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我说当时,我也跟着去送他,你偏偏不让我去,你们爷俩,就是一对混蛋。”
“行了,春香,你快做饭去吧,别唠叨了。”谢玉柱说完,刺啦一下,划燃火柴,慢慢将烟点着,吸了一口,“这场雪,太大了。”
刘春香哼了一声,抱着柴火,走进屋里。
老支书,谢天理家,大门口。
谢石头脑袋上,戴着棉帽子,手上戴着棉手套,手里拿着铁锹,正在清理门口的积雪。
“石头,我听外人说,你跟药铺里,周清月那丫头,你们俩私定终身了。”谢如梦,穿着一件花棉袄,双手捂着耳朵,正站在门口外面,看着外面厚厚的积雪。
“你说话,怎么这么难听呢,什么叫私定终身,我们俩那是,确定了关系。”
“这就对了,要不是我,你们俩,哪有那么快,这段时间,我经常去跟清月聊天。”
“谢如梦,你赶紧扫雪,别跑来跟我邀功,那是我自己的本事,跟你有啥关系。”
谢如梦哼了一声:“没想到,你真是个白眼狼。”
“姐。”谢石头呲牙一笑:“我想叫上周清月,来咱家吃顿饭。”
“滚!我不想搭理你。”谢如梦一拧身子,快速走回屋里。
“谢如梦,这么多的雪,你光让我一个人干啊。”
怎么不说话,等谢石头再转过身时,哪里还有,谢如梦的身影。
赵淑芬家里。
赵淑芬手里拿着扫帚,打扫了一个小时,院子里的积雪,终于算是差不多了。
赵淑芬,放下扫帚走进屋里,摘下棉手套,搓了搓手,放在嘴边哈了一口热气,好冷啊。
赵淑芬走进里屋,一看杏花这丫头,还在睡觉,伸出手,轻轻的,摸向方杏花的脸蛋。
此刻,方杏花还在睡梦中。
被这突如其来的,一丝凉意,快速惊醒。
“啊。”
方杏花睁开眼睛,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,将一缕头发,从额头上拨开,揉了揉眼睛:“妈,你的手,怎么这么凉。”
“妈,外面下雪了?”
“你才看见啊,院子里的积雪,我都清理完了,快点起来吧,我出去做饭。”赵淑芬说完,转过身,迈步走了出去。
方杏花穿好衣服,走到外间屋,转过头看向外面,谢云风的身影,瞬间浮现在,方杏花的脑海里。
“妈,你说云风到现在,走了都快俩月了,也不知道给我来封信,真是个忘恩负义的混蛋。”方杏花说完,努起了嘴。
“你要是想人家,就去他家里问问,也许谢云风,早就给家里来信了。”
“不会吧,他就不知道,给我也来封信?”
“你问我,我哪知道去,还说说,自从云风走了以后,你一趟都没去人家里,哼,你这个,人家未来的儿媳妇,恐怕连你自己,都说不过去吧。”
“妈,你说云风不在家,我去找谁玩呀。”
赵淑芬哼了一声,“你个死丫头,你爱去不去,以后,又不是我,去跟云风过日子。”
方杏花,轻轻叹了一口气,裹紧身上的棉袄,抬脚就往外走。
“杏花,马上吃饭了,你吃完饭再去吧。”赵淑芬转头看向屋外。
方杏花双手捂紧棉袄,头也不回的往外走,被风一吹,凌乱的头发,随风摇晃,回头说了一句。
“妈,我不是去他家。”
听到方杏花这么说。
赵淑芬心里,也明白了过来。
“这个死丫头。”
小卖部里。
方德福手里拿着扫帚,在清理,小卖部门口的积雪。
老光棍李大飞的儿子,狗剩,手里拿着两块钱,深一脚浅一脚的,走到小卖部跟前。
老光棍李大飞,在人家婚礼上,闹了一出,不好意思自己来,只要是狗剩,能买回去的东西,老光棍,就让自己儿子过来,替代自己买回去。
方德福看了狗剩一眼,“狗剩,你要买啥。”
“买红糖。”
“买多少?红糖七毛钱一斤。”
“我爸说,买二斤。”狗剩说着话,把两块钱,递了出去。
方德福接过钱,转身走进小卖部里。
小卖部,后院里。
秦彩霞将所有的饭菜,都端上桌子,转回头喊了一声。
“槐花,吃饭了。”
“嗯。”
许槐花答应一声,转身走出里屋。
许槐花从外间屋,洗了洗手,转身走进屋里,拿起毛巾,擦了擦手。
秦彩霞一弯腰,伸出手将一把凳子,亲自给许槐花,搬到圆桌跟前。
自从,方德福废了之后,秦彩霞一家人心里,觉得对不住人家许槐花。
方德福不中用了,人家许槐花,就得守寡一辈子。
这么重要的事情,许槐花倒是,嘴上也没说什么。
每天的情绪,也是不卑不亢,就感觉,像是没有这回事一样。
这就越来越让,秦彩霞心里,感到对不起人家孩子。
所以,在每一处细节上,对许槐花都是百般照顾。
秦彩霞对待许槐花,算得上,无微不至。
秦彩霞朝着院子里,喊了一声:“建国,吃完饭再打扫,先吃饭了。”
方建国看着院子里,所有的积雪,打扫的也差不多了,放下扫帚,转身走向屋内。
秦彩霞又催了一句。
“槐花,快吃啊,等你吃完了,再去小卖部里换回德福,咱们先吃不管他。”
许槐花点了点头:“爸,你也坐下吃饭吧。”
“槐花,你不用管我,你先吃吧。”
许槐花伸出小手指,撩起一缕头发,捋到耳后,一手拿起筷子,另一只手拿着馒头,咬了一口。
许槐花拿着筷子的手,刚要去夹菜。
呜。
呜。
许槐花,瞬间感到一阵恶心,慌忙的放下筷子,捂着嘴快速跑了出去。
呜呜。
许槐花蹲在院子里,再次发出两声,一副想要呕吐的感觉。
许槐花蹲在地上,瞪大眼睛,心里咯噔一下。
坏了。
自己担心的事情,还是发生了。
方建国看着,许槐花跑了出去,转头看向秦彩霞。
“彩霞,槐花这孩子,是不是着凉了。”
方建国是男人,倒是没有想太多。
但是,秦彩霞是女人,对这样的事非常敏感,手里拿着筷子,僵在半空,一时间,有点不知所措。
槐花这是怎么了,槐花为什么会,出现这样的症状。
难道是,不可能。
方德福已经是个废人,这,绝对不可能。
打死秦彩霞,她都不愿意,往那方面去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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