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如梦站起身,迈步走到外间屋,随便洗了几下手,重新走到屋里坐下。
“爸,是又怎么样。”
“你个死丫头,你自己想开了,不是好事吗,方德福有什么好的,家里除了,有几个臭钱以外。”谢天理说到这,摇了摇头:“我看他的人性,也不怎么样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谢天理伸手,抓起酒瓶子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:“我看人错不了,方德福这个家伙,确实不怎么样。”
“爸,你说说,不怎么样,是什么样?”谢如梦,听到自己老爸这么说,心里一阵高兴。
得不到的东西,就会让人产生愤恨。
狐狸吃不到葡萄,还说葡萄酸呢,更何况是高级动物
谢如梦说完,看着谢天理,一脸的期待。
谢天理端起酒杯,抿了一口。
“我不是说了吗,方德福,哼,不怎么样。”
谢如梦,翻了一个白眼,这还用你说。
赵淑芬家。
方杏花在家里,收拾完桌子,走出家门,来到小卖部里。
方德福,正在听着收音机,跟着里面的节奏,哼着小曲,掩饰不住满脸的高兴,看上去,还一副很享受样子。
方杏花,看到他这副模样,气就不打一处来,虽然她心里,喜欢谢云风,但是,方德福的所作所为,确实让人有点瞧不起。
方杏花走进小卖部,方德福根本就没注意,全部精神,都放在听收音机上了。
方杏花故意咳嗽一声,“德福哥,你挺自在啊。”
“杏花,是你啊。”方德福抬起头,问了一句,掩饰不住的兴奋,溢于言表。
“哥,我听说,你为了感谢媒婆子,买了一台电视送给她。”
“你咋知道?”
方杏花一撇嘴,“这话说的,全村人都知道了,我怎么会不知道。”
“没错,要是没有这台电视机,估计严婆子,也没有那么卖命去说。”
方杏花摇了摇头:“哥,你真是舍的下本钱。”
“杏花,这对你来说,不也是件好事吗。”
“什么好事?”
方德福假装,一脸的生气。
“你喜欢谢云风,村里人大部分都知道,你别以为你,嘴上不说,别人都跟傻子一样,现在,许槐花同意嫁给我,这不正好如了你的意,让你有机会去追谢云风。”
“现在的谢云风,估计正在,心情不好的时候,你现在去,肯定会事半功倍。”
方杏花哼了一声:“哥,你不觉得我现在去,算不算是落井下石。”
“这怎么说话呢,你喜欢人家,就该主动一些,我说的没错吧,我可告诉你,之前谢如梦喜欢我,这你是知道的,现在,谢如梦没准,要是下一个看上谢云风,你可没机会了,到时候你可别怪我,没有提前告诉你。”方德福说完,伸出手指,抠了抠鼻孔。
方杏花感觉,自己这个堂哥,实在不可救药,想要说什么,又一想,还是算了。
方杏花朝着方德福,摆了摆手,意思是,自己先走了。
方德福一呲牙,抬起手,朝着方杏花挥了挥。
方杏花走出小卖部,自己这个堂哥,怎么变成了这副德行。
方杏花走到,谢天理家门口,发现谢如梦,坐在门洞里,目光呆滞正在发愣。
方杏花,开了一句玩笑,“如梦,在想谁呢,这么入神。”
“杏花,你怎么来了。”
“呵呵,没打扰你吧。”
谢如梦抿嘴一笑:“你想哪去了,我能想谁,再说了,有谁值得我去想他,杏花,你可是很少来我家,找我有事吗。”
“没事,就是过来看看你。”
“杏花,你特意来看我,什么意思?”谢如梦说着话,走进屋里,重新拿出一个小板凳。
方杏花伸出手,将小板凳接了过来。
“你少瞒我,这么多年,你心里喜欢谁,我又不是不知道,现在人家许槐花,答应了方德福,我就不信,你心里就一点都不生气。”
“你说这个呀。”谢如梦微微一笑,自己已经没事了,要是前两天,自己还真在生气。
现在,谢如梦自己也想通了。
“杏花,我没事了,前两天我是生气,现在不会了,得不到的东西,我不要了,一念放下万般自在。”
方杏花挪动身子,往前凑了凑,仔细的看着,谢如梦的表情。
谢如梦的脸上,确实没有那种苦恼,忧郁的表情。
方杏花看了一顿,确实也没看出什么来,“如梦,经过这件事,说明你长大了。”
“杏花,你别跟个老太婆一样,就跟你多大年龄一样,咱俩同岁,你别显得一副,大人的模样行不行,给自己保留点童真,不好吗。”
此时谢如梦,与方杏花的聊天,比前两天,似乎又成熟了不少。
人的成长,就是在经历中,不断磨练出来的。
当别人劝解的时候,能听明白吗,能,懂吗,懂,能听明白,道理也都懂,但是,做不到。
有些事,必须要经过亲力亲为,才能感悟到真谛。
老话说,不撞南墙不回头,必须要经过,不断的撞南墙,才会悟出,其中真正的道理。
只有撞到头破血流,悟出的智慧,那才是真正的属于自己。
两个人,你一言,我一语,聊了半个下午。
谢云风家。
一家人正在吃晚饭。
刘春香放下手里的碗,将筷子搭在碗上。
“再过几天,马上就要熟玉米了。”刘春香下面的话没说。
可是,谢玉柱听出了,刘春香话中的意思,看了一眼谢云风。
谢云风放下筷子,没说话。
这段日子,谢云风,基本没怎么出门,自己多年的准媳妇,如今,跟了方德福。
谢云风,不但在心里生闷气,面子上也挂不住,更不想说话。
谢玉柱放下筷子,在口袋里拿出烟纸,随手将装着烟叶的,白色小塑料瓶,掏了出来。
拧开盖子,小心翼翼的,将烟叶慢慢倒在烟纸上,随后拧上小瓶子,开始卷烟。
刘春香这些天,心里也是一直在纠结,看着自己儿子这些日子,一直都是无精打采。
刘春香的心里一个字,恨。
刘春香自己心里,同样非常生气,再加上麦熟时,两家发生的不愉快。
让刘春香心里,一直很窝火。
“方德福这个混蛋,做的确实有点过分,老支书家如梦,上赶着喜欢他,这么多年,他却偏偏要找媒婆子,到许槐花家里说媒,柱子,你说他,这是不是故意这么做。”
谢玉柱没有着急说话,拿着卷好的烟,粘了点唾沫,把烟慢慢卷好,伸出手指,掐掉一点烟头,叼在嘴里,伸手在口袋里,拿出火柴,刺啦一声划燃火柴。
借着黄蓝相间的火焰,照在谢玉柱沧桑的脸上,显的谢玉柱,似乎比之前又老了一些。
谢玉柱吸了一口烟,随手甩灭了火柴棍,胳膊一抖扔在地上。
“要说何素珍,这个人还是不错的,自从许大力,没有了以后,何素珍的性格,变了很多。”
谢玉柱,刚想要继续说下去。
刘春香接过话茬,插了一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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