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老吕来到北京的医院检查,他是脑出血加肝癌晚期,需要长期住院治疗。
我听到这个消息,如遭雷击,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。
小女儿思李也吓得大哭起来。“妈妈,爸爸会不会死啊?”“不会,爸爸不会死!”
这时老吕醒来了,他强装镇定安慰我,可他却连话也说不清楚了,我知道他心里也充满了恐惧。
晓林得知老吕生病后,不仅没有一丝怜悯,反而变本加厉,再次找上门来要钱。
“老吕给你挣了多少钱,你给我一点吧!”晓林厚颜无耻的说。
我愤怒地挡在老吕身前,“晓林,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?老吕都这样了,你还不放过他!”
晓林却冷笑一声,“他欠我的,这病就是报应!”
就在这时,一直沉默的思李突然大声说:“你这个坏人,爸爸已经给过你那么多钱了,你再这样会遭天谴的!”
晓林刚想发作,突然她的手机响了。
接完电话后,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匆匆离开了。
“她走了,她走了……”老吕含糊不清的说。
看着他泛着黑黄的脸,还干瘪的嘴唇,脸上那几道深深的皱纹,我心里难过极了。
过了几天,晓林拿了块来到了医院,她放下钱就走。
我心里满是疑惑,晓林这突然的转变让我摸不着头脑。
我安抚好思李,守在老吕床边,看着他虚弱的样子,心疼不已。
没过多久,晓林又回来了,不过这次她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,而是带着一丝愧疚走到我面前。
“嫂子,对不起,我刚接到消息,我家里出大事了,我之前是鬼迷心窍,不应该来为难你们。”
原来,晓林的妈让晓林气的跳了楼,奄奄一息,急需用钱,她才会如此不择手段。
我看着她憔悴的模样,心中的愤怒也消了几分。
“晓林,你家里有事可以好好说,老吕现在这个情况,我们也不容易。”
晓林羞愧地点点头,“嫂子,我知道错了,以后不会再这样了。”
从那之后,晓林再也没来。
后来我才知道,晓林吸毒的事被警方掌握,她被抓去强制戒毒了。
而老吕,在我们的悉心照料下,坚强地与病魔抗争着,我们一家人紧紧相依,共同面对这艰难的时刻。
又过了两个月,已是10月份左右了,天气还不算冷。十月的医院,少了几分盛夏的燥热与喧嚣,多了一丝秋日的沉静与萧索,却又因生命的延续与流转而始终保持着特有的节奏。
住院部大楼的窗户渐渐亮起灯光,如同一个个等待晨曦的眼睛。
清洁工早已开始忙碌,湿漉漉的地面映着灰蒙蒙的天色和楼影。
偶尔有穿着病号服、面色略显苍白的病人,在家人的陪伴下,步履缓慢地在院子里进行着清晨的散步,呼吸着带着草木清香的微凉空气。
我推着老吕,走过门诊处,大厅的门早早打开,挂号处已经排起了不长不短的队伍,人们脸上带着惯有的焦急与期待。
“老吕,你冷不冷?”我低头问道。
“他摇摇头,没有说话。”
“今天做完检查,我推着你出去走走。”
“好。”我看到老吕的眼睛里流出了一滴晶莹的泪珠。
很快做完检查,我带着老吕吃了早餐。
今天老吕看着挺精神,我推着他走出了住院部的大门,医院的院子里,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,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树木的叶子有的开始泛黄,有的依旧翠绿,偶有几片耐不住寂寞的叶子,悠悠地飘落。
医院的花园里,还残留着最后一抹夏花的绚烂,但更多的是秋日的宁静。
“我不喜欢病房内白色的床单、灰墙壁………”老吕忽然说。
“那就在外面走走……”我俯下身子摸了摸老吕的脸,他忽然笑了,他的笑是那么酸楚。
医生护士们步履匆匆,推着治疗车穿梭在各个病房,监护仪规律的“滴滴”声是这里不变的背景音。
我推着老吕在外面转了20多圈。
“咱们回去吧,休息休息,输完液,下午再出来。”我轻声的说。
老吕没说话,点了点头。
走廊里,家属们或低声交谈,或焦急等待,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,虽然刺鼻,却也意味着洁净与安全。
窗户边会聚集几位晒太阳的老人,闭目养神,享受片刻的温暖与安宁。
我把老吕推回了病房,此时,医生正好来给老吕输液……
在这时,我的电话响了……
“您好,您的快递,请来医院门口取。”我挂了电话。我心里想,这几天我没买快递啊!
一位快递员站在住院部的门口等着我……
“ 刘青青女士吗?您的快递的。”快递员把一包东西放在了我手里。
看快递上面写着戒毒所,这是老吕前妻晓玲给我的快递?真是莫名其妙。
我打开那个快递,里面是一封信,一个笔记本,还有一个首饰盒,打开那个首饰盒,里面放着一枚金光闪闪的钻戒。
那封信上面写着:吕权收,三个字打着括号。
我有点摸不着头脑,把这些东西重新包起来,拿着让老吕自己看……
这又是要闹什么幺蛾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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