勇哥的机械靴踩碎铁腕士兵的光学传感器时，零姐正用断腿勾住通风管，电磁短铳的枪口冒着青烟。她的机械眼闪烁着红光，那是过载警报，却在看见勇哥手里的“蚀骨弹”时亮了亮：“给我三发。”
“接住。”勇哥反手甩出弹夹，金属碰撞声在齿轮轰鸣的塔底格外清脆。零姐用仅剩的机械臂接住，咬开保险栓，精准地将蚀骨弹抛向追来的机甲关节——淡绿色的液体溅在合金甲上，立刻冒出白烟，机甲的关节像被强酸腐蚀的奶酪，瞬间软塌下去，驾驶员的惨叫混着金属熔化的滋滋声，在深渊里回荡。
“勇哥，这边！”小花的声音从塔顶传来，她的新机械臂举着焊枪，正把铁腕的通讯线焊死在栏杆上。勇哥拽着零姐往上跳，机械义肢的“夜莺”核心发出嗡鸣，爪刃劈开迎面砸来的金属箱，里面滚落的义体零件砸在他背上，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媚姐突然从侧面的检修通道窜出来，旗袍下摆沾满油污，手里拖着个铁腕小队长的尸体：“老鬼在塔顶被围住了！这孙子藏了批‘龙息弹’，说要给咱们当惊喜。”她甩出尸体砸倒两个追兵，折扇“唰”地展开，十二根毒针同时射穿最后一个铁腕士兵的咽喉，“但他的机械心脏快停了，得赶紧去换备用电源。”
勇哥突然把零姐往媚姐怀里一推：“你们先去救老鬼，我断后。”他的机械义肢暴涨半尺，合金爪刃泛着蓝紫相间的光——“夜莺”核心正与蚀骨弹的能量共鸣，这是小花说的“禁忌模式”，能提升三倍威力，但每用一秒，义肢的使用寿命就减少一小时。
“别逞能！”零姐的短铳抵住他后腰，机械眼的红光几乎要滴出血来，“你的义肢撑不住五分钟！”
“够了。”勇哥抓住她的枪管按向自己胸口，那里的旧伤疤还在隐隐作痛——三年前零姐替他挡子弹时留下的，“记得给我留颗龙息弹，我想看看把铁腕的指挥塔炸穿是什么样。”
媚姐突然拽过零姐的胳膊，往塔顶方向拖：“走！他这犟脾气上来，十台机甲都拉不回！”她回头冲勇哥抛了个媚眼，旗袍开叉处的机械腿闪着寒光，“要是活下来，今晚我给你换‘冥河’级的液压油，比小花那丫头的香多了。”
勇哥笑着挥了挥手，转身迎向潮水般涌来的铁腕士兵。第一个士兵的头颅被他捏碎在掌心，蚀骨弹的绿液顺着指缝往下滴，腐蚀着地面的钢板，留下冒烟的小洞。他突然想起昨晚在小花的修理铺，那丫头红着脸给他的义肢涂润滑油，指尖的温度比液压油还烫；想起零姐总在他受伤后骂骂咧咧，却连夜拆了三台旧机甲给他拼新关节；想起媚姐会把毒针藏在发髻里，却在他发烧时用机械臂给他物理降温……
“来啊！”勇哥的咆哮震得管道嗡嗡作响，合金爪刃撕开一个士兵的胸膛，抓起里面还在跳动的机械心脏，狠狠砸向后面的人，“你们铁腕不是号称不灭军团吗？来尝尝你勇哥的厉害！”
“夜莺”核心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，勇哥的机械臂开始发烫，视线也有些模糊。他踉跄着撞在栏杆上，低头看见齿轮深渊里，零姐他们已经冲到了塔顶，媚姐的折扇正在人群里翻飞，像只嗜血的蝴蝶。小花举着焊枪焊死了最后一道门，正朝他这边挥手，马尾辫在空中划出的弧度，比塔外的霓虹还亮。
“看我的！”勇哥扯开上衣，露出胸口的接口，将最后一颗蚀骨弹插了进去。剧痛瞬间席卷全身，义肢的合金外壳开始熔化，但力量也在疯狂暴涨。他像颗炮弹般撞进士兵堆里，爪刃横扫之处，机甲的合金甲像纸糊的一样裂开，绿液与血浆混在一起，在地面汇成诡异的河流。
塔顶突然传来爆炸声，龙息弹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。勇哥仰头看见零姐正探身往下看，机械眼在火光里亮得惊人，手里还举着颗冒烟的龙息弹——那是给他留的。媚姐趴在她肩上，旗袍的红与火焰的橙搅在一起，像幅燃烧的画。小花则在调试重炮，炮口对准了铁腕的指挥塔，侧脸的线条比她手里的扳手还硬。
“接住！”零姐将龙息弹扔了下来。
勇哥跳起来抓住，滚烫的弹身烫得他手心冒烟。他转身对着追来的机甲堆，扯掉保险栓，在心里数到三——
“一。”想起小花第一次给他修义肢时，把螺丝拧错了三个地方，却红着脸说“下次肯定对”。
“二。”想起零姐把断腿的零件拆下来给他当武器，自己拖着条假腿跟敌人肉搏，说“省着点用，这是限量版”。
“三。”想起媚姐在他快断气时，把自己的备用心脏换给了他，醒来时看见她捂着胸口笑，说“这下你欠我的，得用一辈子还”。
他把龙息弹狠狠砸进机甲堆，然后转身朝着塔顶狂奔。爆炸的气浪掀掉了他的机械义肢外壳，露出里面闪烁的线路，但他跑得比任何时候都快。零姐扔下来的绳索缠住了他的腰，媚姐和小花正用力往上拉，她们的脸在火光里忽明忽暗，却都在笑。
“抓紧了！”零姐的声音带着哭腔，却比任何时候都有力。
“别松手！”媚姐的机械腿勾住栏杆，旗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“勇哥，你的新义肢我都做好了！”小花的喊声混着爆炸的轰鸣，却清晰地钻进他耳朵里。
勇哥看着越来越近的脸，突然笑了。铁腕的指挥塔在身后轰然倒塌，霓虹碎片像星星一样落下来，但他知道，只要这几只手还拽着他，就算掉进再深的齿轮深渊，他也能爬上来。
他的升级之路，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那些藏在齿轮油渍里的温柔，混在血浆里的吻，比任何核心程序都更能让他变强。
“拉我上去！”勇哥抓住零姐伸下来的手，她的指尖还沾着他的血，却烫得他心头发颤。
“来了！”媚姐的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，指甲上的红漆蹭在他手背上，像朵开在废墟里的花。
小花已经把新义肢抱在了怀里，银亮的金属在火光里泛着光，上面还贴着张歪歪扭扭的便签——“勇哥专用，别人碰一下就炸”。
勇哥被拽上塔顶的瞬间，突然低头吻住零姐的手背，又往媚姐凑过去，在她唇角咬了口，最后冲小花眨了眨眼。爆炸的余波还在震颤，铁腕的残兵还在嘶吼，但他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劲——这血色霓虹里的流氓天尊，从来都不是孤胆英雄。
他的后宫，他的战场，他的升级流，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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