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!”马超虎目圆睁,鬓角青筋突突直跳,声如洪钟般响彻大帐,“长安守军不过十万之众,且多是临时征召的郡兵、民壮,战力远不及我军精锐!我军八万将士个个骁勇善战,连日来攻城虽有小挫,却已然撼动其城防根基,再添把劲定能攻破此城!末将愿率本部两万铁骑为先锋,明日天一亮便架梯登城,一鼓作气踏平城头,生擒钟繇献于主公帐下!”
他话音未落,帐下立刻响起一阵附和之声。马岱紧随其后跨步出列,双手紧握成拳,对着成大器郑重拱手:“兄长所言极是!我军刚于潼关大破曹军,正是士气如虹、锐不可当之时,岂能因这小小长安城的些许挫折便停滞不前?末将愿率本部五千步卒协同兄长冲锋陷阵,攀城先登,为大军扫清障碍!”马家兄弟向来勇猛,此刻言辞铿锵,帐内不少武将也纷纷颔首,眼中燃起好战的火焰。
然而,左侧一列武将中,张合却缓缓摇了摇头,出列劝阻道:“马将军勇冠三军,其锐不可当之势固然可敬,但长安乃关中腹地重镇,城防绝非寻常城池可比。”他走到舆图前,手指点向长安的标记,“此城城墙高达十丈有余,厚逾三丈,砖石坚不可摧,城外护城河宽达十丈,水深三丈,易守难攻。钟繇更是老谋深算,早已下令坚壁清野,将城外百姓、粮草尽数迁入城内,又在城头布置了大量强弓硬弩、滚石檑木,防守极为严密。”
张合顿了顿,脸上露出痛心之色:“我军连日攻城,将士们奋勇向前,却已然折损了三千七百余名弟兄,其中不乏身经百战的老兵。若是再强行硬攻,只会徒增伤亡,让我军元气大伤,实非明智之举。末将以为,当暂缓攻城,另寻良策方为上策。”
张合的话如同一盆冷水,浇灭了不少武将的躁动。帐内陷入短暂的沉默,随后其余将领便纷纷开口,各抒己见。有的将领提议:“既然城墙坚固,不如多征调民夫,打造重型攻城锤、井阑等器械,待器械完备后再行攻城,必能事半功倍。”有的则主张:“可暗中派遣死士潜入城中,联络城中对曹操不满的旧吏或士族,策反守军,里应外合方能破城。”还有人建议:“不如遣使劝降钟繇,许以高官厚禄,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,更是美事。”
众将各执一词,争论不休,却无一人能提出切实可行的完整方略。打造重型器械需耗费大量时日与人力,长安城外早已被坚壁清野,物资匮乏,短期内难以实现;派遣死士潜入城中,长安防守严密,城门盘查甚严,且城中百姓多被钟繇掌控,策反难度极大;至于劝降,钟繇乃曹操心腹,忠心耿耿,此前数次遣使劝降均被其严词拒绝,显然此路不通。
成大器端坐于主位之上,一身玄色锦袍,腰间佩剑寒光凛冽。他看着帐中争论不休的众将,眉头愈发紧锁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案。他心中深知,长安之战关乎全局,拿下长安便能占据关中,西通凉州,东进中原,南拒荆州,北控河东,战略意义非凡,绝不能意气用事,更不能因一时之怒而让将士们白白牺牲。可当前战局胶着,进则伤亡惨重,退则前功尽弃,如何破局,着实让他犯了难。
正当帐内争论不休,气氛愈发凝重之际,帐外突然传来亲兵急促的脚步声,紧接着便是一声高声禀报:“启禀主公!帐外有三位先生求见,说是奉主公密令前来相助,还带来了主公亲授的信物!”
成大器闻言先是一怔,随即脸上愁云尽散,骤然面露喜色,猛地站起身道:“快请三位先生入帐!速速有请!”他此前在潼关大捷之后,便已暗中遣人携带密令前往各地,召三位心腹谋士前来相助,却没想到他们竟恰逢此时赶到,当真是天助我也!这三位谋士皆是智计过人之辈,有他们谋划,长安之战必能峰回路转。
片刻后,帐门被缓缓推开,三位身着儒衫的谋士缓步走入帐中。为首者正是贾诩,他年约五十,身着一袭素色长衫,衣袂飘飘,面容清癯,颌下留着三缕长须,眼神深邃如古潭,不起波澜却仿佛能洞察一切,周身自带一股沉稳内敛的气场,让人望之生敬。
左侧一人乃是李儒,他身着一袭青衫,比贾诩年轻几岁,约莫四十上下,眉宇间带着几分冷峻之色,目光锐利似刀锋,扫过众人时不怒自威,尽显智计深沉、心思缜密之态。
右侧的法正则更为年轻,不过三十余岁,身着皂衣,身姿挺拔,神情干练果决,顾盼之间自有锋芒外露,一双眼睛明亮而有神,仿佛能瞬间看透问题的关键。
三人虽风格迥异,或沉稳、或冷峻、或干练,却都气度不凡,自带一股读书人特有的儒雅与睿智。他们甫一入帐,原本喧闹的大帐便瞬间安静下来,连空气中的躁动之气都仿佛被抚平,众将下意识地收敛起争执的姿态,目光中带着好奇与敬重。
“三位先生远道而来,一路舟车劳顿,辛苦至极!”成大器快步走下主位,对着三人郑重拱手相迎,语气中满是急切与期盼,“如今我军兵临长安城下,屡攻不克,将士们伤亡渐增,正陷入进退两难之境,急需三位先生献上良策,解我燃眉之急,救大军于困局之中。”
贾诩、李儒、法正三人齐齐拱手回礼,异口同声道:“主公客气,我等奉令而来,自当为大军分忧,为主公效力,不敢称辛苦。”
寒暄过后,贾诩率先开口,声音平缓温和,却字字掷地有声,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:“主公不必焦虑,方才在营外等候之时,我等已从哨探口中听闻了战况。长安城防坚固,钟繇深谙守城之道,麾下守军虽非精锐,却依托坚城固守,此时强行攻城,实非明智之举,正如张合将军所言,只会徒增伤亡。”
他说着,迈步走到帐中悬挂的巨大舆图前,手指轻轻点在长安周边的区域:“依在下之见,当前最稳妥、最有效的计策,当是采取‘围点打援’之策。主公可令大军环绕长安扎营,构筑营寨壁垒,切断长安与外界的所有联系,围而不攻,只专注于断绝其外援与粮道。”
“长安乃是关中重镇,曹操视其为根基之地,如今长安告急,曹操在许都必定坐立不安,必然会派遣大军驰援。”贾诩的手指顺着舆图上的交通要道缓缓移动,“届时,主公可分兵数路,在长安通往许都、洛阳、河东的必经之路设下埋伏,利用地形优势,先后歼灭各路曹军援军。如此一来,有三大好处:其一,可实现以战养战,夺取援军的粮草物资补充我军,同时消耗曹军的有生力量,削弱其整体实力;其二,能让长安守军亲眼目睹援军被歼,陷入孤立无援之境,久而久之,军心必然涣散,士气低落;其三,可拖延时间,待长安城内粮草耗尽,守军不战自溃,届时城池便能不攻自破,我军可兵不血刃拿下长安。”
贾诩顿了顿,目光转向舆图北侧的幽州方向,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:“与此同时,可急令镇守幽州的徐荣将军,率领幽州精锐从幽州南下,直取袁绍腹地邺城、黎阳一带。袁绍看似强盛,兵多将广,实则内部派系林立,矛盾重重,其诸子袁谭、袁熙、袁尚为争夺继承权明争暗斗,麾下谋士武将也各有依附,人心不齐。”
“徐荣将军素有勇略,当年在荥阳一战中曾大败曹操,战力不凡。若他趁袁绍不备,率军突袭其腹地,必能打乱袁绍的部署,使其首尾不能相顾。”贾诩的声音愈发坚定,“我军可先集中力量平定袁绍,待徐荣将军拿下袁绍腹地,再回师与主公汇合。届时,曹操腹背受敌,西面有长安之困,东面有袁绍旧地之失,南面还要防备荆州刘表,天下大势便尽在主公掌握之中,统一中原指日可待。”
帐内众将闻言,纷纷点头称善,脸上露出赞同之色。马超虽好战,性格急躁,但也不得不承认贾诩此计深远,远比自己一味硬攻要高明得多,既能减少伤亡,又能长远布局,确实是上上之策。成大器心中更是豁然开朗,如拨云见日一般,此前的焦虑与迷茫一扫而空,正欲开口赞许贾诩的妙计,却见李儒上前一步,语气凝重地说道:“文和先生之计固然精妙,布局深远,堪称上策,但尚有一重大隐患,不可不防,否则恐生变数,让我军陷入险境。”
“哦?文忧请讲,不知是何隐患?”成大器连忙问道,心中一紧,贾诩的计策已然十分周全,难道还有遗漏的关键之处?帐内众将也纷纷竖起耳朵,目光聚焦在李儒身上,好奇他所说的隐患究竟是什么。
李儒眼神锐利地扫过众将,一字一句道:“据我多方打探,确认曹操已与荆州牧刘表暗中结盟,约定互为犄角,共同抵御主公扩张。”
“刘表?”成大器眉头一挑,心中暗惊。
“正是。”李儒点头道,“刘表坐拥荆州九郡,疆域辽阔,物产丰饶,兵精粮足,麾下不乏文臣武将,实力不容小觑。更重要的是,他麾下有孙策、刘备两位猛将为其统兵,孙策勇冠三军,号称‘小霸王’,战力不输马将军;刘备虽出身寒微,却知人善任,麾下有关羽、张飞两位万人敌,实力同样强悍。”
“如今主公势力日渐壮大,先后拿下幽州、关中部分地区,已然成为天下诸侯中最具威胁的力量,刘表恐已心生忌惮,担心主公下一步便会南下攻取荆州。”李儒的手指点在舆图南侧的荆州疆域,“近日我军哨探回报,荆州兵马调动频繁,边境各关隘更是增兵不少,水师也在长江沿岸加紧操练,其意图不言而喻,显然是在防备我军,甚至有可能趁我军主力在外之际,主动出击。”
他语气愈发凝重:“若我军主力长期滞留长安城下,执行‘围点打援’之策,短则数月,长则半年,后方必然空虚。刘表若抓住这个时机,突然率军南下,侵犯我交州、扬州二州,截断我军后路与粮道,届时我军前有长安坚城,后有刘表大军,腹背受敌,将陷入进退两难之境,轻则丢失交扬二州,重则大军溃散,后果不堪设想!”
帐内众将脸色顿时一变,没想到背后还有如此巨大的隐患。交州、扬州乃是大军的后方基地,物产丰富,是重要的粮草供应地,一旦丢失,后果当真如李儒所言,不堪设想。成大器心中也一凛,暗自庆幸李儒及时提醒,若不是他心思缜密,搜集到了这一关键情报,自己恐怕还被蒙在鼓里,到时候真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他连忙问道:“李先生所言极是,此隐患确实致命,不知你可有应对之策?”
“主公勿忧,我已有应对之法。”李儒从容答道,神色镇定自若,“扬州甘宁将军麾下水军精锐,战船数百艘,将士八万精锐,战力强悍,堪称江东水师之首。可令我星夜赶赴扬州,与甘宁将军汇合。我到扬州后,一方面将整顿江防水军,加固沿江关隘,严密监视荆州水师动向,一旦刘表有异动,便立刻率军阻击,绝不让其跨过长江一步;另一方面,我将联络江东本土的士族、豪强势力,许以好处,与他们结成同盟,互为犄角,共同牵制刘表兵力,使其不敢轻易分兵南下,只能固守荆州本土。如此一来,便可确保我军后路无忧,主公可安心在长安执行‘围点打援’之策。”
“好!李先生此计甚妙!”成大器赞许点头,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。他目光转向一旁的法正,语气诚恳地问道:“孝直先生,贾诩先生有围歼之策,李儒先生有防备之法,不知你有何高见,能为我军再添助力?”
法正上前一步,目光落在舆图西侧的凉州疆域,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,语气坚定地说道:“主公,凉州乃马将军故土,更是我军稳固后方的关键所在,绝不可忽视。当年马家在凉州经营数十年,威望极高,马将军之父马腾更是深得羌、氐、匈奴等各族民心,凉州百姓与马家旧部对马将军无不拥戴,可谓一呼百应。”
他说着,转头看向马超,眼中带着几分敬佩:“如今凉州被曹操麾下刺史张既镇守,张既虽颇有才能,治理地方尚可,但在凉州根基未稳,且其推行的政策多有损害羌、氐各族利益之处,各族百姓与旧部早已心怀不满,只是迫于曹军威压,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法正手指重重地点在凉州的中心区域,声音提高了几分:“此时正是收复凉州的绝佳时机!马将军素有‘锦马超’之名,不仅勇冠三军,在羌胡各族中更是威望卓着,当年凉州之乱中,马家与各族结下的深厚情谊至今未断。此时若令马将军率领精兵西向,打着光复凉州、安抚各族百姓、为马腾将军报仇雪恨的旗号,必定能一呼百应。那些不满张既统治的凉州旧部、羌氐各族首领,定会纷纷起兵响应,投靠马将军麾下。”
“拿下凉州,对我军而言,实乃一举多得之举!”法正侃侃而谈,“其一,可为马将军报家父血海深仇,了结心头大事;其二,能为我军开辟稳固的后方基地,凉州土地肥沃,盛产粮草与战马,可源源不断地为大军提供补给;其三,可杜绝曹军从西侧偷袭我军后方的可能,让我军无后顾之忧;其四,凉州各族骁勇善战,收服之后可扩充我军兵力,增强战力。如此一来,我军西有凉州,东有幽州,南有交扬二州,中间再拿下长安、关中,根基便会无比稳固,足以与曹操、刘表等诸侯分庭抗礼,甚至问鼎天下!”
马超闻言,眼中瞬间燃起熊熊烈火,胸中热血翻涌,激动得浑身微微颤抖。他猛地跪倒在地,对着成大器重重叩首,声音哽咽却无比坚定:“主公!孝直先生所言句句切中要害,说到了末将的心坎里!家父被曹操所害,凉州被曹军所占,此等血海深仇,末将日夜铭记在心,无时无刻不想报仇雪恨,光复故土!末将恳请主公恩准,率部西进收复凉州,必不负主公信任,不负孝直先生所望,安抚各族百姓,收拢马家旧部,早日光复凉州故土,为我军稳固后方,以报主公知遇之恩!”
马岱也上前一步,与马超一同跪倒在地:“主公,恳请您恩准兄长之请,末将愿随兄长一同前往,誓死光复凉州!”
成大器看着帐中三位谋士,又看了看跪地请战的马超、马岱,心中已然有了决断。贾诩的“围点打援”之策,着眼于当前长安战局,能最小代价拿下长安,消耗曹军主力;李儒的防备之策,解决了后顾之忧,确保后方稳固;法正的收复凉州之策,则着眼于长远,为大军开辟稳固后方,扩充实力。这三策相辅相成,环环相扣,既有眼前之战的应对,又有长远布局的考量,堪称万全之策。
他快步上前,亲手扶起马超、马岱,语气郑重而坚定地说道:“孟起、伯瞻请起,三位先生的计策精妙绝伦,相辅相成,孤准了!今日便依计部署,兵分四路,各司其职,共创大业!”
当下,成大器重新回到主位之上,目光威严地扫过帐内众将与三位谋士,朗声道:“孤今日当众下令,众将务必依令行事,不得有误!”
“命贾诩先生留守中军大营,总揽长安前线军政要务,继续执行‘围点打援’之策,务必牵制长安守军,歼灭各路曹军援军;令法正先生即刻启程前往幽州,辅佐徐荣将军南下伐袁,务必速战速决,扰乱袁绍后方;令李儒先生星夜赶赴扬州,与甘宁将军汇合,严密防备刘表异动,确保我军后路无忧;令马超将军率领五万精兵,即刻西向进军凉州,务必安抚各族百姓,收拢马家旧部,早日光复凉州故土!”
“末将(在下)遵令!”贾诩、李儒、法正、马超四人齐齐拱手领命,神色坚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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