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雪看着花衬衫那副急于脱身的模样，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。
想就这么走？哪有这么便宜的事。
她指尖微动，另一张符悄然出现在掌心，符纸上朱砂勾勒的纹路比刚才的监控符更繁复，隐隐透着股阴寒的灵力。
“忘了告诉你，”江雪语气平淡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，“得罪我的人，总得留点‘念想’。”
话音未落，她屈指一弹，那张符箓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出去，“啪”地贴在花衬衫的后颈上。
符箓刚贴上，花衬衫还没反应过来，一股奇异的灵力便顺着后颈钻入体内，像无数条细如发丝的虫子，顺着经脉疯狂游走。
起初只是微痒，可不过两息功夫，那痒意便如潮水般翻涌上来，从骨头缝里往外钻，顺着血液流遍四肢百骸，指尖、头皮、心口、脚底，每一寸皮肤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，又像被羽毛蘸着辣椒水反复搔刮，痒得他浑身肌肉都在抽搐。
“呃……啊！”花衬衫猛地弓起身子，双手不受控制地往身上抓，指甲深深掐进皮肉里，留下一道道血痕，可那痒意不仅没减，反而更烈了，仿佛要钻进骨髓里，把他的神魂都痒得炸开。
这便是江雪参照小说改良的“生死符”，比小说里的手段更霸道。痒意直抵神魂，寻常人根本承受不住，最适合用来立威。
“这、这是什么……痒……痒死我了……”花衬衫在地上打滚，涕泪横流，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，哪还有半点江湖人的样子。
他想喊，却被痒得发不出完整的话。想抓，却连痒的源头在哪都摸不清，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这无形的折磨逼疯。
江雪站在一旁，冷眼看着他挣扎，直到花衬衫快要翻白眼晕过去，才缓缓开口：“这只是开胃小菜。”
她手指一点，那钻心的痒意瞬间消失，仿佛从未出现过，只留下满身的冷汗和血痕，还有深入骨髓的恐惧。
花衬衫瘫在地上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，浑身都被冷汗湿透，看向江雪的眼神像见了阎王，连牙齿都在打颤：“大、大人……饶命……我一定听你的话，我就是你的狗，就是你的狗啊……”
“记住这种滋味。”江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“乖乖把我的话带到港岛，按时把货运去倭寇岛。要是敢耍花样……”
花衬衫连滚带爬地磕头：“我记住了！一定办到！绝不敢耍花样！”
他现在哪还敢有半点侥幸，这女人不仅能救命、能监控，还能让人生不如死，洪兴再横，在这种“妖法”面前，怕是连塞牙缝都不够。
“滚吧。”江雪挥了挥手，没再看他。
花衬衫如蒙大赦，连滚带爬地冲出包厢，身影踉跄地消失在夜色里，跑出去老远，还在忍不住回头看，生怕那女人反悔追上来。
黑虎全程目睹了刚才江雪收拾花衬衫的全程，他把那钻心的痒叫声、花衬衫的求饶声听得一清二楚。
一下子就明白了，这个诡异的女人肯定不是李家的人。要是李家有这么厉害的人，哪还像现在这样，乖乖的听政府的话，早就掌控全国了。
此刻江雪的目光扫过来，黑虎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，膝盖撞在地板上发出闷响，一个劲地往地上磕，额头很快就红了一片。
“大、大人饶命！我什么都不知道！我就是个跑腿的！”
他声音抖得不成调，余光瞥见江雪脚边的阴影，都觉得那阴影里藏着吃人的恶鬼，“我跟李家有关系，……我就是帮他们看看场子，收收债……没有干过见不得人的事啊。我是一个好人啊！”
为了活命，他把能说的瞎话全说了出来，都不带思考的。
“你要是说你是好人，那我只能送你去阎王那里了。你还是说说活命的理由吧。”
黑虎吓了一跳，刚才求饶的话，那是顺嘴就说了出来，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。
为了活命，连忙把帮助李家打压竞争对手、偷偷转移工厂废料、甚至克扣工人工资的龌龊事都一股脑倒了出来，边说边扇自己耳光：“我不是人！我助纣为虐！可我也是被逼的啊！李家人手里有我的把柄，我要是不干，全家都得喝西北风……”
江雪听着黑虎絮絮叨叨的龌龊事，眉峰越皱越紧。
她可不是来做好人的，这些破事听着只觉得烦。
“说完了？”江雪淡淡开口，语气非常不耐烦。
黑虎的话卡在喉咙里，看着江雪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，心脏猛地一缩。
糟了，要完了。
脑袋瓜子急速转动，想着活命的办法。
“钱！我有钱！”他突然拔高声音，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，“现金！藏在地下室！都是干净的……不，是我攒下的家底！全给您！”
江雪的眼神终于动了动。钱虽俗，却能换物资，比这些没用的废话实在。
“带路。”
黑虎如蒙大赦，连滚带爬地起身，引着江雪往包厢深处走。
推开一道不起眼的暗门，往下走了一段路，便是来到了地下室。
地下室里面有一个柜子。
黑虎哆嗦着打开柜子，里面果然码着一沓沓韩元现金，还有几块用红布包着的金条。
他献宝似的报数：“钱都在这里了……”
江雪扫了眼，神识探过，确认没有夹层，也没有机关。她抬手一挥，箱子里的钱和黄金便凭空消失，收进了空间。
我靠，这个女人肯定不是人。
黑虎身体马上抖了抖，眼神更怕了。
“就这些？”江雪挑眉。
黑虎脸一白，点头如捣蒜：“是、是全部了！黑虎帮就这点家底，真的！”
江雪嗤笑一声。
刚才估算了一下，全部家底才价值五十万人民币左右。
对于个人来说，很多了。但却没有达到她的预期。
好不容易出国一趟，又遇到敢惹自己的人，怎么能区区五十万就饶了呢。
直到现在，黑虎也不知道，江雪为什么会找上门。
他要是知道是自己几个小弟惹下的乱子，肯定要把小弟枪毙五分钟。
江雪看向黑虎：“这点钱，可保不了你的命。”
说完，缓缓抬起手，对准黑虎。
“大人！等等！”黑虎吓得魂飞魄散，猛地扑过来想抱江雪的腿，却被一股无形的气劲弹开，摔在地上，“我还有用！我能联系李家李少，他是李家人，他有钱！”
江雪收起了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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