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川愣了一下，立刻应道：“是！” 虽然满心疑惑，但对韩北的命令他从不迟疑。
王强眨巴着眼，猛地一拍大腿，脸上那点委屈瞬间被兴奋取代：“哎呦我去！老板你终于醒过味儿来了？我就说嘛！吃了亏，不打回来怎么够意思。”
他挥挥手，旁边几个手下跑了过来，“老板，不出你所料，韩东那小子，果然在这里放了炸弹，数量不少。”
几个手下掀开衣服，里面满满当当的被拆除的炸弹残骸，“刚才趁着你们火拼，我带人拆除了一部分，还有一部分没有拆除。”
姜小风看出韩北有进去的意思，凑过来，压低声音，“北哥！楼里还有炸弹没拆完，到处都是隐患！您现在进去找左航，万一出点意外怎么办？等兄弟们把炸弹清干净了，您再上去也不迟啊！！”
王强跟着凑上来：“就是啊老板！这炸弹威力不小，真炸了可不是闹着玩的！再说左航那小子敢待在里头，肯定留有后手！”
韩北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，只知道被动地承受，笨拙地维护。
曾经因懦弱没能护住挚爱，这份悔恨早已刻入骨髓；如今左航再狠的分手话、再伤人的利用说辞，也抵不过韩北心底的执念。
他就是这样的人啊，对爱情从来都认死理，一旦放在心上，就再也挪不开半分。
就算分了手，就算心里疼得翻江倒海，也得护他周全，也得做到问心无愧。
他不想让自己后悔第二次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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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韩北的身影彻底远离这栋大楼，左航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，随即被一股滔天的戾气取代。
他猛地上前，一把掐住韩东的脖子，将他狠狠按在墙上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对方的脊椎压断。
“韩东，这下你满意了？”左航的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，恨不得一把掐死他。
“你就这么确定他走了？韩北那个人，看着闷，其实倔得很。”
“倔？”左航嗤笑，“你以为都像你一样，死缠烂打，一点自尊心都没有吗？”
“自尊心？”韩东笑了，“自尊心是什么？可以让我得到我想要的吗？能让我把你困在身边吗？能让我每天看着你、摸着你吗？不能！”
韩东被掐着脖子，脸涨得通红，却偏着头，扭曲又兴奋的笑着，像是享受着这份窒息的快感。
“左航，你别装了……”他艰难地喘息着，眼底却是变态偏执的光，“你以为我看不出来？你对韩北，根本就不是嘴上说的那样。可那又怎么样？他终究是要走的，他给不了你想要的，只有我，只有我能陪你站到最后！”
左航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，眼底的寒意几乎要韩东冷死。“陪我？你这种不择手段的疯子，也配说‘陪’？”
“疯子？”韩东猛地咳嗽了几声，笑声却越发桀骜，“是，我是疯！可我疯得明明白白，我想要的，就必须拿到手！不像你，明明心里翻江倒海，表面却装得老成持重，连一句真心话都不敢说！”
“你越想着反抗，我越兴奋。左航，你这种藏着心思、憋着手段的样子，真他妈让我着迷！”
他突然伸出手，不顾脖子上的钳制，死死抓住左航的手腕，“左航，我就是喜欢你这股狠劲！越难啃的骨头，我越要咬碎了吞下去！今天，你要么跟我走，要么，我们就一起在这里，做对亡命得鸳鸯。”
左航看着他眼底那近乎变态的占有欲，只觉得一阵恶心，手腕猛地用力甩开他，同时抬腿狠狠踹在韩东的小腹上。
韩东闷哼一声，摔在地上，却依旧撑着身体爬起来，“对！就这样！”韩东舔了舔嘴角，居然还在笑。
“你越是这样，我越喜欢，越兴奋……左航，我们是一类人，都一样的狠，一样的偏执。韩北那种单纯的蠢货，根本不配站在你身边。只有我，才懂你！”
他露出一抹桀骜又阴鸷的笑：“你以为你设计这一切，是为了护着他？可你忘了，只要我还在，他就永远是你的软肋。想让他安全？那就留在我身边。这是你唯一的选择，你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！”
“左航，你逃不掉的，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，你就注定是我的人！”
“逃不掉？韩东，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。你以为这点伎俩，就能绑住我？你想绑住我？先掂量掂量，你有没有那个命。”
“伎俩？”韩东猛地咳嗽了几声，却笑得更疯，“对，是伎俩，可管用就行！你是我的，只能是我的！就算是把这栋楼炸了，把韩北那个碍事的东西挫骨扬灰，我也干得出来！”
左航盯着韩东扭曲的脸，眼底没有半分波澜，突然抬手，一把抽出腰间的短刀。
韩东还没反应过来，刀刃已经划破他的衣服，精准地刺入腰间——那里正是引爆器的位置。
他手腕用力一挖，带着血沫的引爆器被硬生生拽了出来，“哐当”一声扔在地上，左航抬脚狠狠碾踩，塑料外壳瞬间碎裂，线路彻底报废。
韩东疼得浑身抽搐，却突然狂笑起来，血沫从嘴角溢出：“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？左航，你太天真了！”
左航瞥了他一眼，懒得废话。他早就看穿韩东的心思，腰上的引爆器只是幌子，真正的杀招藏在更深的地方。但他没兴趣拆穿，韩东失血过多，心跳会加速，这本身就是在给自己催命，自作自受罢了。
他转身就走，刚迈出两步，身后突然传来“咔哒”一声——是手枪保险被打开的声音。
“站住！”韩东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，他用仅存的力气撑起身体，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摸出了一把手枪，枪口死死对准左航的后脑勺，“再走一步，我就打爆你的头！”
左航脚步顿都没顿，背影挺直，甚至连头都没回。跟这种货色多待一秒他都觉得脏。
眼看左航毫无反应，韩东眼底最后一点理智彻底烧光，被一种“得不到就毁掉”的疯狂占据。
“好！好！左航，既然你非要寻死，那我就成全你！”他嘶吼着，手指猛地扣向扳机！——他本想打断左航的腿，把他彻底留在身边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一道黑影猛地从斜侧扑了过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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