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建成与李世民听闻窦皇后的逐客令后,只得依令行礼告退。
然而,李元狰却毫不在意,依旧端坐饮酒,对二人离去毫无理会。
待两人走后,李渊缓缓开口,对李元狰说道:“狰儿,今日你算是暴露了自己。
你就不担心你的两个哥哥会因此拉拢或针对你吗?”
李元狰闻言,轻轻摇头,笑着答道:“不会的。
即便我有所暴露,但我手无实权,身后更无势力。
他们若拉拢我,无非是想借此获得父亲您的支持。
然而,今晚的情形已经足够让他们明白父亲您的态度了,
所以他们断不会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。
更何况,我对父亲您的位置毫无兴趣——每日起得比鸡早,睡得比狗晚,
这种日子我才不愿过。不如在府中逍遥自在,享受人生岂不更好!”
李渊看着这个不思进取的儿子,顿时无话可说,只能深叹一口气。
他颇感无奈:几个儿子要么过于强势,要么毫无志气,自己究竟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?
想到此处,李渊的思绪不禁转向了远在封地的李元吉。
这个被分封出去的儿子,成日醉心享乐,竟致封地百姓苦不堪言。
而他又一时无计可施,不知该如何管束。
稍作沉思,李渊开口问道:“狰儿,你四哥的情况你可知晓?”
李元狰闻言,面露疑惑,回问道:“父亲,四哥又惹出什么麻烦了吗?”
李渊皱眉说道:“嗯?你的眼线没有搜集他的情报吗?”
李元狰摇了摇头,坦然答道:“没有。他都被发配到封地了还能泛起什么水花。”
李渊叹息一声,道:“这小子是真没出息啊!
在长安的时候,我们还能盯着他,他多少会收敛些。
可一到了封地,他竟然肆无忌惮地放纵起来。
他的封地直接收税半成,你敢信?
这样的苛政,百姓如何生存,真是苦不堪言啊!”
李元狰听闻此言,眉头立刻紧锁。
他深知大唐初立,税赋本就偏重,如今再加上李元吉如此剥削,百姓的生活必定雪上加霜。
他本以为将李元吉发配到封地,能够让对方远离是非,
不再招惹祸端,岂料却使无辜百姓陷入深渊。
这一切,归根结底是他的疏忽啊!
他沉声问道:“父皇,那依您的意思,该如何处置四哥呢?”
李渊微微摇头,神情中透出几分无奈:“让他留在长安吧,总是惹事;
放回封地呢,更会祸害百姓。朕实在不知道该将他安置在何处才妥当啊!”
李元狰闻言,眉头皱得更紧。
他一时无计可施,总不能动用家法将李元吉处死吧?
就在这时,一直沉默不语的窦皇后开口了:“这事儿就别让狰儿费心了。
这小子既然没出息,那不如索性让他做个无忧无虑的富家翁。
将他的封地收回来,再寻一处偏僻之地圈禁他,
保证他衣食无忧,别再兴风作浪就好了。”
窦皇后的提议让李元狰颇感意外,但他细细一想,这确实是眼下最好的解决之道。
他抬头看向李渊,寻求父皇的态度。
李渊沉思片刻,随即点头道:“嗯,皇后的建议不错。就这么办吧!
明日我便派人将这混账东西押回来,从此让他安安稳稳过日子,不再惹是生非!”
事情既已谈妥,时辰也不早了。
李元狰起身行礼,恭敬告退。
李渊与窦皇后并未强留,仅点头示意,准许他离宫。
这晚的家宴,总算暂时化解了当前最为棘手的问题。
至少在短期内,李建成与李世民之间可以保持一段相对平稳的局面。
然而,他心中清楚,若类似的事情再度发生,
恐怕就非他所能调停,那时难免会刀剑相向,局势愈加不可收拾。
回到府中后,李元狰径直走向毛骧,语气低沉却不容置疑地问道:
“毛骧,这些时日,你对整个长安的情报应该收集得差不多了吧?
李建成与李世民手下那些跳得最欢的人,你都掌握了吧?”
毛骧闻言,恭敬地颔首回道:“殿下,这些人我们都记录在案,请您放心。”
李元狰点点头,眉宇间浮现一丝满意。
他不得不感叹,锦衣卫的确是得力之器。
虽然组建时间尚短,但其布置眼线的效率却极为惊人。
如今,大唐各地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,他都能迅速得知消息。
这些投入的银两,花得实在是物有所值。
更妙的是,如今长安城内许多酒楼、饭馆、甚至青楼,
尽皆成为了锦衣卫情报网络的重要据点。
不论大事小情,只要他李元狰想知道,随时都能掌握动向。
稍作思索后,李元狰沉声吩咐道:“找出几个跳得最欢的人,给我解决掉。
杀一儆百,好让那些心存侥幸之徒明白,我们李家的刀依旧锋利。
除此之外,再揪出一些欺压百姓的世家主家子弟,狠狠教训一番。
让这些世家无暇再盯着我们李家的位置,给他们点别的‘任务’去忙。”
毛骧闻令,神色一凛,立即领命而去,开始部署安排。
李元狰处理完毛骧的事情后,脑海中突然想起自己府兵仍处于警戒状态。
他当即迈步前往演武场,只见将士们身披铠甲,在夜中依旧认真操练,气势恢弘,士气高昂。
正如李君羡所言,这支队伍在整个大唐堪称翘楚。
李元狰走到李君羡身旁,满意地说道:“君羡,不错不错,这些人训练得非常出色!
好了,下令让大家卸下装备,解除警戒,休整三日吧!”
李君羡接令后迅速发布命令,随后回到李元狰身边,略显轻松地说道:
“王爷,看样子事情总算解决了吧?”
李元狰微微点头,沉声回应:“嗯,暂时算是解决了。
不过训练绝不可松懈,未来或许还有需要你们奋力出击的时候。
无论装备、粮草还是其他需求,缺少什么都第一时间向我汇报,我定全力支持。
我的要求你们必须达到秦王玄甲军的水平!”
听到这要求,李君羡愣了一下,随即正色说道:“殿下,这可不容易啊。
这些府兵虽然称得上精锐,但与秦王殿下的玄甲重骑军相比还是有明显差距。
您也知道,玄甲军为何仅有三千人,那是因为每一个士兵都经过千挑万选,天赋与实力均属拔尖。
秦王殿下从麾下数十万将士中才挑选出这三千人,
而我们的府兵虽能勤加训练,但天赋的差异却难以填补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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