,又无强大势力,怎能承担此重任?
还有,您这是不疼爱我了吗,竟把我推向这火坑!”
李渊听到这里,略显尴尬,转头看向身旁的无舌,颇为无奈地说道:
“无舌,你看看这小子,心里什么都明白,
却事事都藏着掖着,哪里还有一点年轻人的锐气?”
无舌闻得李渊所言,不禁莞尔一笑:“楚王殿下乃陛下之龙子,定然与众不同,
然无舌以为,人各有其活法,楚王殿下偏爱此等活法,
吾等做长辈者,只需予以支持即可!”
李元狰闻得无舌之言,旋即竖起大拇指,向其致谢,
李渊闻得无舌所言,不禁长叹一声道:“汝等便如此纵容他吧!罢了,汝去替朕召世民进宫!”
无舌领命,旋即退出,待无舌退出之后,李渊直视李元狰,沉声道:
“臭小子,事已安排妥当,你跟朕好好说说,这等情报你是怎么获得的,
据朕所知,你手中可没有这样的力量啊!”
李元狰闻得此问,直接打起哈哈道:“哎呀,爹,此等事宜,你就不要详究了,
儿子也需些许自保之力量啊,无非是些眼线,专司查探消息,
如此,我方可免遭他人暗害而不自知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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