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济源被两名警察一左一右架着，从那个充满了脂粉气和某种不可言说气息的豪华包厢里走出来时，外面已经围了不少被惊动的会所工作人员和一些胆大看热闹的客人。
警察们如临大敌，一部分人冲进包厢查看情况，更多的人则在外面拉起了警戒线，阻止任何人靠近。这种严阵以待的架势，更是火上浇油，勾起了所有人熊熊燃烧的好奇心。
就在包厢门被打开又迅速试图关上的那一瞬间，眼尖的人已经瞥见了里面的景象——几十个穿着清凉、身材火辣的“女技师”，东倒西歪地或趴在沙发上，或瘫在地毯上，仿佛集体陷入了某种诡异的沉睡，怎么叫都叫不醒！而唯一站着、并且被警察控制住的，竟然是那个须发皆白、穿着破旧道袍的古怪老道！
这画面太具有冲击力了！
“我滴个娘嘞！看见没？看见没？全都躺下了！”
“这老道士……真乃神人也！一人单挑三十个？”
“什么单挑！你看那些姑娘都昏过去了！这老道怕不是会什么妖法吧？”
“屁的妖法！我看是吃药了！玩得太嗨，把自己和姑娘们都给药倒了！”
“白发老道，夜御三十女……这新闻标题想想都劲爆！”
“啧啧，真是人不可貌相，海水不可斗量！这老道长，深藏不露啊！”
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，指指点点，各种猜测和添油加醋的版本以光速传播开来。“白发老道李济源嫖娼，一人一晚单挑三十小姐，致其全部昏迷”的惊爆消息，伴随着各种香艳、诡异、离奇的细节，迅速在某个小圈子里传得有鼻子有眼，沸沸扬扬。
杨晨看着这场面，头皮发麻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但没办法，他只能硬着头皮，以“家人”的身份，厚着脸皮穿过警察的封锁线，凑到李济源面前，压低声音，带着哭腔道：
“我的活祖宗！仙长！您……您有这爱好，您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啊！咱们找个隐蔽点的地方，安排一两个高质量的，慢慢‘探讨’不行吗？您看看！看看今天这事儿闹的！全上海……不，全国都要知道了！”
李济源被警察架着，却丝毫没有惧色，反而梗着脖子，冲着杨晨嚷嚷，声音大得整个走廊都能听见：
“吵什么吵！贫道做什么了？闹大什么了？贫道行得正坐得直！我做什么事了？！”
一个看起来是带队的老警察走了过来，皱着眉头，严厉地制止：“吵吵什么！安静点！你都一大把年纪了，还是个出家人，竟然跑来这种地方！来这种地方也就算了，你一次还点了三十个……三十个失足妇女！我看你现在罪大了，你这行为，涉嫌聚众淫乱！知道吗？”
“呸！” 李济源闻言，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，立刻炸毛，对着那警察就啐了一口（没唾沫星子），“你才聚众淫乱！你们全家都聚众淫乱！贫道我这是在渡她们从良！懂不懂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，脱离苦海回头是岸！贫道这是在行善积德，功德无量！”
那老警察显然见多了各种狡辩，冷笑一声：“哼！渡她们从良？像你这样满嘴仁义道德，实则道貌岸然的嫖客我见多了！哪个被抓了的嫖客见了小姐，不都说是来谈心、来拯救失足少女的？”
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！污人清白！” 李济源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，指着那警察，“你说贫道聚众淫乱，你有什么证据？啊？拿出证据来！”
就在这时，另一个年轻警察从包厢里匆匆出来，脸色古怪地走到老警察身边，凑到他耳边低声急促地汇报了几句。
老警察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凝重和疑惑，他看了一眼还在那跳脚的李济源，对手下挥了挥手，沉声道：“先把这老道给我带回去！仔细审问！”
杨晨赶紧上前打圆场：“警察同志，这……这到底怎么回事啊？你们抓人总得讲证据吧？到底有没有证据证明他……他违法犯罪了？”
那老警察此刻心烦意乱，根本没理杨晨。主要是包厢里的情况太诡异了，三十个女孩像是中了邪一样昏睡不醒，查体又没发现明显外伤或被侵犯的痕迹，这老道身上也没搜出任何药物。但这场面，这影响，实在是太恶劣了！他挥挥手，警察们直接将被吵吵嚷嚷的李济源押上了警车。同时，老警察拿出对讲机：“呼叫指挥中心，现场情况复杂，请求协调医疗支援，派医生过来！这里有多人陷入不明原因的昏迷！”
杨晨看着警车远去，欲哭无泪，赶紧拿出手机，拨通了华天的电话。
“天……天哥！出大事了！” 杨晨的声音带着颤抖，“你……你师父，老道长！他……他去嫖娼被抓了！”
电话那头的华天正准备休息，听到这个消息，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，第一反应是荒谬和不可思议：“什么？！嫖娼？杨晨你说清楚点！”
“不是嫖一个！是三十个！一次性点了三十个小姐！现在警察说他涉嫌聚众淫乱！场面搞得特别大，好多人都看见了！老爷子已经被押上警车带走了！”
华天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，血压都升高了。他知道自己这师父不靠谱，但也没想到能这么不靠谱！这才来上海第一天，就搞出这么大一个幺蛾子！聚众淫乱？这罪名要是坐实了，可不是小事！
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深吸一口气，对杨晨说：“杨晨，你别慌！立刻问清楚，老爷子被带到哪个派出所了！我和李丛马上过去！”
挂了电话，华天立刻联系李丛。李丛听完华天言简意赅的叙述，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钟，显然也是被这消息雷得外焦里嫩。
“我……我马上联系公安局的朋友问问情况。” 李丛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。
然而，李丛托的关系很快回了电话，语气十分为难：“李公子，不是我不帮忙。这事儿……现在已经在一些小圈子里传疯了！‘白发老道夜战三十女’，话题性太强，舆论压力非常大！上面领导都惊动了，要求严肃处理，以正风气！这个时候谁去说情，就是往枪口上撞啊！我劝你们……暂时别管，等风头稍微过去一点再说。”
华天和李丛在酒店房间里面面相觑，都能看到对方脸上的凝重和……一丝荒谬感。
“天哥，这下麻烦大了。” 李丛揉着太阳穴，“舆论一旦起来，很多事情就不好操作了。老爷子这……这也太能惹事了！”
“不管怎么样，人必须尽快弄出来。” 华天眼神锐利，“李丛，动用我们能动用的所有法律资源，找最好的律师！同时，想办法查一下，今晚那个会所，为什么会被突击检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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