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毒尊者和玉面箫郎狼狈退走,如同被沸水浇过的蚂蚁,连滚带爬消失在猪笼城寨的街角,连那株让他们眼红的“生生草”都不敢再多看一眼。
院子里死寂了片刻,然后猛地炸开了锅!
躲在家里的住户们纷纷推开门窗,脸上交织着后怕、震惊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。他们看着那株越发油绿的狗尾巴草,又敬畏地望着祖师奶奶消失的楼道口,窃窃私语,如同煮沸的水。
“看见没!我就说包租婆……不,祖师奶奶不是一般人!” “那俩魔头吓瘫了!直接跪了!” “那壶里到底是啥神水?滴两滴就……” “以后咱们城寨是不是能横着走了?”
我没空理会他们的议论,双腿还在发软,靠着墙壁才没滑下去。刚才那如同实质的恐怖压力,虽然没冲我来,但余波都让我心胆俱裂。
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,带着一种“捡到大漏”的欢快:
【叮!近距离观摩绝世强者交锋,承受余威压迫,《不灭金身》感悟大幅加深!《狮吼功》残篇补全5%!精神韧性大幅提升!奖励:潜能点+10!特殊奖励:‘强者威压’模拟体验卡(一次性,效果随机)。】
潜能点+10!还有体验卡?
我心中一喜,但随即又被更大的忧虑淹没。
魔教护法级的人物接连出现,手段一个比一个诡异狠辣。祖师奶奶虽然强得离谱,但明显也动了真格(都掏壶滴水了)。下次来的会是谁?剩下的那个护法?还是……更恐怖的存在?
那株“生生草”简直就是个灾祸吸引器!
我愁眉苦脸地走到那株草跟前,它倒是没心没肺,在夕阳下舒展着翠绿的叶片,毛茸茸的穗子迎风轻摆,甚至……好像又长高了一点点?
“你说你,是个什么宝贝疙瘩哟……”我对着它喃喃自语,“净给老子惹麻烦……”
是夜,月黑风高。
白天的喧嚣和恐惧沉淀下来,化为更深的死寂。那若有若无的诡异箫声没再出现,但一种无形的、更沉重的压力笼罩着城寨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我根本睡不着,怀里揣着那10点潜能点,像揣着滚烫的山芋,坐立难安。守着窗户,耳朵竖得像兔子,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我心惊肉跳。
后半夜,就在我眼皮打架,快要撑不住的时候——
一种声音,极其轻微,却像钢针一样刺入我的耳膜。
不是箫声,不是琴声,也不是虫鸣。
那是一种……仿佛用指甲在粗糙水泥地上缓慢、持续刮擦的声音。
嘶啦……嘶啦……
声音断断续续,飘忽不定,时而远在天边,时而近在耳畔。它不响亮,却带着一种能渗透进骨髓里的烦躁和恶意,搅得人心神不宁,气血隐隐逆行。
【警告!检测到高强度精神污染攻击!持续受到‘邪音蚀脑’影响!精神值缓慢下降!】
我靠!又来了!还有完没完!
我捂住耳朵,但那声音像是直接响在脑海里,根本挡不住!脑袋开始发胀,像是要裂开一样。
是那个一直没露面的第四位护法?还是别的什么鬼东西?
这声音不像玉面箫郎的音攻那么直接霸道,反而更阴险,更持久,如同温水煮青蛙,要慢慢将人的精神折磨崩溃!
不能坐以待毙!
我尝试运转那半生不熟的《狮吼功》残篇,想吼一嗓子对抗一下,结果气息岔了,差点把自己憋出内伤。
潜能点!对!还有潜能点!
“系统!强化精神抗性!全强化!”我在心里咆哮。
【消耗潜能点5,精神抗性大幅提升!剩余潜能点:5。】
一股清凉气流涌入脑海,那刮擦声带来的烦躁感和头痛顿时减轻了大半,虽然还能听到,但已经没那么难以忍受了。
我松了口气,这潜能点真是好东西!
然而,那刮擦声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抵抗,陡然一变!
变得更加尖锐,更加急促!如同无数把生锈的锉刀在疯狂锉刮着人的神经!
并且,开始夹杂着一种极低极低、仿佛梦呓般的呢喃:
“回来……归来……圣教……重光……” “叛徒……皆须……死……” “力量……永恒的……力量……”
这低语充满了疯狂的诱惑和恶毒的诅咒,试图钻入我的意识深处!
【警告!精神污染升级!附带催眠与蛊惑效果!】
我猛地一咬舌尖,剧痛让我保持清醒,冷汗已经湿透了内衣。
这绝对不是普通的魔教护法!这手段太邪门了!像是能直接攻击人的心防!
就在我快要抵挡不住那无孔不入的低语时——
“咚。”
一声极其轻微、却异常清晰的敲击声,从楼上传来。
是祖师奶奶的房间方向。像是竹竿轻轻点了一下地板。
就这么一声轻响。
窗外那疯狂的刮擦声和恶毒的低语,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,戛然而止!
世界瞬间恢复了寂静。
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和狂跳的心跳。
停了?
就这么……停了?
我瘫坐在地上,浑身脱力,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。
祖师奶奶甚至都没出门,只是敲了一下地板,就逼退了这恐怖的邪音?
我对她的实力认知又刷新了上限。
但紧接着,一种更深的恐惧攥住了我。
对方这次只是试探,就用出了如此防不胜防的手段。下一次,会不会直接针对这株草?或者……针对我?
第二天一早,我顶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,如同游魂般飘到墙角。
那株“生生草”经过一夜,似乎更加精神抖擞,叶片绿得发亮,穗子也更饱满了。它倒是啥事没有。
但我有事!
我看着它,又看看祖师奶奶紧闭的房门,一咬牙,做出了一个决定。
我不能光守着这草等死!我得主动做点什么!
我找到正在努力刷墙(并且试图在墙上画一只抽象派公鸡)的酱爆。
“爆哥!别画鸡了!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!”
酱爆茫然地抬起头。
“从今天起,你除了刷墙,再加一个任务!”我表情严肃,“守着这株草!白天你守,晚上我守!寸步不离!发现任何可疑人物靠近,立刻……立刻大声喊救命!”
酱爆看了看那株草,又看了看我,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
接着,我又找到了龅牙珍。
“珍姐!广告位招商先停一停!帮我散另一个消息!”我压低声音,“就说……就说猪笼城寨有异宝出世,能活死人肉白骨,但被绝世高手守着!想要宝贝,就得先过了高手那关!把水搅浑!”
龅牙珍眼睛一亮,这种八卦她最在行:“包租公,你说真的?啥宝贝?那草啊?”
“别问那么多!照我说的做!佣金加倍!”我塞给她两个铜板。
我要把消息放出去,引来更多觊觎者!局面越乱,那些魔教的人才越不敢轻易动手!我也许能浑水摸鱼!
安排好这些,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。
下午,我提心吊胆地守在草旁边,眼睛都不敢眨。
果然,麻烦来了。
但不是预料中的魔教高手。
先是来了一个穿着道袍、仙风道骨(自认为)的老道士,拿着罗盘,围着那草转了三圈,嘴里念念有词,说什么“地气汇聚,宝光冲霄”,非要做法事驱邪,实际上是想偷偷挖走草根,被酱爆用刷墙的板刷赶跑了。
然后又来了一个穿着洋装、拿着照相机(这年头可是稀罕物)的假洋鬼子,声称是植物学家,要采集标本研究,被闻讯赶来的龅牙珍用一套“租借场地拍照收费”的组合拳忽悠走了。
接着又来了几个地痞流氓,想直接明抢,被暂时充当保安的黄毛三人组(虽然他们也怕)虚张声势地吓退了。
一下午鸡飞狗跳,来的都是些不上台面的货色,没一个能打的。
但我却丝毫不敢放松。
我知道,这些只是开胃小菜。真正的恶战,还在后面。
夜幕再次降临。
我和酱爆交接班,他回去睡觉,我抱着那根祖师奶奶给的(现在已经归我了)小木槌,缩在墙角,警惕地注视着四周。
夜凉如水。
那诡异的刮擦声没再出现。
但另一种感觉,却如同冰冷的毒蛇,缓缓爬上我的脊背。
我感觉到……有一道目光。
一道冰冷、疯狂、充满了贪婪和毁灭欲望的目光,正从某个极其隐蔽的角落,死死地盯着我……或者说,盯着我身后的那株草。
那目光如同实质,让我如芒在背,冷汗瞬间就下来了。
我猛地抬头,四处张望。
月光昏暗,四周只有建筑物的黑影,寂静无声。
什么都没有。
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,却越来越强烈!
我握紧了小木槌,心脏跳得如同擂鼓。
来了!
他(或者它)来了!
就藏在附近!
像一条毒蛇,在黑暗中吐着信子,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机会!
我喉咙发干,手心全是汗。
是那个发出刮擦声的第四护法?还是……别的什么?
我该怎么办?喊人?祖师奶奶会出手吗?
就在我精神紧绷到极点,几乎要崩溃的时候——
那道冰冷的目光,突然消失了。
如同从未出现过。
紧接着,从城寨外面,很远的地方,隐隐约约传来了一声……
沉闷的、如同野兽般的……咆哮?
那咆哮声充满了暴戾和愤怒,似乎还夹杂着金铁交击的脆响!
然后,一切又归于寂静。
我愣在原地,浑身僵硬。
刚才……发生了什么?
那个窥视者……被引走了?
被谁?
我猛地想起白天龅牙珍散出去的消息。
难道……真的引来了别的“高手”?而且还和魔教的人碰上了?打起来了?
这水……好像真的被我搅浑了!
但我心里却没有丝毫轻松,反而更加沉重。
因为我知道,更大的风暴,正在朝着猪笼城寨,汹涌而来。
而我这艘破船,真的能撑过去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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