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延儒一党的覆灭,如同在帝国腐朽僵化的躯体上进行了一次彻底的外科手术,虽带来短暂的阵痛,却清除了最大的毒瘤。朝堂风气为之一新,帝国的航船终于可以卸下沉重的锚链,全力驶向深蓝。
一、 朝堂新象,政通人和
大朝会的气氛,与往日截然不同。原先周延儒及其党羽所站的位置空出了一大片,取而代之的是一批年富力强、锐意进取的新面孔。他们大多出身于讲武堂、格物院特科,或是在新政中表现卓着的实务官员。
永昌帝朱慈烺端坐龙椅,眉宇间少了几分过去的凝重,多了几分开拓之君的锐气与从容。
“陛下,”新任吏部尚书(由林宸派系干员接任)出列奏报,“依据《考成法新则》,京察与大计已初步完成。各省府州县,凡阻挠新政、尸位素餐者,已悉数革职或调任;而劝课农桑、兴办工商、拓殖安民有力者,皆已记录在册,依律擢升。”
“好!”朱慈烺颔首,“为政之要,惟在得人。此后需形成定例,以实绩论英雄,勿再以空谈文章取士。”
户部尚书接着汇报:“去岁全年,因远洋贸易、新兴工矿及铁路运营,国库岁入较前年增长四成有余。摊丁入亩于直隶、江南试行顺利,百姓负担减轻,国库收入反增。《皇家银行》银元券流通渐广,钱法初定。”
一份份报告,勾勒出一幅国力蒸蒸日上、民生逐步改善的画卷。朝臣们精神振奋,以往因党争内耗而步履维艰的国政,如今推行起来顺畅无比。
二、 格物新章,动力革命
格物院的废墟尚未完全清理干净,但在旁边临时搭建的工棚内,更加激动人心的突破正在发生。
小林玥几乎不眠不休,带领着团队对船用内燃机进行最后的调试。与陆用“铁马”相比,船用机对稳定性、功率和持续运行能力的要求更高。
“冷却系统再检查一遍!”
“燃油喷射量,按第三套方案微调!”
“启动测试!”
在众人紧张的目光注视下,一台经过进一步强化的卧式双缸船用内燃机原型机,被安装在一个模拟船体结构的测试水槽中。随着启动命令,操作员奋力摇动飞轮——
“轰——嗡嗡嗡……”
更加低沉、稳定、有力的轰鸣声响起!输出轴带动螺旋桨,在水槽中搅起汹涌的浪花!机器运行平稳,噪音和震动都比之前的原型机有了显着改善。
“持续运行一个时辰!各项参数正常!”
“功率达到设计预期!足以驱动百料快艇!”
工棚内爆发出热烈的欢呼!这意味着,真正实用化的船用内燃机,诞生了!
小林玥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。她立刻下令:“整理所有数据,着手设计第一艘以内燃机为主动力的试验舰艇——代号‘海蛟’!”
几乎同时,医学科也传来好消息。得益于牛痘接种法的推广和严格的卫生条例,前往“新金陵”的第二批移民及后续支援队伍中,无一例天花发生。格物院编纂的《防疫手册》也初步成型,开始向全国推广基础卫生知识。
三、 新陆宏图,有序开拓
随着朝局稳定和格物院的再次突破,关于新大陆的开拓计划也被更加系统、周密地提上日程。
御前会议上,林宸铺开了大幅的《新大陆(暂命名:东胜神洲)拓殖总体规划图》。
“陛下,诸位同僚,根据施琅、郑森传回的最新勘探信息,臣等初步拟定‘三步走’之策:
“第一步,稳固根基。以‘新金陵’湾为核心,建立永久性城镇‘新金陵府’,下设农垦区、港口区、工坊区。利用当地煤铁资源,建立小型炼铁工坊和船舶修理厂,实现初步自给。
“第二步,沿河拓展。派遣探险队,沿主要河流向内陆勘探,寻找更多适宜定居点与资源产地,并尝试与内陆更大、更友好的土着部落建立稳定贸易与外交关系。
“第三步,南北并进。待基础牢固后,派遣分舰队向北、向南探索更广阔海岸线,建立次级据点,逐步将影响力辐射至整个东胜神洲西海岸。”
“所需移民,”林宸继续道,“将以招募沿海熟悉水性的农户、工匠为主,并由朝廷提供土地、种子、工具及前期的口粮保障。同时,可鼓励民间商社参与开拓,给予其一定的贸易专营权。”
这一计划宏大而稳健,既考虑了眼前的立足,又放眼于长远的发展,获得了与会官员的一致赞同。
四、 帝心坚定,布武四海
永昌帝朱慈烺听着林宸的阐述,看着那幅不断被标注更新的寰宇图,胸中豪情激荡。
“准!便依镇国公所拟方略!新大陆拓殖,乃朕之永昌朝第一要务!各部院需全力配合,不得有误!”
他站起身,走到大殿中央,目光扫过群臣,声音铿锵:
“旧弊已除,新政已立!朕欲效仿前汉武帝、唐太宗,使我大明声威,布于四海!凡日月所照,江河所至,皆当沐浴我华夏文明之光!此非好大喜功,实乃开万世之太平,奠不朽之基业!”
“臣等谨遵圣谕!愿为陛下,为大明,效死力!”群臣齐声应和,声震殿宇。
五、 星火燎原,势不可挡
朝会散去,林宸没有回府,而是信步来到了格物院。他看着在废墟旁拔地而起的新工坊地基,听着临时工棚内传出的机器轰鸣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情。
旧势力的覆灭,不是终点,而是一个全新的起点。帝国的内部阻碍已被基本扫清,科技树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攀升,开拓的旗帜已在遥远的大陆升起。
他抬起头,望向湛蓝的天空,仿佛能穿透云层,看到那正在太平洋上航行的舰队,看到那在“新金陵”土地上辛勤耕耘的移民,看到那在格物院内为未来而奋斗的每一个身影。
星火已然燎原,其光灼灼,其势煌煌。一个由工业、科技与全球化贸易驱动的崭新大明帝国,正以前所未有的自信与力量,昂首阔步,迈向属于它的,也是属于整个华夏民族的——星辰大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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