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惊醒,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胸口剧烈起伏,呼吸急促。
他的眼中,噙满了泪水,嘴里无意识地呼唤着那些熟悉的名字。
“和尚!段鹏!你们他娘的在哪儿啊!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,一丝绝望。
他环顾四周,熟悉的金銮殿,华丽的龙床,冰冷的现实再次将他拉回。
他借着微弱的烛光,看着自己这双白皙修长的手。
这双手,不再是那双粗糙有力,布满老茧的军人的手。
这双手,是属于赵佶的,一双养尊处优,不曾沾染血腥的手。
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对往昔的思念,瞬间涌上他的心头。
他想念他的兄弟们,想念他们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的日子。
想念他们一起喝酒吃肉,一起骂娘吹牛的时光。
他想念那个虽然艰苦,但却充满血性与情义的时代。
而现在,他孤身一人,身处一个陌生的时代,一个腐朽的王朝。
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与迷茫。
他揉了揉眼睛,努力将眼角的泪水擦去。
“娘的,老子不能哭!”他在心中暗骂自己。
他是一个军人,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。
他不能在这里软弱,不能在这里沉沦。
他要活下去,他要改变一切。
他要让那些在九泉之下的兄弟们知道,他李云龙,没有白活一场。
他要让那些金兵知道,他李云龙,不是那么好欺负的。
他要让那些奸臣知道,他李云龙,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。
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。
思念是奢侈品,现在他没有资格去享受。
他必须坚强起来,为自己,也为那些曾经的兄弟们。
他坐起身,披上一件外衣,走到窗边。
窗外,月光如水,洒落在皇宫的红墙绿瓦之上。
一片寂静,却又暗流涌动。
李云龙的眼神再次变得坚定,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自从李云龙“清醒”过来,他便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宫廷生活。
然而,这种生活对他而言,简直就是一场无休止的折磨。
每日的早朝、晚膳、起居,都有着严格到令人发指的宫廷礼仪。
他厌恶那些繁文缛节,更厌恶那些虚伪的形式主义。
清晨,天蒙蒙亮,他便要被宫女们叫醒。
穿衣、洗漱,都有专人伺候,每一个动作都必须符合规矩。
他要时刻注意自己的仪态,不能大声说话,不能随意走动。
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束缚,仿佛自己被困在一个无形的牢笼里。
上早朝时,他要端坐在龙椅上,保持威严。
他要听那些大臣们冗长而无聊的奏报,听他们争吵不休。
他不能随意插话,不能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。
他必须忍受那些弯腰下跪、三呼万岁的形式。
每一次听到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”的呼喊,他都觉得浑身不自在。
他觉得那不是在尊敬他,而是在嘲讽他。
最让他难以忍受的,是吃饭的时候。
晚膳时,几十道菜肴被摆放在巨大的餐桌上,香气扑鼻。
然而,他却不能随意动筷。
宫女们会小心翼翼地伺候着,替他夹菜,替他布羹。
她们的动作轻柔而缓慢,仿佛生怕惊扰了他。
他想大口吃肉,大碗喝酒,却只能小口慢咽,保持斯文。
他想直接用手抓起一块烧鸡,大快朵颐。
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宫女用银筷将肉送到他嘴边。
这种被伺候的感觉,让他感到无比的别扭和烦躁。
他几次想掀桌子,将那些繁琐的菜肴和餐具全部扫到地上。
“娘的,老子吃个饭都要这么麻烦?!”他在心中怒吼。
但最终,都被他强行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。
他现在是皇帝,必须遵守这些规矩。
他必须忍耐,必须适应。
“娘的,这哪是皇帝,这分明是坐牢!”他不止一次在心中抱怨。
“还不如老子在战场上啃干粮痛快!至少能吃个饱,吃个痛快!”
他怀念在战场上,和兄弟们围着篝火,大口吃肉,大碗喝酒的日子。
那时候虽然条件艰苦,但却自由自在,无拘无束。
而现在,他锦衣玉食,却感觉比坐牢还要痛苦。
他感到自己的血性,正在被这些繁文缛节一点点地消磨。
他感到自己的自由,正在被这些规矩一点点地剥夺。
他每天都感到烦躁不安,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。
宫女太监们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,生怕惹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陛下。
他们发现,陛下虽然言行粗鄙,但却比以前的皇帝更有威严。
也更难伺候。
李云龙知道,他不能一直这样下去。
他必须尽快掌控局面,才能摆脱这些束缚。
他必须尽快清除那些奸臣,才能真正地自由。
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。
这场忍耐,也是一种修行。
一种为了最终胜利而必须付出的代价。
在忍受了数日的宫廷礼仪折磨后,李云龙终于开始着手了解国库的情况。
要打仗,要改革,钱是必不可少的。
而这个腐朽的王朝,国库到底还剩下多少?
他以“修缮宫殿”为由,召来了负责内帑的太监。
一个名叫梁忠的老太监,颤颤巍巍地来到垂拱殿。
他脸色苍白,弓着腰,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。
“奴才梁忠,参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他跪倒在地,声音带着一丝颤抖。
李云龙坐在龙椅上,眼神锐利地盯着他。
“梁忠,我问你,内帑现在有多少钱?”李云龙开门见山地问道,声音低沉而威严。
梁忠的身体猛地一颤,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。
他磕头如捣蒜,声音更是颤抖得厉害。
“启禀陛下……内帑……内帑空虚……早已入不敷出……”
他结结巴巴地汇报着,眼神闪烁,不敢与李云龙对视。
“空虚?”李云龙冷笑一声,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。
“我看是你们这些狗奴才的腰包鼓了吧!”
他猛地一拍御案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
那声音在殿内回荡,吓得梁忠直接跪倒在地,身体抖如筛糠。
“奴才不敢!奴才万死!”梁忠连连磕头,额头很快就渗出了血迹。
李云龙没有理会他的求饶,眼神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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