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望在日军中蔓延。他们缺乏有效的反坦克武器,面对这些刀枪不入的怪物,只能使用最危险的方法。
“准备‘特攻’!燃烧瓶!”有老兵疯狂地叫喊着。
几个悍不畏死的士兵,怀里抱着用布条塞住的酒瓶,匍匐着试图靠近坦克。
但坦克周围并非毫无防备,跟随坦克冲锋的步兵精准地射杀了大多数试图接近的“决死队员”。
偶尔有一两个燃烧瓶成功砸中坦克,燃起的火焰却往往很快熄灭,或者被坦克一个加速就甩脱,根本无法造成致命伤害。
这种近乎自杀式的反抗,在绝对的钢铁优势面前,显得如此苍白无力。
“怪物……它们是怪物啊!”一个新兵目睹了同伴被履带碾成肉泥、被机枪打成筛子的惨状,心理防线彻底崩溃。
他丢掉了步枪,抱着头在阵地上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,随后如同无头苍蝇般向后狂奔。
恐惧如同瘟疫般传染开来,整段防线开始动摇,崩溃,士兵们不顾军官的呵斥,纷纷跳出战壕向后逃窜。
“不许退!顶住!临阵脱逃者,军法处置!”负责此段防线的联队长赤木大佐,亲自带着卫队和宪兵充当督战队,挥舞着军刀,连砍了两个溃兵,试图稳住战线。
在他的血腥威慑下,一部分溃兵被强行驱赶着,调头返回阵地。
然而,就在这群被赶回去的士兵,踉踉跄跄地跑过一片相对开阔的洼地时。
他们最恐惧的噩梦降临了——三辆二号坦克如同幽灵般从侧翼的断墙后冲了出来,正好撞上了这支混乱的队伍。
“啊——!”
“快跑!”
绝望的惨叫声瞬间被坦克机枪的咆哮淹没。
履带毫不留情地从倒地的士兵身上碾过,留下一地模糊的血肉。
这片洼地瞬间化作了屠宰场。
联队长赤木大佐目眦欲裂,他试图组织最后的抵抗,但一辆坦克已经注意到了他,调整方向,径直朝他冲来。
身边的卫兵一个个被机枪射倒,他拔出南部手枪,对着逼近的坦克徒劳地射击,子弹在装甲上弹开。
“天闹黑卡……板载……”他最后的吼声被淹没在履带的轰鸣中。
那庞大的钢铁身躯没有丝毫停顿,无情地从他身上碾压而过。
曾经不可一世的帝国陆军大佐,最终只化为履带下的一滩污迹与破碎的军装。
第十九师团指挥部内,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雨前的闷雷。
通讯参谋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:
“师团长阁下!紧急军情!支那军战车部队已突破我最后一道步兵防线,前锋距此已不足一千米!另外……另外……”
他喘着粗气,脸上满是绝望,“第十四师团和第二十师团派出的增援部队,在行进途中遭遇敌军毁灭性炮火覆盖,损失惨重,已被迫退回原阵地!
他们正面也遭到敌军猛攻,自身难保,电台里明确表示,短时间内……无法对我部进行任何有效支援!”
这个消息砸碎了指挥部内所有人残存的希望。
连一向沉稳的参谋长脸色也彻底灰败下去,他转向一直站在地图前、背影镇定的师团长中泽三郎中将:
“阁下!局势已万分危急!外无援兵,内有强敌!支那战车转瞬即至,请您立刻转移!再晚就来不及了!”
中泽三郎猛地转过身,脸上竟是一片凛然。
他甚至冷笑一声,右手重重拍在地图上:
“慌什么!帝国军人,岂能闻战车而色变?第十四、二十师团受阻,正说明此战之关键,在于我第十九师团能否稳住阵脚!我身为师团长,此刻更应坐镇中枢,激励将士!”
“传我命令,所有参谋、卫兵,拿起武器,依托指挥部构筑最后防线,我要让支那人知道,什么是帝国军人的骨气!”
他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,眼神“坚定”,一时间竟真让几个年轻参谋热血上涌,挺直了腰板。
连参谋长都恍惚了一下,难道师团长真要效仿古之名将,与阵地共存亡?
但就在这时,外面隐约传来了沉闷的履带碾压声和越来越近的机枪扫射声!
那声音如同死神的鼓点,敲在每个人的心上。
中泽师团长那“坚定”的表情瞬间僵硬,眼神深处无法抑制地闪过一丝恐慌,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。
这细微的变化被紧盯着他的参谋长捕捉到了。
参谋长不再犹豫,厉声对旁边两名健壮的卫兵喝道:“不能再等了!为了师团旗,为了帝国陆军的颜面,必须保证师团长安全!动手!”
两名卫兵应声上前,一左一右架住了中泽三郎的手臂。
“八嘎!你们干什么!放开我!我要与指挥部共存亡!让我履行军人的荣耀!”
中泽三郎立刻“激烈”地挣扎起来,双腿乱蹬。他表演得极为卖力,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。
然而,这一次,当他清晰地听到外面坦克机枪扫射摧毁工事的可怕声响时,他那“英勇”的表演瞬间破了功。
他的挣扎明显减弱了,虽然嘴上还在喊着“放开我”、“混蛋”,但那声音里透出的更多是惊慌,眼神甚至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安全的撤退通道方向。
参谋长看着师团长那几乎不再发力挣脱的身体,心中最后一丝敬意也消失了,只剩下鄙夷和焦急。
“快!带上师团长,从后门撤退!销毁所有文件!快!”
就这样,中泽三郎在半推半就的表演中,被手下连架带拖地弄出了指挥部。
他之前那番“骨气”宣言,在坦克逼近的轰鸣和自身狼狈的撤离中,彻底沦为了一场可笑的闹剧。
出于围歼土肥原师团的打算,在对第十四和第二十师团师的佯攻行动之中,大部分的炮火其实都打到了二十师团的防区,就是怕惊跑了这条大鱼。
只是没想到土肥圆这条老狐狸,打仗水平不咋地,对危险的嗅觉却是一等一。
他在第十九师团正面防线被打穿之后,问了自己的参谋长一个关键的问题。
咱们左边是县城,正面是济南警备师,要是右翼的第十九师团被打穿了,人家反过手包抄我们的后路,那是不是就被包围了?
这话把他的参谋长问的一愣,但反应过来之后,冷汗直接就下来了!
后面,十九师团找他要援兵,一概不给,他自己已经在集结兵力准备撤退了。
只不过这个关键时刻,他手下的几个联队长们又闹幺蛾子了,土肥圆也只能将他们叫到指挥部挨个劝说。
这个时候他还真不敢乾纲独断,不只是手下们会不会执行的问题,还涉及到集体决议、集体担责的问题。
土肥圆心想,这大军突然要撤退,也不是说撤就能撤的,先把消息通知下去,做好准备。
等说服了那几个大佐,准备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,正好没耽误时间。
实际上这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的想法,战场上的那些老兵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不对。
十四师团不派兵增援十九师团也就罢了,居然还在收缩兵力,这种情况不是想撤退,就是想反击。
基层的军官根据《陆军战时紧急条例》,直接将这一情报越级上报给了师部。
老实说,刚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张怀远也是一愣,这和他印象中的日本鬼子有点不一样啊,也太贼溜了。
他下意识的怀疑起了这份情报的真实性,毕竟这只是猜测。
但正所谓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,他直接给一团下达命令:
只给你们半个小时的休整时间,半个小时后立刻发起包抄行动,截断土肥原师团的退路。
虽说这个时候一团已经将第十九师团给打的狼狈不堪,连师团部都已经被迫转移了。
但他们的组织还没有彻底溃散,等缓过劲来,依旧有可能对先锋军造成致命的威胁。
这一情况106师的高层自然能够想得到,张怀远就开始在脑海中搜索,有哪支部队可以接替一团的重担。
这个时候,张铁柱的162师1团,就第一时间进入了他的预选名单。
有时候必须得说排名很重要,虽然在部队里面番号的排名不一定代表强弱。
但在领导有需要的时候,他们总是优先想着第一,除非这个部队里面有一些类似钢七连这样的王牌部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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