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月20号的清晨,华东基地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霜气里。
陆沉站在“天罚”系统的总控室内,目光紧盯着主屏幕。屏幕上,代表日军舰队的蓝色光点已经稀疏了许多,大部分已被标注为“摧毁”或“重伤”。然而,另一片刺眼的红色区域,却覆盖了整个东部沿海的地图——那是毒气污染区。
“毒气扩散已经基本被遏制了,”参谋汇报道,“但残留的微量毒素和被污染的区域,还需要至少一周时间才能彻底净化。我们的前线部队,有超过两千人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中毒症状,轻的咳嗽发烧,重的已经进了IcU。”
陆沉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。他想起李若雨在防空洞里发来的消息,想起她抱着布丁时颤抖的背影。战争,终于露出了它最狰狞、最无差别的一面。它不仅吞噬生命,更在幸存者的身体和心灵上,留下永远无法愈合的创伤。
“‘重生’项目,有消息了吗?”陆沉转向负责生物科技对接的军官。
“还在临床试验阶段,”军官面色凝重,“龙熊联合研制的解毒剂,代号‘重生’。第一批志愿者已经开始用药,但效果……还不明朗。苏教授说,至少需要四十八小时才能看到初步数据。”
“重生……”陆沉默念着这个名字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想起李若雨,想起那些躺在病床上的战友,他们都在等待一次真正的“重生”。
同一天上午,李若雨戴着厚厚的N95口罩,提着一个保温桶,走进了社区医院。
消毒水的味道依旧刺鼻,走廊里人来人往,穿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步履匆匆。自从毒气袭击事件后,这里就成了临时医疗点,收治了大量出现轻微中毒症状的市民。
她熟门熟路地走到一间病房门口,护士小张探出头来:“若雨姐,你可算来了!王大爷又闹着要出院。”
病房里,王浩的父亲,七十岁的王大爷正半靠在床头,脸色蜡黄,不停地咳嗽。刘嘉怡坐在床边,正耐心地给他削苹果。
“若雨来啦!”看到她,王大爷立刻来了精神,“我这就是老毛病,不打紧,你看看嘉怡,天天陪着我,她才是辛苦。”
刘嘉怡笑了笑,摘下口罩,露出一张同样疲惫的脸:“爸,您可别瞎说。医生说您这是吸入性肺损伤,得好好静养。”
李若雨把保温桶放在桌上,打开,是一锅热气腾腾的鸡汤:“爷爷,这是我给您炖的,特意去掉了油腻,您尝尝。”
王大爷喝了两口,眼眶有点红:“若雨啊,多亏了你和陆沉那小子……要不是你们,我这把老骨头……唉。”
李若雨鼻子一酸。她知道,王大爷说的是真心话。这场战争,牵动了每一个人的心。
离开医院时,李若雨的手机响了。是陆沉的视频电话。
她立刻走到走廊的窗边,接通了电话。屏幕里,陆沉依旧穿着那身熟悉的作训服,背景是轰鸣的服务器机房。
“宝宝,”陆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,但看到她的脸,立刻柔和下来,“你今天怎么样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我没事。”李若雨摇摇头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,“刚去医院看了王大爷。你呢?工作还顺利吗?”
“‘重生’项目的进展很快。”陆沉看着她,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,“龙熊的科学家们合作得很好。今天早上,第一批志愿者的情况很稳定,初步数据显示,解毒剂对血液中的毒素有明显的中和作用。”
李若雨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:“真的吗?那……那是不是意味着有救了?”
“还不能太早下结论,”陆沉的语气很谨慎,“但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信号。如果一切顺利,下周,我们就能知道它是否能大规模应用。”
挂了电话,李若雨站在窗边,久久没有动。阳光透过玻璃,照在她脸上。她想起王大爷苍白的脸,想起医院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,想起陆沉在视频里那一闪而过的、名为希望的眼神。
她握紧了拳头。无论前路多么艰难,只要还有希望,他们就必须撑下去。
“重生”项目的联合实验室,设在一处高度保密的地下设施里。
这里汇聚了来自龙国和毛熊国的最顶尖的生物化学家。毛熊国方面的首席科学家,瓦西里·彼得罗夫院士,是一位头发花白但眼神锐利的老者。而龙方的主要负责人,则是李若雨所在医院的前院长,如今已是少将军衔的苏晴。
苏晴穿着白大褂,快步走进观察室。她看起来有些憔悴,但眼神依旧坚定。
“怎么样?”她问身边的助手。
“3号志愿者,陈医生,注射后六小时,各项生命体征平稳,血液中的‘樱花’毒素浓度下降了百分之四十五。”
“体温呢?”
“37.8度,略有升高,但在可控范围内。他自己感觉,呼吸困难的症状减轻了很多。”
苏晴点点头,在记录板上画了一个勾。
观察室里,十几名科研人员正紧盯着面前的仪器。第一位接受临床试验的,是一位在前线医院工作的年轻医生,他主动请缨,成为了“小白鼠”。
“苏将军,”瓦西里院士走了过来,他的中文带着浓重的口音,“第一批数据非常积极。中俄双方的配方在人体内产生了协同效应,比我们预期的还要好。这证明了我们的理论是正确的。”
苏晴的表情却没有放松:“瓦西里院士,这只是开始。我们还需要观察二十四小时,看是否有不可预知的副作用。这种毒素会攻击人体的神经系统,我们必须确保解毒剂不会留下后遗症。”
“是的,是的。”瓦西里院士表示赞同,“科学需要严谨。但我的直觉告诉我,‘重生’将会是一个奇迹。它不仅仅是一种药物,它是我们两国友谊和智慧的结晶,是人类对抗邪恶的武器。”
就在这时,一名护士快步走进来:“苏将军,瓦西里院士,2号志愿者出现了不良反应!心率失常,血压下降!”
两人的心同时一沉。
他们立刻冲进治疗室。躺在床上的,是一位年近五十的护士长。她脸色惨白,嘴唇发紫,心电监护仪上,代表危险的心律不齐的波纹正在剧烈跳动。
“肾上腺素!准备电除颤!”苏晴当机立断,迅速下达指令。
瓦西里院士则在一旁,死死盯着护士长的血液样本分析仪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终于,护士长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,心率也恢复了正常。
“脱离危险了。”苏晴松了口气,但脸色依旧凝重。
她走到瓦西里院士身边,低声问:“怎么回事?他的体质和一号、三号志愿者并没有明显区别。”
瓦西里院士推了推眼镜,指着屏幕上的数据分析:“你看这里。他的肝脏代谢酶活性比常人低了百分之三十。解毒剂在清除毒素的同时,需要肝脏进行二次分解。对于特定体质的人,这个过程可能会引发连锁反应。”
“所以我们需要在给药前,对所有患者进行更细致的基因筛查。”苏晴立刻做出了判断。
“没错。”瓦西里院士点头,“科学,就是不断发现问题,解决问题的过程。‘重生’之路,并不平坦。”
傍晚,李若雨回到了家。
陆沉的父母已经搬过来小住,说是怕万一城市再次遭遇袭击,一家人能有个照应。客厅里,公公婆婆正戴着老花镜,在研究社区发的防化知识手册。
“若雨回来啦。”婆婆抬起头,笑着招呼她,“快来,你爸正研究呢,说我们家那个阳台,种点绿萝能吸附有害气体。”
李若雨笑着走过去,公公抬起头:“若雨,今天医院情况怎么样?”
“好多了,”李若雨在他们身边坐下,“第一批志愿者用药后,情况很稳定。苏院长说,有希望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公公长舒一口气,“我就说,咱们国家的科学家,不会让我们失望的。”
晚饭时,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。气氛比前几天轻松了许多。
“若雨,”婆婆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她碗里,“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。别光顾着忙,忘了吃饭。陆沉那孩子,要是知道你累坏了,肯定心疼。”
“知道了,妈。”李若雨点点头,心里暖暖的。
饭后,李若雨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上,开始整理社区志愿者报名的资料。布丁趴在她脚边,时不时用头蹭蹭她的脚踝。
电视里,正在播放晚间新闻。女主播用沉稳的声音播报:“……据悉,由龙熊两国联合研发的‘重生’抗毒血清,已进入临床试验的关键阶段。如果一切顺利,有望在未来一周内投入批量生产,用于救治我市及周边地区的中毒伤员……”
李若雨的动作停了下来。她看着屏幕上“重生”两个大字,眼眶湿润了。
她想起了陆沉在视频里说的话,想起了苏晴将军和瓦西里院士在实验室里的紧张与坚持,想起了那位勇敢的护士长,想起了所有在病床上等待希望的人。
她拿起手机,给陆沉发了条信息:“宝宝,我看到新闻了。我相信,我们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很快,陆沉回了电话过来。
“宝宝,我看到你发的消息了。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笑意和力量,“我们都会好起来的。等拿到解药,等打完这场仗,我就回去,带你和布丁,去一个没有战争,没有毒气,只有阳光和鲜花的地方。”
李若雨握着手机,仿佛能感受到电话那头他的温度。
“好。”她轻声说,“我等你。”
深夜,实验室里依旧灯火通明。
苏晴和瓦西里院士站在主控台前,看着最后一组数据汇总。
“所有志愿者情况稳定,”苏晴看着屏幕,缓缓说道,“毒素清除率达到百分之七十以上,未出现严重不可逆的副作用。‘重生’,成功了。”
瓦西里院士紧绷的脸上,终于露出了笑容。他伸出拳头,和苏晴的拳头轻轻碰了一下。
“Длr пo6eды.”他说。
“为了胜利。”苏晴回答。
窗外,黎明的第一缕曙光,正刺破黑暗,照亮大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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