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春香心里,也是挺无奈。
自己儿子喜欢槐花。
这么多年,杏花一直在,有意无意的,找机会接近谢云风,村里明眼人都知道。
“杏花,等云风回来,我告诉他。”人家孩子,叫自己儿子,去家里吃饭,刘春香,也是有点不好意思,就回了一句。
方杏花点点头,伸手将发根,朝耳后捋了捋:“行,柱子婶,那我先走了。”
方杏花,无精打采的走回家里。
方杏花的母亲,赵淑芬,坐在院子中间,正在大木盆里宰鸭子,看到自己女儿这副样子,撇嘴笑了笑。
“杏花,是不是,人家谢云风不来。”
方杏花叹了一口气:“谢云风没在家,说是,拉着村长,出去办事去了。”
“你这丫头,这么多少年了,就是不死心,人家谢云风,喜欢的是许槐花,你又不是不知道,你心里,还总想着人家干嘛。”赵淑芬说话,没有抬头。
自己家孩子什么样,自己了解,这么多年,自己劝过无数回,这丫头,就是有点死心眼,一心认准了谢云风。
这要是过两年,谢云风娶了许槐花,自己这丫头,真的不知道......想到这里,赵淑芬没敢接着往下想,哎,在心里叹了一口气。
谢玉柱牵着,许大力家大黄马,来到沙岭镇大集上,给许大力卖牲口来了。
在大集的边缘,有一处,专门卖牲口的地方。
这里是一个,废弃的养鱼池,前些年干涸之后,变成了卖牲口的地方。
坑里长着不少的大柳树。
谢玉柱抬头看了看,卖牲口的人,还真不少,最少也有十个八个的,每一个卖牲口的人周围,都站着好几个人。
谢玉柱把缰绳,拴在一棵柳树上,刚转过身,走过来一个人。
大集上有着专门,像中介一样的中间人,叫做(牙人),也叫(牲口牙子)。
牙人走到,谢玉柱跟前,问了一句:“是来卖牲口的吗。”
谢玉柱点点头,伸手掏出烟纸,拿出小塑料瓶,开始卷烟。
“想卖多少钱?”牙人问完,转头四下看了看。
谢玉柱低着头,随口说了一句:“当然越多越好。”
“这话说的,你是卖牲口的,怎么着,你也得出个价码,别人才好还价,是不是。”牙人看着大黄马,膘肥体壮的,看上去感觉还可以。
谢玉柱抬起头,表情一脸认真:“八百。”
牙人咧嘴一笑,没说话,转身走到一旁,跟一个陌生人,小声嘀咕了几句。
三分钟以后,牙人重新走了回来。
拿着一件破衣服,往手上一搭,盖住自己的手,伸手抓起谢玉柱的手,在衣服里面,伸出四个手指头。
谢玉柱看着牙人,伸手做了一个,六六大顺的手势:“最低了,少了不卖。”
这两个人讨价还价,都是在,衣服里面完成的,虽然旁边有几个人,看向这里,没有人知道,这两个人,到底谈的多少钱。
两个人经过一番,长时间的讨价还价,最终确定下来,五百块钱,牙人多一分也不出。
不用说,谢玉柱也想多卖钱。
这毕竟是给自己,未来的亲家卖的。
人家牙人是中间人,干的就是这一行,两头吃,无利不起早,牙人吃的就是这碗饭。
谢玉柱无奈的摇了摇头,如果今天自己不卖,下一次再来,估计还是这个价。
牙人,每个大集都来这里,没有人比这家伙,更熟悉行情。
牙人走到旁边,又跟买家,在暗地里,进行一番沟通,算是初步达成了交易。
谢玉柱抽着烟,看着前方,牙人跟买家,两只手在衣服,经过好一顿交涉,最后,牙人开心的笑了。
牙人转过身,笑着朝着谢玉柱,走了回来。
谢玉柱抽着烟,没有说话。
牙人掩饰不住,一脸兴奋:“成了,把你的牲口,牵到没人的地方。”
谢玉柱点点头,牵着牲口,走到大集边缘,拴在一个,半截的枯树桩上。
谢玉柱刚转过身。
牙人手里,拿着五百块钱,递给了谢玉柱。
谢玉柱数了数,正好五百,心里确实有点不甘心,但是又没办法,随手扔掉手里的烟头,叹了一口气:“你这次,赚大了。”
牙人一笑:“呵呵呵,亲戚放心吧,我保证,你的牲口没少卖钱。”
谢玉柱拿着钱,走向一边,去看别人买卖牲口,但是,谢玉柱的眼睛,始终注意着牙人。
牙人将买家,叫过去后,话又说了一大串,不知道两个人,说的什么。
就看买家,拿出钱开始数钱,应该是数出七百,交给了牙人。
卧槽,这家伙一转手,就挣了两百块,这钱来的,也太容易了,他奶奶的,自己真是亏大了。
谢云风赶着毛驴车,来到临村,双槐岭村。
谢云风住的村子,叫老槐沟,老槐沟村,坐落在一个山坳里,是个半圆形,周围是黄土高原,老槐沟周围的地形,像个太师椅,风水很好,高原上面有一大片,老槐树林。
老槐沟村,也因此得名。
老槐沟的人,要想出村,或者去往县城,又或者,去往其他地方,双槐岭村,是必经之路。
老村长在这两天里,经过打听,前几天,那个切驴蹄的小伙子,就是双槐岭的人。
谢云风进了村子,经过打听后得知,在村子边上,有一家就是切驴蹄的,小名叫二狗子。
谢云风赶着毛驴车,来到这家门口。
切驴蹄的家,四间老旧的砖房,不到两米的大门口,两扇大门敞开着。
谢云风将毛驴车,拴到不远处,一棵老榆树上,扶着许大来下了车。
许槐花一看到了,站起身,抬腿走了下来。
“来爷,您先站一会,我去院子里看看。”谢云风说完,转身走进门楼里。
门楼里一侧,放着一辆自行车,后车架半边,挂着一个小铁筐,里面放着铲刀和马凳。
应该就是这里,没错了。
谢云风喊了一嗓子:“屋里有人吗?”
“谁呀?”屋里传出一声问话,从屋里,走出来一个,三十来岁的男人。
“前几天,你去老槐沟切驴蹄,你跑什么呀,人都踢坏了,你跑回来就完事了?”谢云风开口,上来就是一个下马威。
来的路上,谢云风反复推演过,要是跟对方,好说好道的,对方肯定不买账。
话是拦路虎,衣是渗人毛。
谢云风这么说,故意来个先发制人,先让对方,感觉到自己的气势,然后好谈接下来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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