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的~”
话落,夏寒舒拿起那张卡,就去找经理了。
玻璃碴他还没喝过,应该不会有事吧?
直接请了一周的假,夏寒舒不等经理同意,就跑去了医院洗胃。
只是,刚到医院门口,他就忍不住直接吐了出来,鲜血混杂着酒水,吐在路边的草地上,看着倒像是喝多了。
胃里食道里一阵阵刺疼传来,夏寒舒疼的跪倒在地,一手撑地,一手捂着胃部,又吐出一大口血。
“啊!!!死人了!!”
不知道哪来的小姑娘,看到夏寒舒一口接着一口的吐血,被吓得不轻,张口就是造谣。
因为这一嗓子,夏寒舒身边围上来几个人,看清楚夏寒舒唇角挂着的血,两个大男人架着胳膊就把人抬了进去。
“医生!医生!这人吐血了!”
…
一番折腾下来,夏寒舒的脸色似乎更差了,嘴唇都透着病态的白。
夏寒舒的指腹轻轻摩挲在银行卡的凸起上,感受着上面的数字。
他刚才看了,里面有一百万。
他在港城镜湖苑藏了价值两千万的黄金,还有五千万美金,除此之外,还有块地皮。
要是从前,他把脑子扔了都不会和夏清瑶换这一百万,不过现在,他觉得很值。
要是不用喝那杯酒,被送来洗胃就更值了。
夏寒舒打开手机,查看着下午在许灿手机里偷偷安装的地位信息,眼神一下子就阴沉下来。
“真是不乖的坏孩子,怎么年纪轻轻就学了这么多坏毛病呢?”
夏寒舒根据定位去了地下拳场。
这几年查的严,这些不合规的赌场拳场都迁到了暗处,虽说是个面子工程,但要进去还是要花点心思的。
能进去的,要不是缺少的拳击手,要不是有门路的赌徒,再要不就是有权有势的看客。
凑巧的是,夏寒舒现在是绯夜签了合约的少爷,来这给那些看客提供些特殊服务很合理。
夏寒舒拔下头上那根固定头发用的搅拌棒,在指尖转了几圈,投进了不远处的花瓶里。
一声脆响传来,夏寒舒有种要破财的预感,立马溜了。
随意整理了一下头发,夏寒舒对着前台甜甜一笑,把腰扭成了S型。
“嗨,姐姐好~”
前台小姐姐被那笑容和姐姐硬控了五秒钟,才才反应过来,站在她们面前的是被夏家扫地出门的夏寒舒。
“寒少,您,您有什么事吗?”
“来看戏。”
“抱歉,寒少,您现在不能进去。”
前台小姐姐说着说着头就低了下去,似乎对于拦着夏寒舒有几分自责。
夏寒舒早有预料,撩开胸前垂落的头发,露出胸前绯夜的定制胸牌。
“墨总让我来的,你可以去确认。”
闻言,前台小姐姐有些为难。
先不说她没有墨江亦的联系方式,就算是有,墨江亦也不会接她的电话。
“你…”前台小姐姐轻咬着下唇,脑海里天人交战。
夏寒舒见她为难,找出墨江亦的联系方式,把手机递了过去。
裙子不能白穿,墨江亦既然敢让他穿,就要做好被他骚扰的准备。
要不真当他是包子,任人捏扁搓圆!
见夏寒舒这么有恃无恐,前台小姐姐把他的话信了九成,笑着把特制的电梯卡递了过去,朝着专用电梯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野性的音浪争先恐后的耳朵里挤,让夏寒舒本就难受的身体更加疲惫。
汗味夹杂着烟酒香水味一个劲的往鼻腔里钻,味道比绯夜要难闻百倍,闻得夏寒舒一阵反胃。
正找人呢,骨头不合时宜的疼了起来,夏寒舒只好先找个地方坐下,慢慢挨过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的疼痛。
“x!x!”
“迈克!迈克!”
杂乱的声音再次沸腾,夏寒舒下意识往台上看去,一眼就看到令他气血翻涌的一幕。
呵!真是长本事了!
他就知道,这小变态肯定背着他没干好事!
夏寒舒费力的撑起身子,慢慢往擂台那边挪去。
骨头缝里像是被扎了几十根针,每动一下都疼的要命,肌肉像是被绞肉机打散了,怎么也提不起劲来,连呼吸都觉得困难。
一股腥甜从喉咙涌出,夏寒舒本能般背过身,慌张的逃离这片让他不安的审判场。
腥甜滚烫的血从唇角溢出,夏寒舒只能捂着嘴,尽可能快的往卫生间走。
一步两步三步…
腿越来越重,他似乎连这躁动的人群都无法脱离。
怎么办?不能倒在这!要是在这晕倒肯定会被发现的!
手臂上传来一股巨大的拉力,夏寒舒踉跄的朝着那边歪倒过去。
“呃…”
淡淡的铁锈味传进鼻腔,让男人皱了皱眉。
“姓夏的!你恶不恶心!都吐我身上了!”
夏寒舒听不出这个声音属于谁,只知道他认识自己,而后,只觉得身体一轻,被扛了起来。
本就疼痛的胃部被压在肩膀上,夏寒舒只觉得本就没什么东西的胃部又开始翻涌,但想到男人刚才的嫌弃只能勉强忍着。
不知晃了多久,夏寒舒被粗暴的扔在沙发上,而后胳膊上似乎被扎了一下…
“夏寒舒,夏寒舒…”
夏寒舒缓缓睁眼,对上一双暗紫色的眼眸,瞳孔瞬间放大。
“你…”夏寒舒把面前正掐着自己下巴的男人推开。
视线缓缓聚焦,他终于看清了面前的脸。
男人的头发差不多到胸口,头上还扎了几个小拇指粗细的麻花辫,上面系着藕荷色的丝带。
他面容乖戾,五官艳丽,像是啼血杜鹃,又娇又媚,身上还穿着一件紫红色的唐装,上面绣着民族风纹路,还点缀着几条银链。
“你是谁!”
男人轻笑出声,似乎对于夏寒舒眼中的惊恐很是受用。
“你是夏寒舒?我见过你,你本人比照片还要好看,就是可惜是个短命鬼。”
听着男人戏谑的话语,夏寒舒努力克制着心底的躁意。
他现在这副样子,还是不动手的好,更何况,他还不清楚现在的状况。
“阁下哪位?我应该没得罪过你吧?”
男人抬了抬手,夏寒舒还没看懂他的意思,就连他手腕一翻,一条银蛇从袖子里爬了出来,还朝着夏寒舒吐信子。
夏寒舒立马拉开距离,内心突突直跳,在心里暗骂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疯子。
“我叫郁秋迩,你三个月前得罪我了,不对,你这三个月一直在得罪我,你不知道吗?”
夏寒舒把这个名字和这张脸在自己脑海里搜寻了十几遍,也没想到他和这位能有什么交集。
“抱歉,我实在想不起来是怎么得罪的阁下,要是阁下没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夏寒舒刚要起身,那条原本在郁秋迩手腕上好好盘着的蛇就突然跳到他身上。
夏寒舒停住动作,但显然没有了刚才的狼狈,面上一副气定神闲,游刃有余的模样,看的人没来由的一肚子火。
“郁先生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说着,夏寒舒还不怕死的摸了摸那银蛇的蛇头。
那蛇冰冰凉凉的,摸起来很光滑,对于夏寒舒来说,体验很新奇。
见银蛇没有要咬他的意思,他也跟着放松下来,身上那慵懒散漫的清冷劲又回来了。
夏寒舒把银蛇引到手腕上,近距离观察着这个不怕生的小家伙。
见自己的蛇宠和夏寒舒这么亲近,郁秋迩气的不行,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。
“小笼包,回来!”
夏寒舒也不计较,把缠着蛇的手腕往前递过去,让银蛇慢慢爬回郁秋迩手腕上。
“我能走了?”夏寒舒再次问道。
郁秋迩傲娇的轻哼一声,“我救了你,你就这么走了?”
夏寒舒报了一家国外的银行,和一串数字。“在里面存了几套珠宝,都送你了,就当是谢礼。”
郁秋迩对于夏寒舒的大方有些意外。
他这么有钱为什么看起来这么落魄,而且他好像连药都吃不起。
夏寒舒似乎看出了郁秋迩的疑惑,贴心解答。
“我可以用的钱都被夏家收回了,只剩下之前买来玩的些小东西。”
“但是我现在被限制出境了,还被夏家监管,连幽城都出不去,那些钱,我一分都花不了。”
而且,那些东西只要动了,必定会被夏家察觉,用来坑夏清瑶和这个小疯子刚刚好。
郁秋迩轻笑一声,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夏寒舒。
“你倒是比他有趣多了,长的也带劲。”
“要不,我给你治病,你给我当床伴吧?”
夏寒舒也被他轻佻的话逗笑了,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,带着慵懒的尾调。
“呵呵~你太瘦了,经不起我折腾~”
“走了,拜拜~”
这次,郁秋迩没再拦他,反而像是盯上猎物的毒蛇,盯着夏寒舒离开的背影。
外面,夏寒舒遗憾的叹了口气。
已经快十二点了,许灿肯定离开了,真可惜,没能抓住这个叛逆的坏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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