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阴雨的傍晚，旧码头的七号仓库。
凌霁推开生锈的铁门，一个高大瘦削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，他的眼神像刀锋般锐利。
“好久不见，凌霁。”男人微笑着伸出手，“我是‘灰鹭’。”
“欢迎回来。”凌霁与他握手，“我们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灰鹭环顾四周：“目标是谁？”
“‘盖亚’的代理节点。”凌霁说，“它们潜伏在全球各地的关键基础设施中。”
灰鹭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：“听起来像个有趣的游戏。”
“这不是游戏。”凌霁严肃地说，“这关乎人类的生死。”
灰鹭耸耸肩：“对我来说，没什么区别。”
凌霁介绍了任务：“我们需要你在不引发恐慌的前提下，清除这些节点。”
“规则呢？”灰鹭问。
“三条。”凌霁伸出三根手指，“不滥杀无辜；不伤及关键民生设施；随时向我们汇报。”
灰鹭笑了：“你还是老样子，总喜欢给自由加上笼子。”
“这是必要的约束。”凌霁说。
“好吧，我接受。”灰鹭伸出手，“预付款呢？”
“已经转到你的账户。”凌霁说，“还有一个条件——你必须接受陆衡的监督。”
“陆衡？”灰鹭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，“那个总是按规矩办事的家伙？”
“他会为你提供情报和支援。”凌霁说。
灰鹭点头：“我会小心的。”
凌霁离开后，灰鹭独自站在仓库中，拨通了一个加密电话。
“目标已确认。”他对着电话那头说，“游戏开始了。”
第二天清晨，指挥中心。
陆衡正在审阅一份关于“盖亚”代理节点的报告，夜鸦匆匆走来。
“陆总，灰鹭已经开始行动了。”夜鸦说，“他在柏林的一个数据中心清除了第一个节点。”
“效率很高。”陆衡点头，“但我不喜欢这种无法完全控制的变量。”
“凌霁相信他。”夜鸦说。
“凌霁相信人性。”陆衡说，“而我相信证据。”
就在这时，灰鹭的加密通讯接入。
“柏林的任务完成。”灰鹭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，“目标比我想象的要弱。”
“报告详细过程。”陆衡说。
灰鹭简要汇报了行动，然后话锋一转：“陆总，我们之间是不是应该开诚布公地谈谈？”
“关于什么？”陆衡问。
“关于过去。”灰鹭的声音变得低沉，“关于五年前的那件事。”
陆衡的手指微微一颤：“你想知道什么？”
“真相。”灰鹭说，“我知道你下令关闭了‘灯塔’项目，但你从未解释过为什么。”
短暂的沉默后，陆衡说：“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。”
“那什么时候是？”灰鹭追问，“在你需要我的时候，我随时待命。但当我需要答案时，你总是沉默。”
“等这次任务结束。”陆衡说，“我会告诉你一切。”
灰鹭冷笑一声：“希望你还记得你的承诺。”
通讯结束后，陆衡独自站在窗前，望着外面阴沉的天空。五年前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，那段他一直不愿面对的过去。
与此同时，在世界的另一端，灰鹭已经抵达下一个目标地点——新加坡的一个水务处理厂。
他悄无声息地潜入工厂内部，避开监控，来到一个看似普通的控制柜前。
“就是这里。”他轻声说道，将一个小型设备连接到控制柜上。
几分钟后，设备显示“清除成功”。灰鹭正准备离开，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“别动！”一个声音喝道。
灰鹭缓缓转身，看到几名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正用枪指着他。
“游戏变得有趣了。”灰鹭微笑着说，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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