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601客厅
诺澜一双澄澈如溪的眼眸里满是真切的好奇,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耳畔,轻声问道:“曾老师经历了昨天的事后,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?”
陆展博指尖捏着冰凉的玻璃杯,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,缓缓凑到唇边抿了一口温吞的白水,眉头紧紧蹙成一个川字,语气凝重地说道:“曾老师今天除了早上露过一面,到现在都没再露面,我觉得这事透着古怪。我姐倒是没什么异常,可偏偏就是她这股反常的平静,才最让人心里发慌。”
周景川斜倚在柔软的沙发扶手上,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扶手,发出哒哒的轻响,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又笃定的意味:“这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。按一菲那火爆又记仇的性子,换做平时,曾老师这会儿怕是早被她怼得狗血淋头、找不着北了,居然还能安然待在房间里,这简直是破天荒的奇迹。”
陆展博脸上浮现出明显的紧张神色,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,指节都微微泛白,声音都带着几分发紧:“我姐她太平静了,平静得就像昨天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,脸上连半点波澜都没有。我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,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彻底爆发,到时候曾老师可就真的惨了,估计得被扒层皮。”
周景川挑了挑眉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慢悠悠地说道:“你这话倒是在理。一菲那性子,向来是要么不发作,一旦发作起来就惊天动地、鬼神难挡。现在这么沉得住气,估计是在憋什么大招呢,等着给曾老师一个终身难忘的‘惊喜’。”
诺澜轻轻摇了摇头,眼底掠过一丝担忧,语气轻柔得像春风拂过:“希望别闹得太僵才好,毕竟大家都是朝夕相处的朋友,真要是撕破脸,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多尴尬啊。”
林宛瑜从松软的沙发上站起身,伸手拍了拍陆展博紧绷的肩膀,试图缓和凝重的气氛,可话说到一半又顿住了,眼神里带着几分不确定的慌张:“哎呀!没事的,别听展博瞎猜,菲菲她……呃,好吧!我也摸不准菲菲会怎么收拾曾老师。你们说……她会不会气到想直接把曾老师灭口,永绝后患啊?”
周景川嗤笑一声,语气里满是不以为然:“要杀早杀了,以一菲的暴脾气,哪还能忍到现在?估计是在琢磨怎么让曾老师付出更‘惨痛’的代价。比如把曾老师吊在楼下歪脖子树上用皮带抽上三天三夜。”
“真的(日语)!”一道急促又兴奋的声音先于人影传入客厅,满是按捺不住的雀跃,像是发现了天大的秘密。
话音刚落,玄关处的门就被猛地拉开,关谷神奇和陈美嘉几乎是并肩冲了进来,关谷神奇脸上写满了急切的好奇,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众人,语气激动地问道:“听说,小贤他……他居然当众吻了一菲?这是真的吗?”
陈美嘉双手叉腰,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,声音陡然拔高了好几分,语气里满是八卦的兴奋:“我的天!这也太劲爆了吧!这绝对是能霸占八周刊头版头条好几天的超级大新闻啊,热度堪比顶流明星塌房,简直让人震惊到下巴脱臼!”
林宛瑜端着一杯鲜榨果汁,慢悠悠地喝了一口,脸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语气平静地问道:“这都是昨天晚上发生的老黄历了,你们怎么现在才风风火火地过来八卦?消息也太滞后了吧,跟个老干部似的。”
诺澜无奈地摇了摇头,嘴角勾起一抹哭笑不得的弧度,语气里带着几分吐槽:“还不是子乔闹的,他把这件事说得跟章回体小说似的,硬生生分了十几章,从起因到经过添油加醋地铺垫了半天,关键是东拉西扯全是无关紧要的细节,半天都抓不到重点,听得我们头都大了,差点当场睡着。”
关谷神奇皱着眉头,一脸苦恼地伸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语气里满是怨念:“子乔他跟我们说了整整五章四十回合,中间还借口尿急跑了三次厕所,硬生生把一个八卦拖成了长篇评书!还有美嘉,听故事的时候非吵着要吃爆米花,结果我们为了买爆米花又耽误了半天,不然早就过来了!”
陈美嘉立刻瞪起眼睛,一脸不乐意地反驳道:“你还好意思说我?你自己不也吃得津津有味、狼吞虎咽吗?最后那点爆米花碎屑还是你抢着舔干净的,还好意思倒打一耙!”
关谷神奇被怼得一噎,随即梗着脖子,双手叉腰,理直气壮地说道:“哼!吃了又怎么样?好吃的东西本来就该一起分享,我那是不浪费粮食,你懂什么!”
陆展博见状,立刻挺直了腰板,脸上露出几分得意洋洋的神色,语气里带着满满的炫耀:“你们都别争了,我可是亲眼目睹了整个‘惨案’的全过程,比谁都清楚细节。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,尽管来问我,保证知无不言、言无不尽!”
诺澜顺着陆展博的话头,轻轻抬手指了指身旁的周景川,眼底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说道:“照你这么说,昨天阿川怒怼劳拉是破鞋的时候,那场面可比吻戏激烈多了,火药味十足,他岂不是更有资格当首席目击证人?”
关谷神奇立刻凑近了两步,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,嘿嘿笑道:“呵!我们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一些……比较私密的细节,比如当时的氛围,还有两人的反应之类的。”
“什么细节呢?”陆展博一脸茫然地问了一句,随即淡定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,完全没get到对方的深意。
“就是曾老师他有没有……”关谷神奇压低声音,话说到一半,就见陆展博“噗”地一声,将刚喝进嘴里的水全喷了出去,溅得身前的茶几上满是水渍,狼狈不堪。关谷神奇一脸困惑地眨了眨眼,不解地说道:“怎么了?这个问题不能问吗?我就是想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而已啊,没别的意思。”
陈美嘉立刻伸手拍了一下关谷神奇的胳膊,脸上带着几分嗔怪和尴尬说道:“当然不能问了!这种私密到骨子里的事情,怎么能这么直白地问出来?哪有你这么直白又变态的问法,简直让人尴尬到抠脚!”
陆展博一边用纸巾擦着嘴角的水渍,一边连连点头表示赞同,又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,可转眼瞥见陈美嘉脸上那副按捺不住、眼里冒光的八卦神情,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追问细节,他刚咽下去的水又“噗”地一声喷了出来,这次直接溅到了茶几上的果盘里。
周景川靠在沙发上,看着眼前这混乱又搞笑的一幕,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吐槽:“我说你们至于这么激动吗?不就是一个意外的吻吗?搞得跟发现了外星文明似的,大惊小怪的。尤其是展博,你这喝水喷人的技能能不能收敛点?再这么喷下去,茶几都要被你淹成池塘了,到时候得养鱼才行。还有关谷和美嘉,想问就问得委婉点,别老说些让人尴尬到喷水的话,真是服了你们这群八卦精,嗅觉比狗还灵敏。”
诺澜拿出一包纸巾递给陆展博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,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又好笑地说道:“好了好了,大家都别闹了,展博你也慢点喝水,小心呛到气管里。其实说到底,我们也就是关心曾老师和一菲的情况,希望他们能好好解决这件事,别因为一场误会影响了彼此这么多年的感情。”
林宛瑜纤细的手指直直指向并肩站着的关谷神奇和陈美嘉,眉头轻蹙,语气里带着几分故作严肃的嗔怪:“你们很阴暗,非常阴暗,满脑子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。”那直白又犀利的评价说得关谷神奇耳尖微微泛红,陈美嘉也不自觉地挠了挠脸颊,两人都露出了几分忸怩的不好意思,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众人。
陈美嘉连忙摆了摆手,眼神里还残留着几分八卦的热切,急忙解释道:“我们不是阴暗,就是想知道,曾老师当时是狗急跳墙、逼不得已,还是真情流露、蓄谋已久的爆发。这两者差别可大了。”
林宛瑜笃定地扬了扬下巴,语气十分肯定:“当然是狗急跳墙了!曾老师是为了摆脱劳拉的纠缠,实在没办法了才使出这个杀手锏,不然借他十个胆子,也不敢对一菲下手啊。”
关谷神奇眼睛一亮,仿佛找到了什么关键线索,一本正经地乱分析道:“对啊!一菲属狗,曾老师属鸡,这么说来,这就是典型的狗鸡跳墙,完美契合当时的场景!”
周景川斜倚在沙发上,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玻璃杯壁,冰凉的触感让他思绪清晰了几分,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,随即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又戏谑的意味说道:“说真的,曾老师最后居然选择拉一菲当挡箭牌,这事儿确实让人大开眼界。我之前一直觉得他就是个遇事就躲的懦夫,遇到点麻烦就只会支支吾吾、磨磨唧唧,连拒绝别人的勇气都没有,万万没想到他这次居然敢做出这么出格的事,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,这波操作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料,够狠够绝。”
诺澜端着一杯温热的柠檬水,轻轻抿了一口,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,暖意蔓延全身,眼底带着几分温和的思索,语气轻柔却带着几分真切的感慨说道:“我也挺意外的。之前看曾老师面对劳拉的时候,一直都是小心翼翼、唯唯诺诺的样子,看得出来他很想摆脱那段糟糕的关系,可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方式。这次他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,或许真的是被逼到了绝境,破釜沉舟了。当然,也不能完全排除他对一菲确实藏着不一样的心思,只是平时被胆小和自卑给掩盖住了,关键时刻才被激发了出来。”
陈美嘉挺起胸膛,脸上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煞有介事地科普道:“那就说明一菲对于曾老师来说,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意义!我在书上看到过,人在高度紧张、濒临崩溃的时候,会激发强烈的潜意识冲动,我们完全可以从当时的情形,来观察他们隐藏在潜意识当中的真实想法和重要信息。”
诺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赞许说道:“美嘉,想不到你还懂这些心理学方面的专业知识,真是深藏不露啊,平时倒是没看出来。”
陈美嘉得意地扬起脑袋,下巴微微抬起,语气里满是炫耀的意味:“这有什么难的!《一帘幽梦》《烟锁重楼》还有《情深深雨蒙蒙》啊!这些经典电视剧里全讲过类似的情节,我可是看得滚瓜烂熟,早就悟透了!”
诺澜闻言,无奈地扶了扶额头,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,哭笑不得地说道:“算我没说,是我高看你了。”
周景川见状,伸手轻轻搂过诺澜的肩膀,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,眼底满是宠溺的笑意,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又温柔的意味说道:“好了,别跟她较真了,你还真以为她懂什么心理学?不过是看了几部琼瑶剧就敢出来装专家了,纯属纸上谈兵。再说了,咱们聊咱们的,别被他们这跑题跑到外太空的话题带偏了。比起这些虚无缥缈的潜意识,我更想知道曾老师现在躲在房间里,是不是已经在琢磨怎么跪地求饶,面对一菲的怒火了。”
林宛瑜眨了眨好奇的大眼睛,一脸困惑地追问道:“这些电视剧里……真的有讲潜意识的内容吗?我怎么没印象?难道是我看得不够仔细?”
陆展博双手抱胸,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质疑,语气笃定地说道:“不可能!曾老师平时看到我老姐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,躲都来不及,一提到我老姐就头疼欲裂,他对我老姐绝对不可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心思,肯定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的,这一点我敢打包票。”
陈美嘉眉飞色舞地说着:“这都是表面现象,俗话说当局者迷...”
“当局者迷,挡我者死!”关谷神奇立刻抢声答道,那斩钉截铁的自创成语一出口,众人脸上并未浮现太多诧异——对于关谷时常蹦出的这类“神来之笔”,他们早已习以为常,顶多暗自腹诽一句“又开始乱改成语了”,连吐槽的力气都省了。
陈美嘉并未被打断思路,反而眼神一亮,转向陆展博追问:“每个人都有潜意识,展博,你不信是吧?那我问你,如果是你在那样的危急状况下,一菲和宛瑜,你非要吻一个才能解围,你吻谁?”话音刚落,见陆展博眼神飘忽,明显在迟疑纠结,她立刻急声催促:“不许想,第一时间本能回答,快快快,别磨蹭!”
陆展博脸颊涨得通红,像熟透的苹果,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,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和慌乱,语速飞快地脱口而出:“宛瑜。”
诺澜端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顿,眼底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,语气轻柔却带着笃定:“这可是心里话,藏不住的。”
周景川靠在沙发上,闻言低笑出声,眼底满是戏谑的光芒,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说道:“我就说嘛,展博对宛瑜的心思,明眼人都看得清清楚楚,也就他自己还偶尔揣着明白装糊涂,故作矜持。这第一反应可骗不了人,潜意识里早就把宛瑜放在心尖上了,真要是到了生死关头,肯定第一个护着宛瑜,这点毋庸置疑。”
陆展博像是被说中了心事,脸颊更红了几分,像是要渗出血来,猛地站起身,语气急切地说道:“对,对啊!不行,我要搞清楚真相,我直接去问曾老师,当面问个明白!”说完,便急匆匆地朝着曾小贤的房间快步走去,脚步都带着几分慌乱。
关谷神奇连忙跟上,走到房门口,小心翼翼地掩着嘴,压低声音轻轻敲了敲门,语气试探地问道:“曾老师,在家吗?我们进来了哦。”
林宛瑜也跟着走了过来,脸上带着几分担忧,轻声解释道:“别敲了,他估计在补觉呢。昨晚他接连遭遇了那么多打击,先是被劳拉逼婚,又要硬着头皮分手,最后还得靠强吻一菲解围,换成谁都得扛不住,说不定早就精神崩溃了,从早上到现在就没见他出过房间门,肯定累坏了。”
周景川抱着胳膊,挑眉调侃道:“照这架势,曾老师这是打算在房间里辟谷修仙啊?别人辟谷是为了修身养性、追求境界,他倒好,怕是躲在里面不敢出来,连饭都不敢吃了吧。这心理素质也太离谱了,不就是冲动吻了个人吗?至于吓得跟缩头乌龟似的,连面都不敢露,真是没出息。”
诺澜闻言,无奈地翻了个白眼,语气里满是无语和吐槽:“还辟谷呢,他那顶多是吓得没胃口,魂都吓飞了,哪还有心思吃饭。”
周景川嗤笑一声,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:“就他这状态,离修仙还差十万八千里呢。我看他再这么躲下去,都快从公寓里‘陨落’了,直接原地消失得了,省得我们在这儿替他瞎操心。”
他这话一出,客厅里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,众人面面相觑,都被这清奇又犀利的吐槽噎得说不出话来,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
就在这时,“啊——!”一声凄厉刺耳的尖叫猛地打破了寂静,陆展博脸色惨白如纸,头发都有些凌乱蓬松,像是遭受了巨大的惊吓,跌跌撞撞地从曾小贤的房间里跑了出来,脸上满是惊魂未定的神色,双腿都在微微发抖。
诺澜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吓了一跳,手里的水杯差点脱手摔在地上,连忙上前一步,语气急促又带着浓浓的担忧问道:“展博,你怎么了?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?还是……还是曾老师他出事了?你别光顾着叫,快说清楚啊,急死人了!”
陆展博扶着墙壁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胸口剧烈起伏,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平复下来,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和错愕,声音都在发颤:“曾老师的房间……是空的!里面什么都没有了,连床罩、枕头套都被拆走了,干干净净的,他,他好像连夜搬走了!”
周景川听完,脸上的调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嫌弃,眉头拧成了疙瘩,语气里充满了毫不留情的吐槽:“看吧,我就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!窝囊废一个!平时嘴上说得天花乱坠,吹起牛来一套一套的,仿佛天不怕地不怕,真到了要承担责任、直面后果的时候,跑得比兔子还快,比泥鳅还滑!不就是怕一菲找他算账,怕被一菲的铁拳收拾吗?至于吓得连夜打包行李跑路?”
“连句像样的招呼都不敢打,连张纸条都没留下,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溜了,简直丢尽了男人的脸!亏我们还在这儿替他瞎操心,绞尽脑汁琢磨着他该怎么道歉、怎么面对一菲的怒火,结果人家倒好,直接脚底抹油——溜之大吉,把烂摊子全扔给我们,自己当起了缩头乌龟。”
“这种遇事就躲、毫无担当的胆小鬼,也就这点出息了!这辈子也就这样了,成不了什么大器,难怪之前被劳拉拿捏得死死的,说到底就是没骨气、没胆量,活该被欺负!”
诺澜轻轻拍了拍周景川的胳膊,眼神里带着几分安抚,示意他少说两句,语气凝重又急切地说道:“好了,阿川,现在不是吐槽他、骂他的时候,说再多也没用。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找到曾老师,不管他是因为害怕逃避,还是有别的苦衷,这件事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算了。”
“他强吻了一菲,又用这种方式摆脱了劳拉,现在突然消失,不仅一菲这边没法交代,我们这些朋友心里也悬着一块石头。万一他出了什么意外,或者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,那可就麻烦了。”
“我们得赶紧分头行动,问问公寓里的其他邻居,看看有没有人昨晚见过他出门,再联系一下他平时关系比较好的朋友,看看他有没有去投奔谁,一定要尽快找到他,把事情当面说清楚,该道歉道歉,该解决解决,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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